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3-01-29 22:11:26

第二卷

第一章木春：成了患难兄弟

木春和一马阴差阳错地成了“患难兄弟”。

被老板炒鱿鱼的瞬间，木春一下子蔫掉了。刚刚经历的一场性侮辱所带来的愤怒暂时被抛到脑后。木春需要面对的，是他何去何从，是他如何生存。

回老家的县城吗？还是留在和城重新找份工作？重新找工作的话，要先住到哪里去呢？

回老家的话，要继续以前的苦日子，永无翻身之日了。

留在和城，眼下怎么办呢？

一马拍着木春的肩膀，看木春收拾好了行李正在茫然不知所措，诚恳地对木春说：“哥们，我真没有要害你，你也要听我解释一下才行。你看现在，弄得一起被炒鱿鱼了。”

木春厌恶地拨开一马的手说：“你这还不算害我？这笔帐我要跟你慢慢算！你等着！”

“行，我等着。我不走，我跟你走，等你跟我算账，行吧？”

“你不要跟我耍无赖！”

一马笑了，“哥们，我的好哥们，我什么时候跟你耍过无赖？我是一直都真心把你当作朋友，有些事我还没跟你解释，你不要狗咬吕洞宾好吧？眼下我们最要紧的是找个地方住，不然晚上睡大街上啊？”

木春和一马背着行囊沿着相隔维修中心两个路口的居民区找着房屋中介。他们要求不高，有水有电有简单家具就行。

运气不错，傍晚的时候，中介带他们相中了一套老公寓楼里的小房子，一室一厅，有几件简单的老旧家具，还带简单的厨房和卫生间。这对于他们住惯集体宿舍的人来说，已经相当不错了。房租2500，中介执意要半年的房租一起付清。在一马的讨价还价后，中介同意他们先付3个月的。一马爽气地把钱付了。

中介走后，一马忙着收拾屋子和行李。木春坐着不动。

日期：2013-01-29 22:12:37

木春说：“你先别忙，我找好工作就走，算我的房租我会给你。你说要跟我解释，你解释呢！”

一马放下手中的东西，坐到木春面前，直截了当地问：“昨天那老头给了你多少钱？”

木春一楞，想起老变态确实给过自己一叠钞票，离开那个房间的时候自己是把那叠钞票放进上衣口袋的。后来收拾行李的时候脱了上衣放到包里去了。木春翻开包，找到那件上衣，翻出口袋，钞票还在。一数，五千。

一马说：“马勒个逼的，真有五千，我出去做一趟才五六百，你一次抵我十次！”

一马继续说：“你以为我把你卖给那老头，我拿了那老头的钱啊？傻逼，告诉你，我一分都没拿！老头的钱现在一分不少在你自己的手上！我给你介绍这么大笔生意，你不感谢我，还要拿棍子打我？！”

“生意？什么生意？！谁叫你给我介绍这种恶心的生意的？你一直都做这种交易？变态！你以为我和你一样？”

“那你以为你和我有什么不一样？”一马反问木春，木春哑住了。

一马冷笑，“哼，还跟我不一样，你说啊，有什么不一样？都有两条胳膊两条腿，长着两个眼睛一个鼻子。都他妈是人，有什么不一样？我缺钱，你就不缺钱？我能挣这个外快，你就不能挣？”

“是人就不能干这种不是人干的事！”木春反击。

一马哈哈大笑，“说你傻你还不信，现在是什么社会？金钱社会好吧！干什么事都要看利益！看人家住别墅，开豪车，羡慕吧？嫉妒吧？人家有的人，生下来就有钱，没办法，人家家里有钱。咱们这种连亲人都没有的人，指望谁？还不得靠自己！”

木春不再说话了，一马是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里长大，吃的苦比自己多多了。他想起死去的奶奶，曾经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心疼自己的人，不由得心里一酸。是啊，我和一马一样，都是没人关心没人疼，都一样穷，都一样渴望钱！

日期：2013-01-29 22:13:57

第二章钱之臻：摇钱树不肯摇钱

那天和叶雅小争执过后，我在露台的石凳子上坐到夜里一点。回房间的时候叶雅已经睡下了。我轻手轻脚地上床，叶雅突然翻了个身背对着我。我知道其实她并没有睡着，想和她说两句温言款语，竟然提不起兴致，索性躺下蒙头就睡。

第二天叶雅出门上班的时候，我还在睡。朦胧中听见她洗漱的声音，吹头发的声音，开衣柜的声音，拉衣服拉链的声音，换高跟鞋的声音，最后“嘭”的一声，大门重重地关上了。

下午两点，我从“丽韩”驱车前往罗叔叔的公司，他今天在和城，有时间可以和我见一面。我决定把我的计划给我的这个“财神爷”仔细说道说道。“之臻来了！有段时间没见了，最近还好吗？”老罗肥头大耳，一笑起来眼睛就眯成一条缝，福相倒是有的，他的房地产公司在和城小有名气。

我知道他其实对我并不满意。虽然投资我小门诊的钱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但是“在商言商”，商人做投资没有谁不希望他的项目是短时期迅速就能获得高回报率的。当初我想搞整形美容，周围的人都说我的理念太超前，包括老罗这个投资人。

日期：2013-01-29 22:14:41

我心想，这哪是问候，分明就是检查我的成绩嘛。我谦虚地笑笑，对他说：“罗叔叔，现在门诊的硬件、软件都在逐步地完善中，试营业快四、五个月了。各个岗位的人员招聘也基本上齐全了。现在最缺的就是打开市场。”

老罗的眼睛又笑成了一条缝，“市场就是需求，有需求就有市场。我想这个方面之臻你很早就应该要想到吧？”

我的面部表情一定非常僵硬，但是一想到今天来的目的，还是强打精神，硬着头皮把“变性人”的炒作策划以及想要借势把门诊升级为医院的计划一一说给老罗听。

其间老罗漂亮的女秘书进来打断了三次，不是找老罗签字就是进来汇报说谁谁来访在会议室等候。老罗一言不发一直很镇定地听我说完。

“罗叔叔，你觉得怎么样？”我感觉我的后背已经湿了。

“之臻啊，我和你父亲对你的评价一直就是‘胆子大，有干劲’，是个有想法的年青人。”

我心想，我让你对我的计划发表一下感想，你评价我这个人干什么啊？

“但是呢，之臻。做生意不是靠冲动就能成功的。要有理性的分析，要结合实际。你的想法很好，但是有没有可行性，还要斟酌。今天我确实蛮忙的，刚刚回国，一摊子的事要处理。要不你先回去，回头我们再坐下来商量如何？”老罗的眼睛还是笑成一条缝，根本看不清楚他眼睛里的内容。

日期：2013-01-30 14:18:31

第三章钱之臻：老婆，我该怎么办？

其实老罗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我要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他，就没意思了。

一时间，我非常沮丧。

我想到我那些还在第一人民医院工作的外科同事。每天工作得非常辛苦，收入却差强人意，彼此之间还要勾心斗角。每天穿着白大褂或者手术衣在四处痛苦呻吟的环境里穿梭，日复一日。我就觉得特别没意思。我不喜欢别人来支配我的行动，不喜欢刻板重复的朝九晚五，不喜欢拿着死工资和叶雅过普通夫妻柴米油盐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