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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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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2-04-22 22:42:14

在我严父慈母的管教下,我这么多年是人畜无害,除了偶尔被荷尔蒙搅得有些狂躁之外,大多数时间里我可以说是内心平和,能力有限没为囯家做贡献但也基本没给国家添麻烦,可以说是不折不扣和谐社会的和谐一份子。对于红社会黑社会我除了通过看新闻联播和看香港电影了解之外,知之不多接触更少,我认为我永远只有作为观众的份,可不曾想到在这个春风沉醉的夜晚,我摸黑登场。

我依靠扬起的手臂蹭掉了蒙在我脑袋的布罩,这才看清楚这是一间十五平米左右的房间,空荡荡的房间一地烟头,靠门口摆放一张折叠椅,门好像是铁门,此刻紧闭着,再看我身边的窗户,狭小的窗户被堵得严严实实,整个房间十分封闭给人一种极度压抑的感觉。这个房间更像一个牢房,空气里还散发着腐臭腥臊的气味,这是一种危险的气息,让人怀疑空气里隐含着某种化学物,会让人慢慢中毒而亡。

就在我惶恐不安之际,听到门口有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门被打开,进来两个人。一个是头顶只蓄有青色头发茬的秃头男,身材粗壮皮肤黝黑,典型黑社会的长相,跟他身边的人小平头虽然块头不大但同样身材健硕,小平头脸颊靠近左耳处有一块显目的红色胎记。刚才绑架我的人中就有他俩。

秃头男走到我面前,往嘴上栽了颗烟,歪着脑袋点着香烟,深吸一口后张嘴朝我脸面吐了一口烟雾,烟雾袅绕中秃头翻着白眼珠斜眼看我,目光凶狠。

我摇晃着脑袋嘴里咿咿呜呜地叫着,意图让他们给我去掉封住嘴巴的胶带,我好跟他们解释求饶,实话说直到现在我还抱有一丝幻想,那就是他们搞错了,他们要找的是另一个王小山。在我的字典里,绑架跟我王小山发生关系就跟王小山跟凤姐发生关系一样,可能性几乎小到约等于零,我有点黄但从不暴力,但这次我是被暴了。

秃头男出其不意地拿手中的烟头一下子戳到我的嘴上,烟头迅疾烫破封住我嘴巴的透明胶带,哧地一声烫到我的嘴唇。我本能地脑袋后仰,磕到身后的墙壁上,我的嘴因被胶带封住并不能张开,我只得摇着脑袋向后躲避。好在秃头在封住我嘴巴的胶带上烫出一个洞后收回香烟,他将香烟叼在嘴上,大口吸着烟,把烟头吸得红焰炽热。

秃头男没有用烟头继续袭击我,而是朝我肚子猛地一记重拳。我立即觉得五脏六腑受到激烈的震荡好像要离开原来的位置,疼痛的感觉并不强烈,而是一种酸楚胀痛的感觉,我嘴巴呼哧地吐气,嘴唇上黏着的胶带一张一吸地随我的呼吸起伏着,我尽力弓着腰深怕秃头再袭击我的腹部,那样我的内脏非被他拍成杂碎不可。

这时平头男向我靠近,甩手一巴掌抽在我的耳廓部位,我立即觉得那只耳朵嗡嗡作响,半边脑袋都麻木的感觉。秃头男揪着我的头发,把我脑袋狠狠抵在窗户上,他嘴上叼着的香烟贴近我的面颊,我感受到烟头的热度。窗子上的铁栏杆硌得我耳朵生疼,可我更怕烟头从秃头的嘴里滑落掉进我的脖子里,我紧缩着脖子身体不敢挣扎丝毫。

两个人轮流朝我脑袋和身上轰了几拳后,停了下来。奇怪的是,当实实在在的拳头落到我身上时,我的恐惧感反而减少了许多,或许是因为我被揍得感官麻木了,亦或许因为我心中报仇雪恨的念头越来越强烈,这种恨意给了我力量和勇气。

秃头男再次揪住我的头发,哧啦一声,秃头撕掉封住我嘴巴的胶带。我双颊被撕扯得火辣辣的疼,像一层皮被揭掉了,这时我才意识到屋里多了一个人。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茶色的眼镜看起来很特别,尤其在晚上,他背着日光灯脸部看不清,整个人显得突兀和阴森。

“匿名信是你写的吧?你手里保留的材料在哪?”虽然眼镜男是用语言而不是拳头对我,可平缓的语气传达出的力量却带着一种森森的夺人气息,让人自觉不敢对他撒谎。

自从我进入这间屋子,直觉告诉我这件事跟那封匿名信有关,而非邱大成所为,这屋子如同牢房的感觉使我想起身为丨警丨察的张劲云,我领教过他的凶狠,今晚我再次感受到那种暴戾气息。所以我对眼镜男的提问并不意外,我吐了一口口里的血水,道:“存在家里电脑里。”

“除了电脑里还有其他地方有吗?好好想想再回答我!”

我的头虽然涨痛但是思维是清醒的,我知道我在这个问题上绝不能表现出半点犹豫,我坚定地道:“没有了。”

“真没有?”

“真没有!”

眼镜男冲黑瘦的男子一挥手,黑瘦男子走出屋子但很快就返回,他手上捧着一台笔记本,正是我年后刚买的本本。看来他们早就进我屋里搜索过,并拿走我的笔记本。

“存在哪儿了?”

看来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没能在我电脑里找出资料,我收集到关于梁玉松的证据我怕丢失,所以备了两份,分别藏在不同文件夹,因为莫紫嫣偶尔会用我电脑,我怕她知道所以都藏得非常隐秘且有加密。因为有两份,所以我毫不迟疑地告诉他们其中一个,何况我根本没有选择。

眼镜男在核实了资料后将本本合上后交给黑瘦男子。我这才意识到也许他们不一定还给我电脑,那样就算有备份也没有用了。我只有把希望寄托在最后一种可能,不过想到杨易前几天跟我说的话觉得玄之又玄。

眼镜男冲我道:“就算你还有材料在手上也不能把他怎么样,现在这个情况就说明这个结果。自以为觉得很高明,其实是很幼稚,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人家在社会上混多少年?你才混几年?就凭你收集的那些证据就想把他搞垮,你太低估了他的能量。”

顿了一会,眼镜男接着道:“如果你就这样消失了,你觉得会有人知道吗?每天这个城市都有人死亡失踪,各种原因,还有不明原因的,所以一个人消失跟死一只猫啊狗啊没多大区别。”

眼镜男抬腕看了看手表,随后走出屋子。两个手下也跟着他走出屋子,门被再次关上。

我周身从麻木状态渐渐苏醒,疼痛感便越来越尖锐,我的嘴巴鼻子还不时滴血,喉咙呼哧呼哧像风箱发出的声响,每一次呼吸都会牵引胸腔疼痛,我感觉到身体正在冒汗。我相信眼镜男的话,要让我消失的确不是什么难事,现在这个时间没有一个我熟悉的人知道我在哪里,我如果消失就像一阵风消散在午夜的街头。

我以为事情到了这儿他们给我的答案不是让我生就是让我死,但没想到他们接下来的所为,让我体会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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