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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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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我妈对家的村长媳妇刘芳拍了一下麻将桌,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捂着脑袋说:“完了,我头有点晕,这回柱子你算粘上了,我后半辈子算是有人养了。”

只有老山东家里的陈婶最淡定,她搂起面前的零钱起身就往门外跑,边跑边说:“柱子真是我的福星啊,看见你我想起俺家的猪还没喂呢,我得回家了。”

这话说的,看见我才想起她家的猪没喂。

张金玲蹦过来,掐着我的脸说:“你个败家玩意,你妈输了一晚上,刚做了三庄,这回都被你搅和了。”原来我还真是她们的福星,我妈的灾星

我妈难得大方地说:“只要我大儿子回来了,就说搅和了十庄,我也认了。今个儿,该着我破财。大玲子,再给我拎六瓶啤酒。”

张金玲在小卖店设局,也是为了多卖货,乐呵呵地撅屁股蹲地上从啤酒箱子里拿哈尔滨啤酒去了,裤子绷得紧紧的,好像随时要蹦线一般危险。

回家的路上,我拎着啤酒,我娘挎着我的胳膊,其乐融融,狗也不咬了,用一个词那就叫一个和谐。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在院里的手压井口洗了洗脸,拎着几大袋果脯到村西头的马寡妇家去赔礼道歉,我得给我爹擦屁股,谁让他生了我呢,我欠他的人情。

马寡妇名叫马云,我上高二的时候她丈夫田禾壮在工地上盖楼不小心摔电梯井里了,出殡的时候我还帮着抬那个摔得稀烂的尸体了。

看见马云蹲在菜园子里正拔小葱呢,我上前说“干妈,我夜下回来了,早起就赶忙来看看你。”

“谁是你干妈?啥时候认的,你是京城的大学生,俺可担当不起。”马云继续拔葱了,不买俺的帐。

“看你说的,我妈告诉我的。小时候你老去俺家摸俺的小鸡鸡,边摸边嘀咕,要是自己也有这样的儿子就好了。我妈当时就说,柱子就当是咱俩生的。你不是也没反对嘛。我没叫你亲妈就不错了。咱妹子呢?”我知道马云心里有气,直接就把自己弄成她干儿子,看她还能怎么着,杀人也不过头点地吧。

“你个臭小子,嘴就是甜,你妹子嫁到乡里去了。行了,看在你的份上,我不跟你那个死爹计较了,哪天让他到我人参地里把我的苗给补齐了,咱们两家就算平帐了。”马云年轻的时候,对我爹有点那个意思,听说俩人都进行到了钻稻草垛的环节了,可我的风流爹去邻村看什么露天电影《庐山恋》时,认识了我妈,立即就改弦更张了。马云就算不杀了我爹,有点怨气也是正常的。

“干妈,我妹子着急嫁给哪个倒霉催的了?也不等我回来”我装做有些惋惜地问道。

“还等你个没良心的,跟你的死爹一样。你妹子嫁的是刚分来的一个小丨警丨察,乡派出所的。去年到咱村蹲点儿抓综合治理,住俺家才半年,结果你妹子的肚子里的孩子就有四个月大了,你说说你们现在的年轻人,那有个准谱啊。要不是村长瞎安排,真不该让他住到家里来。”马云说是悔不当初,可脸上的表情却是中双色球的感觉。

我今天刚认下的干妹子叫田卉,上学念到初三正赶上她爹出了事儿,就不念了。其实她也不是读书那块儿料,没等小学毕业呢,身体就像发面馒头一样膨胀起来了,女孩子发育太早了,就没什么心思读书了。田卉长得白净端庄,大嘴、大胸、大脸盘、大屁股,四大皆不空,绝对强悍。前年暑假,我帮她家换工掰青棒子,密不透风的玉米地里,热得人抓狂。这田卉当着我面就撩起T恤擦脸,那雪白的胸上除了白毛汗珠什么都没有,还枪口一样对着我。弄得我心里火烧火燎的,好悬重演我爹和马云的悲剧。最后我想了想自己在天津大学图书馆里看书的女友,咽了咽吐沫飞快地跑向村口的厕所,自己忍了。

这个吊村长,不干什么好事。安排一个没结婚的小丨警丨察住母女相依为命的寡妇家,美其名曰是吓唬那些老想占便宜的闲汉二流屁。外鬼是都吓走了,可门神却监守自盗了,不过看结局还算是阴错阳差地成就了件好事。

“唉,可惜了,一棵好白菜,没能等到我这口好猪回来,就被人拱了。”我一手接过马云手里的小葱,一手拎着果脯进了这新任干妈家的门。

马云笑呵呵地白了我一眼说:“田卉真的对你很有意思,你每次放假回来,她都要去你家看你,被我骂了好几回。唉,她和我一样没那个命,我知道。狗尿苔怎么也上不了席面呀。要是她爹不死,也供她出去念个大学,我到也愿意你娶了她。不说这些了,你早上在家里吃饭吧,我给你炒个鸡蛋,家里酱缸里还有你爱吃的鬼子姜和地环儿呢。”鬼子姜和地环都是根茎类的植物,什么也干不了,就用来腌咸菜是上品,咬起来嘎嘣脆的,是我爱吃的东西。

马云没儿子,对我从小就喜欢,再加上跟我爹那点旧桃色,我一上门就搞掂了她。再不提什么人参苗的损失,也不提什么赔礼道歉的事了。

日期:2012-05-30 23:34:21

第三章 哥也被村长鄙视了

村长家就没那么好去了,我打算用大老远从北京背回来的两瓶牛栏山二锅头轰开他家的门。兰花瓷瓶里的二锅头本来是老爹的口中物,可老爹忍了,硬是让我送给村长。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把村里的小塘坝从他小姨子手里弄回来,重新承包。

我其实不愿意整这尴尬事儿,可是我爹一见官就酥骨,我只好勉为其难,去会会天下最小的干部,蚊子屁股那么点儿的小官。我可万万没想到,一出马就遭遇了轻蔑。

村长鲁贵显,绝对是个老艰巨,快50岁的人了,把板寸理得跟草坪一样整齐。听见大铁门响,他一脸堆笑地站在院子里的石板过道上迎接我,接过我手里的牛栏山,还很亲热地拍了拍我肩膀说:“你能来看叔就是叔的荣幸,还拿东西干什么!我家什么都缺,就不缺烟酒。”

我堆出谄媚的笑脸说:“没买什么,就是从北京背回来点特产,给叔尝尝鲜。”

接着,我为了缓解尴尬,急忙从西服上衣里掏出中南海点8的烟卷,抽出一根递上去。鲁显贵根本就没接,把我的手扒拉到一边。坚决地说:“大侄子,到叔家来了,抽叔的。我屋里有好烟。”

我靠,我还没等在沙发上坐稳呢,这家伙从一个大衣柜里拿出了中华,苏烟还有黄鹤楼,噼里啪啦地扔在我面前的茶几上,简直就是向我示威呀。

我固执地抽出一根中南海说:“我就爱抽混合型的烟。”

“那种北京烟像洋烟的味道有点苦,还不如直接抽洋烟呢。正好别人送了我一条万宝路,大侄子,你走的时候带走。”鲁显贵又扔出一条洋烟来了,根本就不顾及我的脸面。

“别介,显贵叔,我就是喜欢中南海,抽顺口了,咱支持国货。”我实在不好意思抽人家的好烟,再说这个家伙摆明了是在向我示威。我瘦驴拉硬屎,不肯认怂。

“叔知道你从北京回来,别跟叔这显摆了。说实在的,连顶层的人都说政令不出中南海,没什么了不起的。听说满大街的官。扔块土坷垃,打中十个人,九个是处长,剩一个是副处长,混起来真是不容易呀。干脆你回县里得了,你让你那个抠门的老爸花点钱,叔帮你弄个好工作。别看二愣子念的是三本,我已经把他弄交警大队去了,现在都穿上警服了。”这个消息实在令人意外。他儿子鲁大岭念的是什么省旅游学院,学的酒店管理,怎么能进交警队?这个二愣子除了喝酒很擅长外,没别的优点。村里谁家有酒宴,他一准知道,千方百计上门蹭一顿。也许他进交警队真的合适,至少抓酒驾不用测试仪。这消息真是讽刺,听了很让我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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