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时分又做了惊世骇俗的牛梦,赵晴请了专业乐队在省体彩中心门口敲锣打鼓,呼天震地,而我西装革履,揣着一张特等奖票接受记者的采访,他们从全国各地赶来,问我如何分配这一亿奖金,我说一半撒进太平洋,另一半用来环游世界。这梦令我恍恍惚惚,我的步伐依然跟随闹钟的震动,起床、穿衣、拉屎、拉尿……从镜子里看自己,一身销售员打扮,却也英俊挺拔。
太阳起来硬邦邦,我对自己说:“汪凡!你怎么能让1600元的最低还款击倒。”从手机里调出陈守仓的电话号码,这厮屈居屈臣氏春熙路专卖店做库管,再怎么说也是上市公司员工,这两年从未跳槽,工作稳定,总该有些积蓄。拨通电话,说起借钱的事,陈守仓面露难色:“老汪,不是我不借,省吃俭用存了两万,却都在股市里。”
我很理解陈守仓,2007年的股市,震荡程度超越我和赵晴在硬板床上的想象,老陈这样的散户,资金薄弱底气不足,走短线遇跌停股只有认栽。这厮的命运和高英俊颇为相似,他家毗邻西南民族学院,八几年的老房子,走进去像恐怖片里的鬼屋,等了七年拆迁,至今仍未获得一套安置房。作为土生土长的成都人,这厮毕业后不得已和女友飘摇在外租房过日。
找谢骨干借钱更不可能,这厮就业伊始,工资仅够糊口,没找我重演A计划已属大幸。最后指望吴间道,打电话给他:“最近手紧,你那账应该审批下来了吧,能不能润两千大洋改善下生活。”我将“钱”字说成“大洋”,这厮依然反应迅猛,立马打太极:“今天才把报销单上交给财务审核……”我说审核个屁,信用卡催款要命,我都快被银行那娘们儿逼死了。吴间道感到事态严重,叹息着露了家底:“兜里全是借支的差旅费,星期一出差云南,最多借你一千五……你来水碾河‘在水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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