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年轻的司药就是我。我清楚地记得,这瓶药的标签上赫然印着“最高指示”,多年后我一直后悔当时没有将它留下来,放到现在可值不少钱。在我和灰狼一起做保健品前,我一直在这家医院工作,一直在和药品打交道。这也是我对药品市场胸有成竹的原因。那时药品暴利我没赶上,端铁饭碗去了。如今药品微利的时候,我却要被迫重操旧业,削尖脑袋准备往里钻。按神算的话说,这是命;按灰狼的话说,这是瞎折腾;按丁琳的话说,这叫“水”。
“水”是丁琳的口头禅。当我力不从心的时候,她会说,你真水。有时候我也挺喜欢听她对这个字的发音,喜欢看她吐这个字的唇形。当她的生命最后和水联在一起的时候,我突然明白,为什么她喜欢说这个字了。也许她本来就是水做的。
原来医院有一同事和我一起下海,在我做保健品和时候,他做了医药代表。在我成暴发户的时候,他还拎着包穿行于各种医院的各个科室。当我在农场的时候,医药代表不能做了,原来的客户一个一个被双规,他吓得关了手机,整整半年不敢光明正大出门。
没人知道这小子的身价,但据我猜测,他银行的存款至少在千万以上,因为他做的品种都是暴利,附加值高得让人心跳。就拿头孢哌酮钠来说,当时成本价一支才一块八,他们给换了个名,叫做“治菌必清”,一支卖到15元,医生开出一支提5元,院长提2元,药剂科主任提1元,药事委员会其他成员共提1元,除去其他费用,一支还可赚4元。仅这个品种他一年就要销十万支以上,而他所做的品种共有三十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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