日期:2014-12-19 12:00:00
我把金福伯和另外两个人让进了房屋里,点燃柴禾,烧水沏茶。王细鬼对金福伯点点头,就扛着铁锨下地了。
水还没有烧开,我给金福伯装上水烟,金福伯边抽着,边问我:“这些年在外头干啥哩?”
我不敢在他的面前说起自己闯荡江湖的经历,金福伯是一个异常正气的人,走路总是挺直脊梁,谁也不看,脸上不苟言笑,冷得像一层霜。他从村道上走过,坐在院门口解开扣子奶孩子的女人,赶紧掩怀逃进大门;正在说说笑笑的男女,也赶紧禁了声,悄悄散开。我如果说自己做了贼,算过命,骗过人,进过窑子,金福伯非得让人揍扁了我不可。
我说:“在外头混日子哩。”
金福伯又问:“咋个回来的?”
我含含糊糊地回答:“骑马回来的。”
金福伯继续问:“这些年在外头干啥哩?”
我犹犹豫豫地说:“唉,给人熬活哩。”
金福伯把水烟顿在桌子上,声音沉重,我娘听到声音不对劲,惊慌地抬起头来。
金福伯冷冷地说:“过半个时辰,到祠堂议事。”
金福伯说完后,就站起身来,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另外两个穿着长袍短褂、拄着拐杖的人也跟在他的后面离开了。我娘惊慌地问道:“他伯,他伯,这是咋的咧?”
金福伯转过身,脸上换了一种和颜悦色的神情,他对我娘说:“细鬼家的,没啥事,就是和娃拉拉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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