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3-03-01 18:17:05

第十二章 叶雅：被人顶了位置

我对小菲说：“他们来找我了，今天先说这么多吧。早点回宿舍休息，我改天再和你联系。”

我挂了电话，烦躁地冲着那群人说：“喊什么喊，我不是在这里吗？”

几个人被吓得嗷嗷直叫，陆行拿电筒照了过来，一拍大腿，“钱总，黑灯瞎火的，你怎么在这里啊？让我们好找，你的电话也一直打不通，我们担心死了都！”

“我喝得有点多了，到外面吹吹风。”我对他们说，这个地方这么隐蔽，想必他们找得很辛苦，不过也不必如此紧张吧，我说：“你们怕什么呢，我又不是被外星人截走了。

陆行开车把我送到我家楼下，确认我意识清醒，行动也勉强算得上自如，便放心地走了。

我试了几遍钥匙以后，终于把家里的门打开了。家里面灯火通明。

叶雅盘着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穿着肥大的睡衣，看着电视，手里拿着桶装的超大型的冰淇淋，正用勺子一口一口往嘴里送。茶几上还放着几包薯片没有拆，另外几桶冰淇淋已经底朝天了，沙发、地板上，到处散落着饼干屑，蜜饯核，瓜子壳，这也是叶雅干的？

日期：2013-03-01 18:18:25

我冲过去一把夺走叶雅手里的冰淇淋，怒火冲天地责问她：“你这是干什么？没吃饭啊？吃这么多零食不怕成肥婆！”

叶雅抬起头看着我，半天没有说话，一个陌生的叶雅呈现在我的面前。

她的美丽、性感、优雅，此刻荡然无存，卸了妆后的脸变得苍白，修过的眉毛几乎被拔光了，眼角也明显的下垂。我心里升腾起莫名的忧伤。

我坐到她身边，我有多久没有安静地和叶雅坐在一起好好地说过话了？我抚摸着她的后背，换了口气温和地对她说：“到底怎么了？你看你吃了多少东西？冰箱里的饮料也被你喝光了，为什么这样暴饮暴食？要是发胖了还怎么上镜呢？”

叶雅把头埋到膝盖中间抽泣起来，先是无声地流泪，后来变成有声，接着就是嚎啕大哭了。我头疼得厉害，酒劲还没过去，浑身也没什么力气。我找来纸巾给叶雅擦去眼泪鼻涕，等她哭够了，我才问她：“到底怎么了？”

日期：2013-03-01 18:19:46

叶雅一边哭一边说：“发胖怕个屁啊！反正以后再也不用上镜了，领导把我调到采编部去了。当了几年主持人又退回去当记者，我白混了我，以后可怎么办啊，我怎么见人啊……”

原来叶雅的位置被人顶了。真是个神鬼莫测的单位，叶雅一向工作认真负责，按理说他们不应该这么对她，即便下了主持人的岗位，也应该是更高一级别的位置等着她往上走。我从来没有操心过叶雅工作上的事，虽然她也不是什么大红大紫的节目主持人，但总归还算是一份体面的工作。我的头还是疼，没有好转的迹象，这个时候我最需要的是躺在柔软的床上睡上一大觉。

日期：2013-03-01 18:20:50

我没有仔细地询问叶雅她被调动的前因后果，我今天已经说了太多的话，累得我已经不想再多说一个字。反正是一份工作，这个家的经济来源我没有指望叶雅来共同承担。女人么，到了一定的年纪，事业总归是走下坡路的。

我叹了口气说：“不要这么极端，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但你也要想开点。这样折磨自己的身体干什么呢？实在不行就辞职算了。”

叶雅惊异地看着我，然后把头继续埋进膝盖里哭泣。

我叹了口气，看她这个样子又不能走开，只好斜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一不小心睡着了。

日期：2013-03-04 22:16:26

第六卷

第一章钱之臻：无间道

这天孙瑶被我叫进办公室，示意她把办公室的门关上。我告诉孙瑶，美都开业了。

孙瑶瞪大了双眼，“真的？以后丽韩就真的有竞争对手了啊！这个美都，究竟是什么来头？不知道开得大不大？”

我打开窗户，点了一支烟，语重心长地对孙瑶说，“孙主任，任何事情都是事在人为，在不久的将来，是丽韩称霸和城的医疗美容市场，还是美都称霸和城的医疗美容市场，这些就要看我们和他们的实力较量了。任何一种可能性都存在。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们就应该要对美都进行进一步的了解，这样才可以制定出相应的对策。所以这次，你很关键。”

孙瑶一头雾水，“钱总，为什么我是关键啊？”

我老谋深算地说：“你和韩露有联系吗？”

孙瑶说：“有啊。”

我说：“你联系韩露，就说你要去美都应聘。”

孙瑶吃惊地说：“这可不行啊钱总！我可没想过去美都工作！我对丽韩可是忠心耿耿啊！”

我笑着说：“孙主任你不要紧张嘛，我不是真的要推你去美都工作，是想让你以工作的名义打听一下美都内部的经营情况。我知道你对丽韩是一片忠心，所以我想这个角色由你来扮演最合适不过了。”

日期：2013-03-04 22:17:23

孙瑶更加吃惊，为了平息她的情绪，我继续给她讲道理，“孙主任，要知道商场如战场，我们身在其中的人有很多时候真的是身不由己啊！你看本来客服部运作得挺好，你队伍也带得得心应手，一个美都过来，把我们这个队伍破坏了。韩露被他们挖走了，不是我及时阻止，范静仪也差点跟着去了。我原本只是想安安心心地带领丽韩的这帮兄弟姐妹把丽韩经营好，让大家都在丽韩开开心心地工作，但是美都过来，这个市场的水就被搅浑了。”

孙瑶愤愤地说：“这个美都，也真是可恶，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的不好吗？”

我继续说：“很多事情你们并不知道，我可以跟你透露一下，不过你也不要出去讲。我们原本计划做的木春的见面会，有人告诉我，是美都的人到有关部门举报的。”

这个时候孙瑶不说是咬牙切齿，也是十分愤怒了。这个东北姑娘的确性子火爆。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里面是厚厚的一叠现金。我递给孙瑶说：“孙主任，这个呢，是院方作为一点小小的奖励，你作为丽韩的核心员工之一，代表丽韩去调查市场。你先收下。”

孙瑶看着那厚厚的信封，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拿，还是不该拿。

日期：2013-03-04 22:19:12

我笑着说：“孙主任，我是十分看好你的。目前这个方法对丽韩来说是最有利的。你也不要有太大的思想包袱，就假设你是一个准备去美都应聘的普通员工，以一个平常心来对待。美都的价格体系，经营模式，管理模式，是不是有值得丽韩学习借鉴的地方，这都需要调查研究才能见分晓。你做的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市场调查，不要觉得有压力。这个差事我想来想去，觉得你最合适，当然了，你也最可靠。”

说着我就把信封交到孙瑶的手上。

孙瑶出门的时候把信封塞到了工作服的口袋里，临走前对我说：“钱总您放心吧，我反正尽我所能。”孙瑶像一个女特务一样受命以后神情凛冽地出门了。

我想起《无间道》里的歌词“谁了解生存往往比命运还残酷，只是没有人愿意认输。我们都在不断赶路忘记了出路，在失望中追求偶尔的满足。我们都在梦中解脱清醒的苦，流浪在灯火阑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