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当周林秘书时就知道周林跟张勇不合。这也是一个普通情况，一个班子里，一把手和二把手总会有一些矛盾。

对于这一点，周林倒是坦然承认，说：“你跟吴海洋怎么样？”

我说：“还行。”

周林说：“吴海洋其实人不坏，你要多向他学习。”

我说：“我会的。”

其实我跟吴海洋也是面和心不和。就像周林跟张勇之间一样吧，但要说有多大的矛盾，也不存在。而且，吴海洋比我职位高，我吃点亏也是应该的。

只是周林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对吴海洋十分欣赏，让我心里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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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些闲话。其实这些也不是闲话。严格地讲，这些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没有这些背后的运作，我恐怕连这个职位也保不住。周林开始讨论起今天的正事。

周林说：“小袁，你对南县什么印象？”

我说：“太穷。”

周林说：“是啊，太穷了。”

我们的感慨也是有原因的。虽然以前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但今天的情形还是叫人吃了一惊。由于南县也是一个国家级贫困县级，又地处山区，自然条件就比别处要差一些。

今天我们去到的一所山区中学里，看到那些破破烂烂的房子，比我读小学时条件还差。

周林说：“别说是你，跟我三十年前上学时的情形差不多。”

我说：“是啊，老师跟学生住在同一个宿舍里，前面是学生，后面是老师，中间就隔着一道矮墙，这些老师也是成年人啊，也是有隐私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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