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4-12-20 22:16:00
村庄里的人说,二十年来,我们家都像坟墓一样冷清,即使过年时节,也听不到鞭炮声和说话声。二十年来,我们家几乎没有人踏入过一步,因为走进了我家院门,我娘不说一句话,我爹也不说一句话,场面冷得像冰一样。而我现在回到家中,我娘和我爹才有了话语。
二十年来,不管是夏天还是冬天,我娘都天天坐在门口的石狮子上,睁着一双混沌的看不清的双眼,侧耳聆听走进我家的脚步声,她等着我回来。而我爹天一亮就下地干活,天黑后才走回家门,他把自己所有的悔恨和郁闷,都排遣在庄稼地里,依靠身体的劳累来减轻心中的痛苦。我娘的头发花白了,还天天坐在石狮子上等我;我爹的腰背弯曲了,可他还天天去田地里干活。
那天,我爹带着我回家,走在乡间铺着一层青草的道路上,我看到我爹佝偻着腰身,扛着铁锨,脚步蹒跚,我走上去说:“爹,让我扛上。”
我爹犹豫了一下,把铁锨递给我。
我一只手握着扛在肩上的锨把,一只手放在我爹的腋窝,搀扶着他。小时候觉得我爹很高很高,我需要仰着头才能看到我爹,而现在我爹腰身弯曲,脚步缓慢,他的头还够不到我的肩膀。
我爹身体单薄,就像一张纸一样,一阵风吹过来,我爹的身体就在摇晃。我说:“爹,你年龄这么大了,身体也不好,以后再甭种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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