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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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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抚摩了多久,我情不自禁地把她的手拿起,手背贴到自己的脸颊上,还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手动了动,竟慢慢地翻转过来,开始在我的脸上抚摸。温温的,柔柔的,抚得我筋酥骨软,心中柔情千回百转。

我听到她轻轻地叫:“无多。”

“嗯,我在。”

“我留一年,行吗?这一年里,我跟着感觉走。一年后,我再考虑调动,然后,去嫁人,走我该走的路。我不能让我爸妈为我忧虑。”

“好。”我莫名的心里潮湿起来,莫名的有种感动在翻涌。

“无多……”

“嗯,我在。”

“我……以前不觉得我会对同性有感觉的,我这……这是同性恋吗?还是你只是个意外?”

“应该是意外吧。我从不觉得自己是同性恋,只是,恋上的那个人的灵魂,刚好装载在一个同性的躯壳里。我恋的是你,与你的性别无关。”确实,我总是更倾向于精神之恋,既往的生命中最刻骨的那一场爱恋,长达三年,彼此深爱,也住得很近,却并没有突破最后的防线。当然,这也跟十几年前的社会风气保守有关,如果换成今时今日,我也不能保证就能做到那样的柏拉图。

“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

“什么感觉?”

“心酸、疼痛、纠结、难过、慌乱,可是,又觉得甜蜜、受吸引、情不自禁、拔不出腿走开、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想回避,又似乎不甘心。”

“你说了我的感觉。我也不是恋爱专家,或许这就是吧,既然不知道,我们可以一起摸索探讨,年终写份总结报告报呈上级批阅。”气氛渐渐轻松,我又开始贫。

黑暗中,我能感觉到她已经破涕为笑了。

这个夜晚,在这片黑暗里,我们剖开心来商谈我们的感情走向,整个过程甚至像一场谈判。用婆婆的话来说,就是在用理科的思维来决定一件很文科的事儿。倒也兼顾了理科的她和文科的我的特性了。

泪水的咸咸湿湿的清新味儿,应该有缓释情绪的作用吧,此时,气氛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凝重揪心了,甚至居然有了些淡淡的欢喜与羞涩。我伸臂,揽她入怀,紧紧地,没有接吻,抱得结结实实的。

好一会儿,婆婆道:“好像很晚了,我们应该回去了。”

我放开,在离开她身体的时候,脸颊特地贴了贴她的。她刚刚沾过泪水的脸颊有些冰凉,我忍住了亲吻的冲动。

“嗯,好,走吧。”

“我开下灯?”

“啊,不要开。”

“为什么?”

“我……有点不好意思。现在也挺适应黑暗的,也没啥东西好收拾,就这样走出去吧。”我说。手机按开,闪出微微的荧光,足已让我们拿好门锁匙和包包离开。

和婆婆手牵着手,走出我的办公室,经过老师们的办公室,来到本楼的总铁门处,伸手去拉铁门,突然发现有点异样。

“我去,保安大叔,要不要这么勤快啊!怎么把铁门给反锁了?”我叫起来。

我们学校的门,每天晚上自修结束,等得师生们全部离开后,由保卫科的保安负责检查楼房各个出入口的铁门上锁情况,今晚,我和婆婆关了灯呆在我的办公室里,保安大叔没看到灯光,估计以为里面的人全走了,就在门上挂了铁将军。

“怎么办?今晚不会要呆在这办公室里过夜吧?”婆婆语气有些发虚地问。

日期:2013-06-16 20: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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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不介意和婆婆在办公室里过一个特别的夜晚啊,办公室里有沙发,并排躺不下两人,重叠总可以吧。可是……今晚才刚刚表白,这个发展太迅猛了点儿,我虽然内心很渴望,也还是讲究点循序渐进的,所以,不妥。另一方面,这才4月份,春衫还没脱掉,办公室里没有棉被,我一受冻就可能感冒,感冒了就不能接近灿灿,不能接近灿灿会让他母爱缺失,他母爱缺失就可能对成长不利……

即使我不感冒,婆婆也可能感冒的,她一感冒就会很难受,难受了就会胡思乱想,胡思乱想了就可能把罪过归结为一切都是跟我走得太近导致的,万一真这样想了,那以后不敢接近我咋办?可不能功亏一篑啊!

综上所述,箭头都指向一个结果:今夜不宜在办公室过夜。

如果我打电话叫个住校的同事过来开门也不是不可以,但这么晚了,会影响人家休息的,而且,同事要是八卦为何我们会大半夜地两人关在这乌漆抹黑的办公室里,貌似不好解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一招只能放着最后实在无法可想了再用吧,我想先试试其他办法。

“我们先听听这楼道里有没有人声吧?”我说。

婆婆同意。

然后,我们把耳朵贴在门上,把全身的能量都调集到耳朵上,努力地听,除了彼此的呼吸声,我们没听见任何类似跟人有关的响动。

突然想起某武侠书上说过,趴门听音不正宗,贴地板才是王道。

我在旁边的报架上拿了两张报纸,铺在地上,果断地卧倒,一边耳朵紧紧贴着冰凉的地板。要是这个时候刚好有人推门进来,一定会吓得魂飞魄散,以为见到了传说中的伏地魔。

经过亲身实践,我要严正声明:贴地板虽然辛苦又不雅,但确实很管用!——我听到楼道里有隐隐的脚步声,据声音的分贝度辨析,应该是在一楼下面。

既然我们能听到脚步声,说明楼下的人也能听到我们的喊叫声。

婆婆的嗓门大,我把灯打开,让她来喊。我站起来打开了办公室里的灯。

在我还在揉着眼睛适应灯光的时候,婆婆已经喊起来了:

“楼下有人吗?”

“楼下有人吗?开门啊!”

……

终于等来了天籁般的脚步声,巡楼的保安上来了。

让我们极度无语的是,在保安大叔上得楼来,隔着镂空的铁门看到我们站在里面,居然眼睛里闪着天真的、惊奇的目光,问:“哟,奇怪,我刚才明明锁了门的,你们是怎么进去的?”

我勒个去,怎么进来的?进你sister啊!你当姐是土行孙还是蜘蛛侠么,没事儿大半夜潜到办公室里来耍,然后神力又莫名消失只好召救兵?我心里暗道。瞬间想起当时手伤时杜萍萍问我手指肿了那么大,为什么那个银戒还戴得进去的事儿。这类极品思维还真不寂寞啊!

不过,之前把门锁得这么结实也好,无意中为我和婆婆的表白构筑了一个安全的环境,我还是心存感激的。我语气平静地说,我们在办公室里加班做事,遮光窗帘拉上了外面以为灯关了,也不怪你以为我们办公室里没人,把门给锁了。保安大叔这才傻呵呵地恍然大悟。

日期:2013-06-16 20:3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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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婆婆送到宿舍楼楼下,目送她上楼,我像是心腔里点燃着一朵暖暖的略略有些灼人的小火苗,在烘啊烘,烤啊烤,烘烤得心里的甜蜜欢喜快都要溢出来了。回去的路上,四周无人,看着路灯下的影子,我调皮地带它跳着玩。

这种心在胸腔里雀跃的感觉,这种类于青春萌动的感觉,有多久没有造访了?我没有去数年头,生怕别的想法扰了这种感觉,细细地、纯纯地品味着这种感觉,揣着她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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