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3-02-28 19:30:18

第十一章 小菲：借着酒劲和她电话约会

心脏“咚咚”地狂跳，我努力调整呼吸，按着那个号码给拨了过去。

先是一段清新悦耳的彩铃歌曲，持续响了一会，我的手心微微地冒着汗。

“喂？”那头终于有人接了。

“喂。”我除了被动地应和，一时想不出可以说的话来。

“哪位？”我想起来陆行并没有把我的号码给她。我的手心继续在冒汗，我在干嘛？我想干嘛？小菲，我们不过才见过一次面。她比我小将近20岁，作为一个有妇之夫的我喜欢她，这应该吗？像话吗？会吓到她吗？我甚至后悔给她打这个电话，但是离弦之箭说什么也收不回来了。

“我是上次一起去云雀山的那位。”我想不出该怎么称呼自己，从小菲的角度。

小菲停顿了一会，可能觉得意外，“啊，是钱总吧！陆行把我电话给你的，对吧！”小菲坦坦荡荡，越发映照出我内心的阴暗和不可告人。

“咳，是的。”又是长长的沉默。我只能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我从来没有这么笨拙过。

“陆行都跟你说了吧？一直不太好意思麻烦你，想咨询一下我脸型的问题。呵呵，我听陆行说，和城的第一变性美女木春就是你们医院做出来的，真的好厉害哦！”小菲完全觉察不到我主动打电话给她的唐突感，噼里啪啦把她的想法一股脑儿倒出来，倒是大大缓解了我的局促。

日期：2013-02-28 19:31:46

我就势抓住合理的话题，毕竟这个是我最熟悉的专业上的事，我说：“你已经长得够好看了，不需要动任何地方。手术毕竟还是有风险和创伤，能不做就不要做。”

小菲似乎听了不是很高兴，她说：“钱总你这是在安慰我吧？很多人都说我的脸偏圆，没有轮廓感，有点婴儿肥。我不喜欢。”

“你不要听那些人的，你已经很好看了，就这样挺好的，相信我。”我其实是想说，“我喜欢你，相信我。”

“你现在在哪里呢？”我急切地想要换个话题，在这么安静的夜晚，能以合理的方式和小菲说上话是多么难得的事。整形是工作上的事，在现在这个氛围下谈论让我意兴阑珊。

“我在宿舍呢，怕宿舍同学嫌吵，我出来接了。”

我想象着小菲穿着睡衣披着湿漉漉的头发站在宿舍楼下接电话的样子，我说“你们宿舍人多吗？条件怎么样？”

“不多，也就四个，我们是公寓式的，带客厅洗手间和阳台。还有空调，还可以的。”

“现在大学的宿舍条件都这么好啦，我们那会条件差多了，一个宿舍住十来个，又挤又脏。你们女生爱干净，这点比男生好多了。呵呵。”

“钱总你是什么时候上的大学啊？也在和城吗？”

“我啊，我早了！反正是上个世纪的事了，不在和城，在外地。”

“还‘上个世纪’呢，说得好像很遥远似的。其实你看起来真的蛮年轻的，和陆行差不多。”把我和陆行划归为一个年龄层让我分外兴奋，特别这话又是出于小菲之口。

“你和陆行怎么认识的？”我觉得我们已经越聊越顺了。

日期：2013-02-28 19:32:46

“他么也是我们艺术学院的，是我们师哥，和我们班主任又是同学，经常过来，就认识了。”小菲停顿了一下，继续往下说：“告诉你一个秘密。要不要听？”

我当然非常乐意小菲和我说“悄悄话”，肯定地说：“当然想听，你说。”

小菲像做特务般的放低音量，很神秘的对我说：“陆行喜欢我朋友小倩。追了好几个月了。”

好你个陆行臭小子！原来上次拉着我去云雀山游玩，敢情是陪着你泡妞去了！我和小菲岂不是成了最大的灯泡？还故意把我和小菲分成一组，原来自己和小倩过二人世界去了！

小菲继续说：“其实小倩也不是很喜欢陆行，她不喜欢这种类型的。”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这话我是脱口而出，想都没想。

“啊？”小菲有点意外，我这才意识到我问得有点唐突。一个快40岁的老男人在漆黑的晚上问一个20岁不到的小女孩这样的问题，确实有点生硬，何况我们只接触过一次。

我沉默着，是因为我极其尴尬，一时找不到打破僵局的说辞。

小菲也沉默着，不过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小菲又恢复了活泼自然，她笑着说：“我认真想了一下，没想出来我喜欢什么类型的，这方面我很迟钝呢。”

我在电话里打着哈哈，心想这个女孩子真有意思。果真如她所说，那么她的内心很单纯，情商也不是很高。但是也有种情况则另外相反，就是她很世故老道，知道怎么搪塞别人，和人周旋。我当然希望她是前者。追问了一句，“真的吗？”

小菲肯定地说：“真的，真的。现实生活中我还没遇到过我喜欢的类型，不过我喜欢日本的影星江口洋介。好帅，好Man！”

什么什么？江口洋介？不是反町隆史吗？怎么又冒出了个江口洋介？这又是什么人？

我说：“小菲，你是不是对日本的明星特别有研究啊？我怎么听都没听说过。”对此我十分好奇，我是如此地渴望了解她。

日期：2013-02-28 19:33:34

小菲“咯咯”地笑，“其实我不仅喜欢日本的，也喜欢韩国的，总觉得他们比较时尚。”

一提到韩国我就自信了，我得意地说：“我在韩国呆过三年呢！在那边进修外科整形。”

小菲兴奋地说：“是吗！钱总你好厉害啊！等我毕业了也要去那边看看，那边的美女是不是都是人造的啊？”

绕了一圈又要聊到工作有关的事情上面来，本来蛮好的聊天气氛眼看着就要打破，我只能及时地制止它。我答非所问地说：“小菲你以后可以不要叫我钱总吗？”

小菲停顿了一下，可能觉得很意外，“那我叫你什么呢？”

我说：“大家都是朋友了，不用这么客套，和我的其他朋友一样，叫我之臻好了。”我大着胆子说。

“啊？那会不会太……”我想那头的小菲一定一脸的困惑，我其实已经脸涨得和茄子一样红得发紫，加上酒劲，浑身都热乎乎的。反正小菲也看不到我的窘样，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夜晚，给她打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多说几句莫名其妙的话，也没什么吧？我的头像套了一只大头盔，闷得发慌。

但是小菲随即就爽快地答应了，“好吧！只要你不介意，我也不会介意的！”

这个时候陆行带着几个人从后门找来，一路走一路喊：“钱总……钱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