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08-11-19 11:36:07
一
我出生在东北一座煤城里,那里是煤的海洋、煤的故乡。
有一年冬天,咿呀学语的我得了一场重感冒,高烧后打了几针“庆大霉素”,我的人生由此发生逆转。从此,我的世界只剩下无声世界。也就是说,只能听到100分贝以上的声音。而父母反反复复教我发音“爸爸”“妈妈”时,看到的总是我一脸的茫然。
本能的反应,是一个字,治。从本市找到省城,从省城找到北京,找了一所所医院,一个个大夫,得到的只是绝望。
后来才知道,我只是全国数百万“药物中毒”致聋的儿童中的一个。个中的伤痛,只有每一个具体的家庭才能知晓。
祸不单行。父亲不幸因井下瓦斯爆炸离我们而去了。这以后,苦命的母亲顶职在矿里,用微薄的工资屎一把、尿一把、冷一口、热一口好容易拉扯着我和姐姐。
因为家境困难,我11岁才上聋哑学校。我家住在交通不便的偏远矿山,每天早早起来,步行三里地走到小站赶6点10分始发的短途列车,坐15分钟火车到了市里,再步行二里地走到学校。
求学的日子真的好辛苦。少年时贪睡,我躺在舒适热乎的被窝睡懒觉,真的不想起来,而母亲总是在5点准时推醒我:孩子,醒醒吧,该上学了。
在我稍微大一些的时候,母亲节衣缩食为我买了一辆旧自行车,用于每天上学下学,省下车票钱。我的个子还不够高,刚开始骑单车得跨进栏杆里蹬骑,左手握着车把,右手把着栏杆,骑得摇摇晃晃,从家到学校得骑行好几个小时,风雨兼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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