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坑”一如既往地泛着光。我坐在水泥沿上,一件一件从塑料药袋里掏出瓶装西药,仔细查验着印有“政法校医院”字样的小纸袋,还有包装袋里的白色药丸,恨不得立即把它们扔进“尿坑”,就像告别阴霾的日子。
就在抬手的瞬间,我想起外婆,她患有严重的高血压。每次头晕,父亲都会给她输液。我为何不将这些特效药带回家呢?
回到宿舍,瞎子正津津有味地说着什么,说到高丨潮丨处,连楼梯口都可以听到他的怪笑。
看见我抱着药袋子推门进来,瞎子一脸的兴奋,没头没脑就问:“喂,药王,你最近老爱跑蒙俊他们宿舍,喜欢跟齐荣混在一起,今天课间时间,齐容在办公室现场表演,怎么没有看见你伴奏?”
“表演?什么表演?我刚去医院回来!”重获新生的喜悦尚未褪去,对未来的期望正在胸膛升值,除此之外的事我一无所知。
刑法学鼻祖、意大利人贝卡利亚曾说过,刑法的威严并不在于刑罚的残酷,而在未知的不确定性的恐惧,以及违法犯罪行为与惩罚结果之间的关联性。
结果很多时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无法可依,过程不透明。没人告诉过我高血压会产生怎样的不利后果,它就像一把悬挂的利剑,随时随地都会掉下来,斩断你的信心,破坏你的梦想。
现在,形势已经明朗,结局尚可接受。助学金,随它去吧;班干部选举,随它去吧。只要身体健康,只要还能留在此地,一切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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