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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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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9-15 7:12:00

小记初中同学的聚会

昨晚初中叶一女同学的孩子要到新加坡留学,几个二三十年没有见面的初中同学因此有机会聚了一下,略表对她的祝贺。

席间高兴,酒稍微多了一点,醒来早了,索性写写帖子,记录一下他们。

女同学A:这位女同学,当年学习成绩很好,在我们班上的成绩数一数二,初中毕业后考取了中专,毕业于湖北某地的一个卫校。上世纪80年代,能够初中毕业考取中专的,首先要有非常出色的成绩,这是硬指标。其次,良好的家世背景也必不可少,这个不用细述。女同学中专毕业后,一边工作,一边参加在职学习,先后取得了大专、本科文凭,现在,已是这家医院的某科室主任。席间问到她,孩子到新加坡留学,巨额的学费是个较大的负担,问她如何承担?她讲,她们医院拿的是效益工资,她年收入约有十来万。孩子非常听话,一年学费生活费需要十多万块,而且,所就读学校百分之四十左右的学生能够拿到奖学金,因此经济上能够承受。完了她笑侃:别看你在官场,我年收入比你要高。

男同学B:这是个令咱平民百姓痛恨的房地产开发商。时隔多年见面,我叫了他一声X总,他立即不悦了。说咱们是初中同学,初中同学的感情是最纯洁、最不带功利色彩的,同学之间这么称呼就没啥意思了,难道,你要我叫你XXX么?我笑了,立即改口称他为老X,他这才笑容满面。席间问他:你不要用开发商的身份说话,用同学的身份说说,房价下一步的走势?他回答:肯定涨。讲了三条理由:一是拿地成本越来越高。二是人工成本逐渐上涨。三是货币越来越贬值。听闻此言,我没说什么,其实我很想提醒他,能否从保持政局稳定的角度分析一下,如果房子价格一直上涨,平头百姓无法承受的话,会不会引发社会动荡?对他初中时的印象,依稀记起他那时对做生意非常有兴趣,老想着将来要出外闯荡。时隔数年后,他真的成了一个成功的商人。

男同学C:他任某县检察院检察长。席间他的话并不多,略显深沉。和我说的最多的,是提醒我要适应地方的工作和生活,放正心态,重新开始。这让我隐约想起,当年上初中时,他是个很安静的人,喜欢思考,少发言论,也许,当年他就具备做官的潜质吧。说真的,对他这些年的了解真不多,只知道他当年大学毕业后分到市检察院,从普通科员做起,在科室办过案子,也在办公室当过主任,侍候领导。

男同学D:这是个地道的农民,但是,是一个有头脑、有想法的农民。他初中毕业,因家庭贫穷就辍学了。我当年上高中时,就知道他跑到外省学习,回来后在家搞塑料大棚试着种植反季节蔬菜。弄这些玩意,现在不算啥了,但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在湖北农村,这是较为稀罕的事情。现在,他已经没种地了,在家弄了个小型的养猪场,每年出栏千八百头牲猪。日子看上去过的很不错,因为,他开上车了。

......

写完这些,我觉得下面的话是废话了:其实,只要肯努力,每个人,都可以找到在社会上生存发展的路子,而且,会越来越好。

2012-9-17 11:17:00

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的某人

写了不少草根军官的奋斗史了,这次,决定来写写这个人不同的军旅人生。

他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某军事院校招收的第一批地方本科生。学的军队财务专业。那时,这个专业是非常大的热门,现在,在部队来说也仍然是。

能够从地方高中毕业后考入这所军事院校的这个专业,我所知道的情况是:每个省,每一年,绝对不会超过四个人。读这个专业的录取分数线是非常高的,如果改报地方院校,上一个排名靠前的重点大学肯定没任何问题。

毕业分配时,他没有被分到基层锻炼,而是直接留在了我曾经工作过的某师级机关财务处。那时,部队正时兴改善干部知识层次和结构,强调干部要提升文凭和能力。他是全日制本科生,自然因此而受宠。不去基层,作为人才直接留机关,也很正常。

我1996年通过个人努力,从基层调入这个师级机关政治部时,他已经在这工作了四年时间,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仅大我一两岁,已经是上尉军衔,正连也任了一两年时间。而我,不过还是个正排职,整个师级机关最小的小萝卜头。

他是标准的陕西人。他其实蛮引人注目的,一米七三左右的身高,人长的很白净、很斯文,可以说相貌堂堂,用一表人材来形容他,似乎一点也不过份。

我作为新进机关的一个后生,很快就知道了他。因为那时部队干部学历普遍不高,绝大多数第一学历为中专和大专,起点相对都比较低。他年纪轻轻,挂个上尉军衔,非常引人注目。说实话,他只比我大一两岁而已,学历高,起点就高,我对他真的只有羡慕嫉妒的份,甚至高山仰止。

不久,我也发现了他的另一种与众不同。那就是,没成家、或家属没随军的机关干部,大多在机关食堂就餐。机关一些未婚的小年轻和家属分居两地的干部打完饭,都喜欢集中凑在一个、两个桌子上,边吃边聊,彼此交流一下。而他却象个独行侠一样,一个人独来独往,喜欢独坐在食堂最靠里的一张桌子上,与我们隔着距离,匆匆吃完,匆匆离开,从不与人言谈话语。搞不清楚他是性格封闭使然,还是真的不屑于与我们为伍。

约一两月后,机关发生了一件令人异常震惊的事件:他失踪了。

在紧靠这座小城的一条小河边,发现了他的一套军衣和一双鞋子。

自杀?还是他杀?

这事,在整个机关引起一片哗然,也惊动了上级机关和地方公丨安丨部门。

经过部队保卫部门和地方公丨安丨部门的联合勘察,包括痕迹鉴定,甚至出动了众多人力,沿着河流上下十来公里的范围,进行搜寻和打捞。最后结论:这是个假象。

他的同室同事和直接领导,也把一些重要的信息反馈给了领导和有关部门:这同志平常工作还是很认真的,就是不太安心,多次讲他的高中同学,有一些大学毕业后在广州、深圳工作,事业做的很好,收入也很高,他不想在部队干。

原来这人,制造了一个自杀的假象,实际上是逃离部队了。

部队立即展开了追逃工作。保卫部门派出几路人手,多方联系他的家人、朋友、同学,晓之以情、晓以利害。经过近两个月的努力,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终于从广州把他带回了部队。

按理,他这样逃离部队,至少够得上劳动教养了。但领导和机关本着教育挽救一个人才的目的,经慎重研究,决定给他较轻的一个处罚:降职降衔,由上尉正连职降为中尉副连职,调出机关,去基层锻炼。

师级丨党丨委常委会研究讨论这个处分决定时,我是丨党丨委秘书,由我作的书面会议记录。

不久,处分决定由上级丨党丨委批复下来,他从这个小城的部队机关,去了一个大山中的基层团级单位。

自此,几年都没了他的音讯,他变得悄无声息。

1999年5月,我再一次看到他的名字,是在干部科下的一个任职命令上。我调正连,他也由副连再次调成正连了。看到他的名字我就想,如果他不因为那事,可能年底,至多到来年初,就应该调正营了。

2008年,我调进军区机关工作九年了。参加机关的一个会议,会议中有项内容:观看一部警示教育片。由几个违法犯罪的军人现身说法,达到警示教育的目的。片子播到一半时,我突然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人,和一个熟悉的名字:居然又是他。

画面中,他理着光头,穿着统一的囚服,满脸沧桑,满脸懊悔,诚恳地面对镜头进行着忏悔。

那一刻,我惊诧万分。

开完会,我立即给原单位的战友打电话,询问他的具体情况。

原来,不几年,他又从大山里的单位调到市里一个直属单位主管财务工作,调了技术九级,中校军衔。在负责管理这个单位的财务工作时,他工作严重失职,一切财务事务,居然任由当出纳的一个士官处置,所有的财务印鉴包括他个人私章,都让这士官出纳保管。财务管理非常混乱,甚至近一年时间,他都没有做过账,给出纳造成了可乘之机。士官出纳拿着单位账户上的钱,大肆购买彩票,造成单位一百多万的经济损失。士官出纳眼看这漏洞无法堵上,选择了逃离部队,造成东窗事发。

他是单位财务负责人,对这一案件负直接责任。这一次,他受到了非常严厉的惩处:被军事法院以渎职罪,判处有期徒刑6年。

部队军人违法犯罪被判徒刑,依照有关规定,6年以内的徒刑保留军籍。他服6年徒刑,不在此列,因此,被开除军籍。

他第一次被处分后,直到三十多岁才恋爱结婚。这次入狱,其小孩才三四岁。

人生,虽然充满变数,更有无数未知数,但要怎么样走,主动权真的是在我们自己手上。

对他,除了唏嘘复唏嘘,我真的再别无他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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