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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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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后来调来了一个年富力强的副站长,副站长姓林,年纪只有三十岁出头,是从团县委来的,油头粉面,说话抑扬顿挫,他调来后不久打破了我们的和谐生活。

林副站长调来那几天,我完全不在状态,因为我和李唯美分开几个月了,我现在不仅仅想念她的一颦一笑,还惦念着和她在床上那点事。我心里想,人长大了,邪念就多了,经常不受控制地想李唯美的身体。

李唯美去大学半年回来就女大十八变,从一个黄毛丫头变成了楚楚动人的少女,身体紧绷,脸色桃红。我猜想她的美貌会吸引不少男同学。

李唯美身上还有一种大家闺秀的气质,这源自于她家庭的底蕴和她大学生活的陶冶。她的气质会让不少人望而却步,包括现在的我。李唯美自己不知道,她的变化吓到我了。

我那时认为男女来到世界上纯粹就是为那点事来的。这好像是受到单位一些成年男女平日荤段子的影响。李唯美一天不在我身边,我就没着没落,可我也不可能经常跑去武汉,路远不说,我现在毕竟有个单位,不能想走就走。你可以天天在树荫下读报纸,但请假就要扣工资,我工作400元一个月。

日期:2013-11-19 00:23:15

(前次所发有些欠妥,修改后部分重发在此,)

第六章 诺言3

我刚参加工作前两年受到领导同事们的欢迎。县农机总站有一个很大的院子,周围种了一圈树,中间是一个破败的篮球场。我的工作十分清闲,夏天我都在树荫下拿一把躺椅读报纸,有时一读就是一个下午,还经常打瞌睡,生命就在这种无所事事中随意消遣掉了。

我们站长是一个老实巴交的老头,快退休了也不管事,农机站职工不多,却各自都有后台,站长不管事其实是怕惹事,谁也不好得罪,整个站里的工作死气沉沉,毫无建树。

直到后来调来了一个年富力强的副站长,副站长姓林,年纪只有三十岁出头,是从团县委来的,油头粉面,说话抑扬顿挫,他调来后不久打破了我们的和谐生活。

林副站长调来那几天,我完全不在状态,因为我和李唯美分开几个月了,我现在不仅仅想念她的一颦一笑,还惦念着和她在床上那点事。现在想想,觉得人一旦长大了,如果没有寄托,邪念就开始占据你,我经常不受控制地想李唯美的身体。

李唯美去大学半年回来就女大十八变,从一个黄毛丫头变成了楚楚动人的少女,身体紧绷,脸色桃红。我猜想她的美貌会吸引不少男同学。

李唯美身上还有一种大家闺秀的气质,这源自于她家庭的底蕴和她大学生活的陶冶。她的气质会让不少人望而却步,包括现在的我。我自卑是因为李唯美是大学生,而我只是个中专生,而且李唯美在武汉的大学里如鱼得水,颇有乐不思蜀的意思。

我逐渐悟出男女来到世界上纯粹就是为那点事来的,除此之外好像没有别的能提起我的兴趣了。这也是受到单位一些成年男女平日荤段子的影响。

我每天都极不放心李唯美,站里只有一部可以拨打长途的电话,平时都锁上了,我一个月可以打一次,打多了电话费就要从我工资里扣。我也不能经常去武汉,去武汉的火车要一天两夜,我每个月只有400元的工资。如果全部拿去坐火车和住旅馆,可以来回两次。

日期:2013-11-19 00:23:46

娘娘腔林副站长很快从老站长手里接过了权力,做了一些工作调整,和农械厂开始合作挂钩,推广农用收割机,我的工作是负责和厂里接触,别的男同事安排去下乡,女同事则在办公室等农民上门。

我的工作虽然表面看上去更忙,其实是更闲,因为农械厂的领导根本就不理我这个小屁孩,他们都直接和林副站长接触。但我也不能每天坐在树下看报纸,我经常悄悄溜回宿舍睡觉看书。

有一天我发现一个秘密,娘娘腔林副站长和站里一个有夫之妇搞破鞋,他们并不知道我溜回来了就在对面宿舍里。那时是上午,办公室在另一栋楼,这栋两层楼的旧房子平时只有我一个人住,娘娘腔和那女人很放肆,动静搞得很大,我才知道男人原来也会**。

我是全站第一个发现这个秘密的,但是我第二天就把这事捅了出去,开始我是和办公室的同事悄悄地说,后来我图一时描述的乐趣,把细节都形容得惟妙惟肖,极为传神。这事很快就传的满城风雨。

林副站长来找我是第四天,我虽然证据确凿,但更像是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一样,天天躲着林副站长和那女人。我是先碰见那女人的,那是在大街上,她和一个女人瞎溜达,对我怒目而视、指指点点,我像过街老鼠仓皇逃窜。

林副站长对我说:你整天不干活,琢磨这些倒是厉害。

我脸红到了脖子根,不敢看他。

他说:这种事情要有证据,你没有证据会害死人的,你会毁了我的前途,毁了人的家庭!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说:人证、物证你有吗?作为你的领导,我不得不提醒你,年轻人,把心思用在工作上是正道,你没有证据传这些闲话,哪天被人打死都不冤枉。

我开始感到了害怕。

他说:要不要我找她来对证?如果我们没有你说的那种关系,你就从农机站滚蛋。

我觉得要反驳,我嘟嚷了一句:敢做不敢当。

只听得一声闷响,好似晴天霹雳,他打了我一个耳光,打得我眼冒金星,神情恍惚。

他说:你妈的!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日期:2013-11-19 00:24:07

而我,已经流泪了。过了一阵,我见他还不走,我暴跳起来,挥拳冲过去,他被我疯狗一般的动作吓懵了,往门边上躲,开口大喊来人啊,来人啊。

我砸了几拳他的脑门,这狐假虎威的狗东西,只顾闭着眼睛双手乱舞。后来我停住了,用脚踢了他的屁股,叫他滚。

他夺门而去,走到楼梯口见我没追,回头对我说:等着瞧!

后来几天,站里的同事纷纷来劝我,做我的思想工作,他们已经从最初的故事中选择了立场,叫我以工作为重,没有证据的事情传出去不好,也是给我自己抹黑。言下之意,是我不对。

我一律选择沉默。

之后,来了上级领导找我谈心,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无一例外,都是让我封口。

我答应了,我说我昏了头了。他们很高兴我的觉悟,并即刻找来林副站长,让我们握手言欢,我也和他握了手。但是上级领导叫我当娘娘腔的面承诺不再提起这些捕风捉影的事,这让我犯了难。

于是又一阵软磨硬泡,把我弄得难以分辨真伪,心理承受能力大为降低,我终于对他说:林副站长对不起,是我瞎传的,以后不说了。

我发现,心虚或者缺乏自信的时候,人就更爱许诺,希望得到别人的信任。我不想丢掉这份工作,因为对家人,对李唯美都难以交代。

这以后,我对这个世界许下了无数的诺言。这些诺言就和谎话一样无足轻重,我口无遮拦地承诺,我希望听的人也和我一样当成一个屁,我放了,空气一稀释,就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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