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八九十年代就建立起来的工业区,到处是破落的景象。一排排大约有七八层高的楼房,斑驳的墙面上挂满了各个年代的空调,有的静穆无声,有的嗡嗡作响。许多基础设施已进入老化阶段,但为了省钱还在坚持着运行。走进G座楼房的电梯间就是如此,不仅周围的墙壁污迹斑斑,而且老式的电梯还发出叽叽嘎嘎挺吓人的声音,东方闺秀犹疑着不敢迈进。
许经理率先走了进去,回头紧按着电梯按钮,以防电梯突然关闭夹伤了人,说:“别怕,这是客货两用电梯,老式的都这个声音,习惯了就好。”
东方闺秀只好硬着头皮走进来,站在有张灏租的出租屋一半面积大小的超大电梯间里,电梯蜗牛似的向上爬升,整个心也跟着悬着,仿佛建筑工地上的起重机,挥舞起长臂吊起了出租屋,正缓缓地向着高处移动,而你恰巧就在那间移动着的出租屋内,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知道最终将把你抛在何方。
终于,电梯在六层停了下来,东方闺秀脸色煞白一幅凄惨的模样。许经理安慰着说:“这儿工作环境外观看起来很破旧,但里面较宽敞,年前刚经过装修,现在比我们在天安数码时代的办公室还要好。”
走出电梯间,是一个长长的走廊,凉爽的风迎面吹来,隐隐地飘散着米线汤水的香味。果然如许经理所说,眼前看起来舒服多了,白色的地面砖,和左右两边贴满一人多高瓷砖的墙面一样洁白干净;一家一家说不清名字的小公司,紧挨着走廊的两侧,凉爽的风正是从一扇扇关着的玻璃门里挤出来的,使得长长的走廊既凉爽又清静,俨然是一个现代化的办公区域。这与工业区外面的景象有着天壤之别,东方闺秀一颗失落的心才渐渐地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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