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胖子还想叫住那老人,却被青年藏人举臂拦住,说爸拉已经休息了,让他送我们回去。
我见那老人离去的表情,便知已无需多言了,只是要留下时间给他静静思考便可,便拉上仍旧在喋喋不休的范胖子,又跟着那青年藏人走出门去,坐上了农用车的货箱。
(第十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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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每天早上发文像打卡签到似的……汗,大家觉得呢?
2012-6-11 9:16:00
“邹爷,你说咱只对那卷轴拍照片有意义吗?我看那图画儿倒的确像是地图,可你说它是地图吧,上边又一个字儿没有,你好歹能给我们指个东南西北呗?——莫不是那上面的文字也是如这和它配套的“龙鳞”一般,需要什么特殊的方法才能显现出来吧?若只有照片,文字怕是读不出来吧?我倒觉得不如用钱把那老头给砸晕了,再强买过来……”范胖子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根“雪域”,使劲的叭着。
待那青年藏人将我们送回宾馆,已经是后半夜了,经过这一天半夜的折腾,我和范胖子早已疲惫不堪,但身体虽然疲乏,精神却极为兴奋——我们到日喀则第一天,就可谓是硕果颇丰了。不仅“龙鳞”有惊无险的回到了我们手里,还顺带牵出了关键线索的所在——竟然还有一副和“龙鳞”配套的卷轴地图……可现在的问题却是,偏偏那卷轴的主人却似乎并不愿意配合我们的寻龙大计。
“嗨!你这死胖子,就知道拿钱砸,也不看看那老头的样子,像是用钱就可以收买的人么?而且你准备出多少钱来买?那可是六世班禅的遗物——一百万?两百万?你老爹若是知道你花这么多钱去买一根莫名其妙的卷轴,不扒了你的皮才怪……而且 ,我觉得我们并不一定需要那卷轴的实物。”我在洗手间一边用湿毛巾使劲擦洗着脸上的尘垢,一边回应着范胖子的问话。
“哦,此话怎讲?”范胖子听我说不需要实物,一脸的疑惑,向我问道。
我放下毛巾,走在他对过的的沙发上一屁股坐了下来,也抽出一根“雪域”来——这种仅在西藏有卖的香烟味道的确还不错——点燃后叼在嘴里,深深的吸进一口,才终于整理好思绪,缓缓说道:“胖子,你还记得这‘龙鳞’里显现出的内容吗?“
“废话!你当我是鱼啊,只有十五秒的记忆力?”范胖子白了我一眼。“‘龙鳞’里有那个扎什么破寺的影像——所以我们才一路追到了日喀则来;还有那阿什么王留给他那不肖儿孙的话;另外还有一个叫柏格尔的孙子,也在上边刻了个‘到此一游’……”
见范胖子老是记不住那些拗口的藏语名字,我觉得挺乐,不由得轻笑着拍拍范胖子肩膀,说道:“得亏你还记得,其实这玄机就在这些个内容里!”,范胖子被我拍得一脸龟毛,疑惑的望着我,想看我到底要说些什么。
“来,我们现在来推理一下……”我端正了下坐姿,故作正色说道。
“我们到日喀则前,原本以为阿旺?纳姆伽尔王所遗下的东西,仅是那片“龙鳞”——虽然我们走了狗屎运,误打误撞解读出了龙鳞里的内容,却却被里面那些不着边的话搞了个一头雾水,他在里面说让其子孙去“圣山”寻龙,这圣山是哪座山?丫根本就没提——要知道这藏区中圣山神湖多了去了——他单说这句话相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所以我们才不得不根据上面那扎什伦布寺的图画,一路追迹到了日喀则来……”
“但从今天我们却意外的发现,原来和那‘龙鳞’相配的,竟还有一个卷轴——而且那卷轴上已经预留了正好放置龙鳞的孔位,我觉得这两者一开始就应该是配套的,应该是那纳姆伽尔王一起给他子孙留的……既然他已在‘龙鳞’上留下了的信息‘该如何去寻龙’,那么他自然不会玩自己的后代,肯定留下些什么标示具体方位的东西——不然他的儿孙该如何去寻起?而据我们今日所见,那卷轴上恰恰又绘着一幅地图般的图像——如果我们的猜测没错,那么那卷轴估计多半就是他所标示出的寻龙的路线了。”
范胖子听得连连点头,表示他也认可我的推理。
“说起那卷轴,最让人注意首先就是那上边竟然刻意的给那‘龙鳞’预留下了安置的孔位,我觉得这两件东西的关系恐怕还不止“提示”与“答案”那么简单——因为如果仅仅是这样,他们根本就没必要镶嵌在一起——做个盒子来存放岂不更方便吗?何必要刻意要破坏卷轴留下契合点呢?”我颔首说道,范胖子也皱起了眉头,看来也想不太清楚。
“不过,这个问题我们先放一放,因为还有另一事也让我非常在意……既然这两件东西本来应该是放一起的,但现在它们却又分别是在相隔千里的两个地方寻得——我觉得很蹊跷,他们是何时被分散的呢?又是如何被分散的呢?那首先去寻龙的柏格尔,到底只是找到了一片龙鳞,还是拿到了整套东西呢?”我向范胖子提出了这个疑问。
范胖子见我不住的卖关子,不停的催促我赶紧往下说。
“柏格尔当初所获得的物品数量,将直接关系到他是如何进行寻龙的,所以我对这个比较在意——现在看来,虽然直接的线索少了一些,但我觉得还是有办法能推理出的……”
“哦,你准备怎样推理,说来听听?”范胖子焦急的问道。
“其实很简单,从我们现在所掌握的线索来看,这两件东西起码曾经有过三个拥有者——第一个就是那阿旺?纳姆伽尔王;或者应该说,他就是这两件东西的缔造者,我们暂时不去讨论他……”
“比较难以判断的就是那柏格尔,以及与他同时代的六世班禅了——那龙鳞上有柏格尔的留言,而卷轴又是在班禅的灵塔中被发现……究竟这两件东西是早就分散开来,还是在他们手里才被分开的,这是一个关键点。”我抖了抖手上的烟灰,继续说道。
“柏格尔曾经分别在在日喀则和北京两次面见六世班禅——鉴于这卷轴出现在了日喀则,而‘龙鳞’却出现在了北京,所以这两件东西失落在他俩谁手中都能说得通——或者说……这根本有可能就是个巧合——不过很遗憾!那卷轴的出现地方却特殊了点,是老头在班禅的埋身灵塔中寻得的——而根据史料记载,六世班禅因天花圆寂于北京黄寺,他的埋身佛塔,是康熙在北京城为其打造的——也就是说,那卷轴必然也曾经到过北京!不然根本就不可能被放到六世班禅的佛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