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说：“你不是还有理想吗？”

我说：“是有理想，还想着维持社会正义，公理之类的。”

老吴说：“现在呢？”

我说：“这个张亮，我得查一查，不能让他这么胡作非为下去。”

老吴说：“你要查你去查去，我是不敢查了。”

我说：“老吴，你是个阳萎货。 ”

老吴说：“随便你怎么说，就算说我是太监，我也认了，我当这个县委书记也不是容易的，我得好好干几年。”

我说：“想把钱捞回来？”

老吴说：“至少要赚一点，否则谁当官啊？”

我说：“行，别让我知道。”

老吴哈哈大笑，似乎不相信我会主持正义。其实我自己也没有这种自信，不过，我一直坚信自己是个有理想的人，有良知，有底线的人。不过，这个社会，如果太过于坚持，也不是闹着玩的。

372.

这时，我接到电话，是周依依打过来的，问我：“在哪儿？”

我说：“在南县啊，怎么啦？”

周依依说：“来高速路口接我。”

我说：“不会吧，你来南县了？”

周依依说：“是。”

我说：“真的？”

周依依说：“当然是真的。”

一听说是周依依来了，我也又喜欢又吃惊。无论如何，这也是一件好事啊，自从来到南县，也没有机会跟任何女人亲热，对我来说，这样的日子过得也太难受了。我马上开车出去接周依依。虽然有专门的司机，可是此时此刻，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我还是自己开车去接的她。

一见面，周依依就扑了过来，扑在我怀里。

我说：“别。”

周依依说：“怎么？”

我说：“让人看到不好。”

周依依说：“你怕什么啊？”

我说：“搞不好别人都认识我，如果这样的话，可就麻烦啦。”

周依依说：“别自我感觉良好了，谁认识你啊？”

我说：“难说。”

因为南县也有个电视台，每天领导干什么，电视台也要报道一下。所以，老百姓认识我们也是正常的，不过，周依依显然不懂行情，以为这跟A市一样，在A市好多人也认识她爸爸周林。不过，周依依也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就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也应该包容，而不是纠正。

我说：“我带你先去吃饭吧。”

周依依说：“好哇，饿死我了，南县有什么好吃的东西。”

我说：“好吃的东西多，也要一样一样来吃。”

我带着周依依去了一定餐馆里，找门找了一个包间，虽然我并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但没一会儿功夫，店老板来了，一个中年汉子，上来紧紧握住我的手，说：“袁县长，你能来小店吃饭，小店蓬荜生辉。”

看来还不是完全没文化的人，还知道用这个词。

我说：“你认识我？”

中年汉子说：“电视上看过。”

我说：“不要张杨，安排一桌菜上来。”

中年汉子说：“好，马上去安排。”

我想了一下，觉得应该问一下人家名字，我说：“你叫什么名字？”

中年汉子说：“陈长城。”

我说：“好。”

373.

叫陈长城的中年汉子关上了包间的门，然后退了出去。走出去时，还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周依依。周依依衣着时髦，一看就是大城市来的人，不像是南县的人。我也不希望自己在南县乱来，这样的话，就会到处传着关于我的段子，这可就丢丑就丢大了，一点也不好玩了。

周依依说：“是第一次来这家店里吃饭吗？”

我说：“是，找的就是没吃过的馆子。”

周依依说：“结果还是让人家认出来了？”

我说：“是啊。”

周依依说：“能不能不要太多地上电视？”

我说：“不行啊，很多工作要通过这个媒体来宣传，不宣传下面的老百姓就不能领会你的精神，工作就不好开展。”

周依依说：“有什么工作好开展的？”

我说：“上面千头成绪，到我们这儿就算基层了。”

周依依笑了。

陈长城安排的饭很快就到了。我们在包间吃饭，由于我开着车，没有喝酒，平时也不喜欢喝酒。在吃饭的间歇，有好几个电话打来，都是一些不相干的事，样样要我参与，要我管，周依依说：“看得出来，你比从前忙了许多。”

我说：“那是。”

周依依问：“想我吗？”

我说：“想。”

周依依说：“想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我说：“不方便啊。”

周依依说：“有什么不方便的？”

我说：“怕你爸爸知道了，可就完蛋了。”

周依依说：“我爸早就知道了，也没把我们怎么着啊？”

我说：“还是应该守信。”

周依依说：“守什么信？”

我说：“跟你爸爸的约定。”

因为以前来南县之前，周林也是怕我以后再跟周依依有什么来往，跟我有一个约定，就是希望以后不要再跟他女儿搞在一起。当时，我也答应了。但是现在，又跟周依依见面了。

我说：“本来我们不该见面的啊。”

周依依说：“我知道，可是我很想你啊。”

我说：“真的？”

周依依说：“真的，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你了。”

我哈哈大笑。有时候听小女孩说这些话，还是蛮有意思的。因为早过了那个年纪，对于什么爱情不爱情的，也不再相信了。

周依依问我：“想我吗？”

我说：“不想。”

周依依说：“你个没良心的。”

我说：“想。”

周依依说：“这还差不多。”

我们二人说话的时候，周依依坐到了我的身边，然后，手伸了过来，直接伸了进去，握住我的家伙。其实我的身体当时也有了反应，下面一下子硬了，也是好久没有跟女人在一起了，身体的机能到底还是有正常的反应啊。

周依依说：“让我看下。”

我说：“不会吧，这里啊？”

周依依说：“不行吗，门关着，怕什么？”

我说：“果然是美国少女的作风，不要。 ”

周依依说：“怕啦？”

我说：“是的，再说了，刚才店老板也来过了，人家也认识我，我是县长，总得注意一点影响嘛。”

周依依说：“那快点，我身体十分想要了。”

374.

由于周依依的身体十分饥渴，我们很快把饭吃了，然后开车回我的宿舍。说是宿舍，其实是一套不错的房子，在南县，这里也算是富人区，住的全是南县的一些达官贵人，县委领导都有好几个住在这里。而且房子也是四室两厅，一百六十平米。

周依依说：“你一个人住这么多的房子？”

我说：“是。”

周依依说：“挺麻烦啊，谁来打扫卫生啊？”

我说：“有个服务员小汪，这会下班了。”

平时，如果不回来吃饭，就打一个电话给小汪，她就不用做饭，她也可以提前下班。由于是为县长服务，小汪倒也算尽心尽力。这一天，由于我要带周依依回来，提前就打了电话给小汪，让她提前下班。所以，她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