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情况有点要脱轨,气势完全被鲁显贵掌控了,再唠下去我都没法跟他说正事了。咬咬牙赶紧讲正题儿:“叔,我工作的事在北京自己都搞定了,就是家里老给我打电话,整天鸡毛蒜皮的烦我。今天来没别的事,就是想求你把小塘坝还给我爹,他一辈子没什么爱好,就爱打渔摸虾的。你弄走了小塘坝,就跟要了他命一样。”
“不是我不帮你,是你爹干得太过了。今年春天大旱,村里的稻子都插不上秧,可你爹死活就是不让放水,说什么水都是他自己打井抽的。最后乡长出面,他都不答应,没办法,要不是我把承包权给你家终止了,你爹都要被县公丨安丨局带走了。”鲁显贵白话的吐沫横飞,好像是我家的恩人。
“村里刘书记怎么说的。”我暗示他村里是书记当老大。
“他吊毛都不是,别看他当兵回来的,也就是个给团长开车的小士官。乡里一说要收回塘坝他怕得要死,还是我死活不放,最后搞了一个暗度陈仓,让我小姨子今年先接管一下,等风声过去了,再还给你爹也不迟。”粗听起来,鲁显贵说的很有道理,可仔细一想,他小姨子承包以后,我爹的几万尾鱼苗算是白放了。吃到嘴里的肉谁愿意再吐出来呀。
鲁显贵的小姨子黄荣本来一直在县城里开服装店,和丈夫一年也不来姐夫家几回。今年5月1小长假,她不知道脑袋被那头驴踢了,不但回了村,还去我家承包的塘坝去钓鱼。她那个在县城里当小包工头的丈夫更是神人,钓鱼的时候,不顾春天山上禁止烟火的石碑,低头用捂着打火机点烟的时候,鱼竿被一条死咬钩的草鱼拽对岸去了,这两口子被塘坝里厚厚的鱼群激发出了贪念。鲁显贵没机会下手,结果一场10年不遇的春旱给了他们下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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