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我师父怒道,“无知者无畏!干这一行,以后嘴不要乱说,眼睛不要乱看,手不要乱碰……要不然,真出了什么乱子,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
我嘟噜着嘴,有些不服气,说:“师父,咱这小县里,哪里有过什么猎户?铺地锦的说法,明明就是有人瞎编的。”
“我就是当年那个猎户的小儿子!”我师父突然歇斯底里地吼道。他摸出一根烟,点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渐渐平静下来,说,“我从出生到现在,就见过两回铺地锦。第一回,是我八岁那年,铺地锦来寻仇的那个夜晚……”
“您就是故事里那个猎户的儿子?那铺地锦寻仇的时候,全家人都死了,为什么单单您活着呢?”我问。
日期:2012-10-17 13:39:57
我师父抱着脑袋,脸上露出悲戚的神色,却不再往下说了。看到师父脸色铁青,我虽然很好奇,但也不敢再刨根问底。过了半晌,我师父站起来,虚弱地挥挥手,示意我接着往前走。
我们在荒芜的乱草滩里跌跌撞撞,地上很潮湿,我的脚上沾满了黄泥。走了不多久,就看到荒草丛中一个巨大的水潭。大老远,就闻到一股恶臭从水潭的方向飘过来,我猜想,这味道一定是附近腐烂的尸体散发出来的。
“师父,咱们这是去哪里?”我有点紧张地问。
师父只顾着急匆匆地在前边走,一言不发。我担心那条铺地锦会突然追上来,并且自从进了这草甸子,始终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似乎总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似的,就加快步子,紧跟在师父身后——这样有安全感。潮湿的气息越来越浓重,恶臭也越来越粘稠。这地方没有风,太阳热辣辣地晒在水潭周围,热气袅袅上升,仿佛置身在一个巨大的蒸笼当中。走了几步,迎面一大群苍蝇轰地飞起来,我定睛一看,是一只骡子或者马的头,暴露在太阳下。由于天长日久,皮肉已经全部腐烂,只有白森森的骨骼栽在泥里,硕大的眼眶空洞地睁着,让人顿时觉得毛骨悚然。我吸口气,继续往前走。前面越来越接近水潭,水潭泛着绿光,水面上飘着几根横七竖八的枯柴。再往前走几步,水面上泡着一个类似于橡皮娃娃的粉红色的东西,起初我以为是个被丢弃的玩具,待走近了才看清,是一具死婴。死婴脸朝下趴在水面上,浑身已经肿胀得像个皮球。他的脊背露出水面,那里的皮肉被太阳晒过,已经发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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