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3-10-09 10:13:40
若兰再次遇见丽姐,意外的是迎来丽姐笑颜,她不解,今晚与昨夜,丽姐对她的态度判若两人,那双凤眸笑的眯成长缝,只搂过她肩背,因为背上有伤,凌若兰吃疼的蹙了下眉,丽姐故作关心问起:“若兰,身体不适吗?”话音刚出时,凌若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丽姐对她急转的态度,令她甚不适应,甚至说不过一场谄媚,世态如此炎凉罢了。
但是她有什么值得丽姐巴结的?丽姐凑近,一手稳着她肩:“你要是不喜欢,丽姐也不逼你跳劲歌辣舞,以后十点时光,你是‘夜狱’当家花旦。”
凌若兰更是不解,又见不惯丽姐,随即便问起:“可是丽姐你昨晚说过,‘夜狱’不是菜市场,不是我想变就变。”
“呃——”丽姐听过她的话,瞬时有些无措,昨晚凌若兰私自唱歌是破坏了‘夜狱’的规矩,可她也万万没想到那首‘飘摇’引起火爆,‘夜狱’的幕后老板看后,便私下找过丽姐,吩咐她好好培养rousemary。丽姐这才刚给她耳光,这会儿又得低下声和凌若兰谈判,凌若兰想过,她自是不想卖弄,尤其穿上那暴露的演出服,若真能给她一曲歌的时间,其实也未曾不可。只是她没料到她在十点时光,正式将Ann姐取代。
丽姐又拉过她,悄悄问起:“昨晚那个孟上校...”
丽姐忽而提及孟宸轩,凌若兰连忙抽回视线,还未等自己出声时,丽姐又言:“你知道他吗?”
其实‘姹紫嫣红’贵宾身份,一直都很神秘,可丽姐与那域少有些往来,见域少特别款待那人,她不禁好奇他来历,后来旁敲侧击才问道,他是南江军区政治部主任,而他父亲便是原南江军区总司令员。
若兰不想回答,只随口应付:“不知道。”
“级别很高。”丽姐只四字回复。
“有多高?”凌若兰仔细想想,孟宸轩,在她眼里,从一开始就是高深莫测的男人。他沉寂时,温文儒雅;他看她时,却漫不经心。凌若兰无法形容,可除了知道他是军人,是孟萧情的哥哥以外,她对他,一无所知。
丽姐自是以为她开玩笑,只拍了拍手腕:“他把你带出场,自是有点喜欢你,你知道男人最爱看你这张无辜的脸蛋。不如好好把握。”
凌若兰怔过,其实昨晚她和孟宸轩什么都没发生,可丽姐说这话,不过让她多主动接近,好让他多光顾‘夜狱’。孟宸轩会看上她?他才不屑。凌若兰未语,不再想和丽姐多说,便转身收拾自己的演出服。
凌若兰的手机放在背包里,而她昨晚被带出去时,她没有带上背包,翻出电话后,凌若兰才发现有十几个未接电话,一半是林逸的来电,她立马给他回电,没有提及昨晚的境遇,而林逸昨晚不但没接到她,电话还一直不通,时隔十几个小时,再接到若兰的电话时,林逸终于安心。
凌若兰发现最后几个未接来电,竟是陌生号码。她不知是谁会在晚上八点给她几通电话,又担心会不会是医院方的,担忧之下,她连忙回拨,几声嘟音,电话那端终接通。
“喂——”她有些着急。
“终于肯接电话了?”电话那端,男人的声音几分调笑。
祁俊炎?!
凌如兰意识到这点时,神色已几分惊愕,她试着问起:“祁...先生?”
“呵呵,还好。”男人又笑过:“还好没把我给忘了,我是不是该庆幸。”
“庆幸什么?”
“庆幸自己不是一张大众脸啊!”
听之,凌若兰咯吱一笑。
“笑了!”电话那端,祁俊炎的身子陷入转椅中,望着窗外烂醉的夜色,修长指间覆掩着唇边,勾起淡淡的弧度。她笑了,即使看不见,却能想象她眼睑上扬,垂首莞尔,羞涩一笑。她是该多笑笑。
他才不告诉她,当看见她来电时,他欲连忙接通,却不想让她看出自己的急切。于是握着手机,倒数五秒。
五、四、三、二、一!
他接通,抑制自己情绪,却道貌岸然的说:终于肯接电话。自认为过了年少冲动的时期,可还是头次为了解一人,而误了自己大事。那时在医院偶遇她,他急于想知道关于她的谜底,却忘了自己原本前往医院的初衷。待他折回时,却与那位老军医错过了。之后,他一直在为调查之事,往返奔波,还是没想到那老军医辞去了南江医院的职务,而这条线索又忽然断了。
凌若兰回神,他说她笑了,她侧目,在化妆镜前,望见那轻浅的笑容。
可她思及,一事不解:“你怎么知道我号码?”
日期:2013-10-09 10:14:08
祁俊炎抚唇而笑,想知道她号码还不容易吗,不过不想让她知道他特意查询过,于是轻描淡写的说来:“萧情知道。”
“噢!”凌如兰恍然,原来这样,她又问起:“那您找我有何事?”
“没事。无聊的时候拨了拨,不过试了好几回都没人接听。”
听之,凌如兰几分惊讶,怎么会有人无聊拨号码,还拨好几回。她笑了笑,身旁的镜中折射出她尴尬的窘态,一时之间陷入沉寂。
凌若兰思及,她揽过好几个兼职,这几个月里也存了点钱,是时候赎回他的手表:“祁先生。”
“若兰。”可对方却熟稔的喊起:“‘祁先生’这三字是不是太生疏?”话语中有几分闷闷。
生疏?
她原以为他们的关系...未等她犹豫,男人便先声夺人:“还是我们的关系并没好到你可以无所顾忌的喊我名字,而不是尊称!”
原来被他识破,他们不过三面之缘,她不知如何去撞破筑起在彼此间的高墙,她还未回神,他又说起:“俊炎,阿俊,俊炎哥,你三选一吧。”
她抚唇而笑,却未听出他话语中的玩笑,便应了他:“祁大哥。”
这女人竟然三个都不选,另辟蹊路,不过祁俊炎满意而笑,‘祁大哥’总比‘祁先生’要动听的多:“何事?”
“明天晚上时间吗?”白天她要去琴行兼职,而刚好明晚她没班。
祁俊炎很意外,不知为何,听出她想约他,他既满意,而又一种雀跃的情绪在俊颜边浮现:“我要再看看。”不过他选择欲擒故纵:“我还不能确定会不会与工作冲突。到时候我再给你联系。”
“嗯,好。”若兰点点头:“祁大哥还有什么事吗?没什么的话,先这样说。”
“好。”
挂断后,祁俊炎握紧手机,其实昨晚未打通她电话时,他承认有几分失落,而接听到她声音后,他心情又顺畅。以为自己过了毛头小子冲动的年纪,三十而立,时光早便在这俊朗的容颜上,雕刻着成熟的气韵。很奇怪,他会想她,想要见她,不知这突生的感觉从何而来,总之于他而言不太好,他不喜欢不在掌控之中,即便是普通的男女交流中,他亦喜欢攻占主导位置。
他握住电话的手抵着下巴,望着落地窗前,那映射的面容,渐渐沉下,若有所思,意味深长。怔忡间,祁俊炎起身,朝卧室走去,推开暗门,是一行长柜,衣物间收拾的整洁完好。除了军装以外,这放置都是他的便装。
每一件套西服,都配有对应的衬衣,甚至每一款配何种款式的领带,都会有特别的考究。祁俊炎素净的长指划过,最后落在一套铁灰色的西装,可他思及会不会太正式,而让她觉得刻意准备?
再者他见凌若兰平时装扮也大都是学生样,又不想给她过多的压制感,不过祁俊炎在衣着方面有自己独特见解,他翻弄着,最后还是选择了一套休闲装,这不为了配合她。随手扔向床边,他才意识到,自己到底在做什么?祁俊炎失神,因为想着明晚的约会,他便早早的选择衣着,他失笑,为自己的举措而感到好笑。
既然原本就很期待,却佯装不在意。他从口袋里取过手机,划开,望着屏幕上那映上的名字——若兰。2012年12月18日,八点十九分,人生中她给他回的第一个电话,时间停驻,就此定格。祁俊炎闭眸浅笑,颀长的身姿向后陷入席梦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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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凌若兰带好赎金前往当铺,她欲赎回那块手表,营业员却告知她:“不好意思,小姐,你这块手表,在三个月前就已被赎走了。”
若兰惊讶:“怎么可能?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可不可以再帮我查询一下。”
营业员又一次查询,得出的结果还是一样,因为赎回物品时,需拿出当时登记的证件,而凌若兰的身份证一直放在自己的钱夹里。如果不是本人前来赎物,同样需要出示代取者的证件。可代取者的身份她并不认识,那便是有人故意制造了她的假身份证,冒充她赎走手表。
凌若兰抚额,为什么会这样?
她握紧拳心,指甲深陷皮肉,她逼着自己镇定,仔细回忆,知道她当了手表的人,除了祁俊炎,只有大陈哥,而那晚她在闹市碰遇到大陈哥,她与他的争执,是不是惹怒他,而大陈故意报复?还一种可能,便是大陈哥知道那块手表价值不菲。
可怎么办?
祁俊炎今晚和她约好在铭鼎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