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1-12-03 13:58:02
生于70年代的人,曾经或正在经历30岁。他们把记忆留在平静的80年代,他们的人生加速度则始于混乱的90年代,2010年代是什么,一时还不太清楚。70年代出生的人的各方面的特征与80、90年代出生人有显著差异,所以常常被与60年代的人一起讨论。 这是第一代看着电视长大的中国人,有着集体面对9英寸黑白电视机的模糊记忆,有了电视,也就有了录像,港台录像片在许多单位的闭路电视中整宿播放。那时能搞来紧俏录像被视为有面子,有人搞来的是黄色录像,因而被隔离审查。 这是第一代对港台文化具有免疫力的人,许多少年学会了黑帮的微笑,男生们摆脱自己的傻样,要感谢齐秦,随着他脆弱的音质,有人开始了早恋,以及失恋。港台文化兵分各路,进入了人们的生活。 这是第一代跟着国产摇滚跺地板的人,地板还没有跺烂,崔健已经老了。在老崔最近的一次演唱会上,奔跑跳跃的是更多更年轻的面孔,看台上坐着的,心还在跳,腿可不听使唤了。 时间在流走,而空间在原地变着花样。30年,20年,10年前的生活,已经永远消失。但是他们都记得,人们曾经穿着局促的廉价西装,大学里张贴着禁止谈恋爱的通告,美术馆的人潮被枪声惊散,那时候,摇滚乐约等于迪斯科,笔记本指的就是一个本子,水煮鱼还没有问世,寸头像方砖一样被人顶着满街乱跑。
这是在城市里长大的一代人,他们已经习惯于以城市为中心看待一切,他们的观察视角更多来自书籍、影像、传媒和圈子,他们谈论时装、建筑、政治和八卦,但似乎时刻保持着怀疑主义的立场,他们像一个处于游离状态的阶层,既缺少后一代人那样轻松自如的生活本能,也不愿像前辈们那样胸怀集体使命感,与生俱来的压抑和对自由的诉求不离不弃,恰恰是这一代人的宿命。[1] 这是一代从农村开始逐淅向城市奋斗的人,是城乡开始碰撞并且城乡差距越来越小的一代人。是在历史的夹缝中生存的一代人,上面六十年代的人还没有退去,下面八十年代的已经顶上来,生存空间比较小,基本处于社会边缘地带。他们是工作狂,但收获不一定与付出成正比,是“富二代”和“官二代”的最好见证者,然后却与他们无缘。
如果说80后是伴随着改革开放成长的第一代人,那么70后就是伴随着中国社会体制转型而成长起来的一代人,只是这代人的个性特征并不象80后一代那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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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百度70后阐述
日期:2011-12-06 10:32:18
第六十二章义兴酒楼(1)
“义兴酒楼”严格意义上来说算不上酒店,除了提供餐饮服务,没有客房,更没有后来的KTV桑拿沐足等,所以只能是饭店罢了。“义兴酒楼”位于九江市最繁华的新桥头右边的三层楼房的二层和三层,甘棠湖畔庐山路路口,前面是庐山路,后面是龙开河。
张子含来到“义兴酒楼”已是下午三点左右,酒楼食客不多,服务员们正在收拾残局。领班金玲给张子含安排好了宿舍,然后把张子含带到办公室,讲一些服务员职责与礼仪方面的要点。金玲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张子含,脸上一直保持着微笑,张子含开始还低着头听,后来见领班微笑着很亲切,也微笑着倾听领班的讲解。其实张子含不知道,不知不觉中她就学会了娱乐服务业中的最重要的素质:微笑。最后领班说:“在酒店工作,心情最重要。 这一天,不管你是快乐还是不快乐,是健康还是疾病,是幸运还是倒霉,始终要保持微笑。还有,职责与礼仪方面这里有二张纸,你看看,慢慢去学,相信你是一个称职的服务员。”说着,领班递给张子含二张纸,张子含接过纸,粗略一看,大概有仪表要求、站姿、握手、鞠躬、问候、文明用语、常用语言、电话礼仪、客人接待程序等等。张子含心想原来干这行的学问还真不少。
这时,领班打电话叫了一个女孩子上来,说:“周慧,她叫张子含,湖口人,新来的服务员,你带她一段时间吧。”
周慧对领班款款一笑说:“金姐,你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金姐被逗笑了,周慧带着张子含来到二楼大厅一张桌子前,张子含看着桌面杯盘狼藉,每个位置前乱七八糟的搁着挑羹筷子汤碗饭碗酒杯托碟,桌上骨头鱼刺零乱,不知从何下手。周慧手脚麻利地收收拾着桌面,把碗筷等物放在一个脸盆里,把剩菜等倒在一个水桶里,一面和其他服务员用九江话说着什么。张子含有样学样地跟着周慧做,感到周慧做事很有条理,偌大的一桌杯盘狼藉被周慧三下五除二就收拾好了。
周慧对张子含说:“我们先把这些东西送到厨房。”说完周慧提着桶在前面,张子含端着脸盆在后面来到厨房。
厨房里是一排白衣白帽的厨师,大部份在炖汤,或做果品甜点,还有切菜的,那是学徒。还没到吃饭时间,炒菜的少。一个厨师嘻笑着对周慧说:“周慧啊!来了一个新的,好漂亮啊,介绍给我吧。”
周慧装着要打的样子说:“你这个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呢,我可告诉你,不要打主意呀!不然,我饶不了你。”
另一个厨师说:“是,他不能打主意,还是介绍给我吧,他有你就够了,周慧,是不是?”
厨房哄笑,张子含红着脸跟在周慧后面,来到洗碗间,把脸盆和桶交给洗碗工。
在洗碗间旁边有一间是餐具间,周慧一一告诉张子含什么东西放在哪里,然后取了六套餐具一块台布又带着张子含来到大厅摆台。张子含从没摆过台,想帮忙也帮不上,站在边上看。周慧手脚麻利有条有理地摆好台,张子含心想,光摆台就有不少东西要学,跟在家里完全不一样呢。周慧摆好了台,对张子含说:“一般标准摆台是六套餐具,除非是订餐,按实际人数摆餐具,如果食客有增加,在收银台后面有备用的餐具,可以随时取用。”说着,周慧指了指收银台后面的一排柜子,正好有一个服务员在那里拿筷子。
接着周慧又带着张子含收拾另一张台子,这时张子含已基本上能做了,只是手脚生疏不麻利。周慧说;“慢慢来,收拾摆台是最简单的活,上菜托盘才是技术活,收拾完了我带着你练练,哦,对了,你是湖口哪的?”
张子含有点怯怯地说:“五峰的。”
周慧边做事边说;“五峰?没听说,以前我有一个同事是流泗镇的。”
张子含说:“五峰是个乡,很偏僻,和都昌县苏山乡很近,隔着鄱阳湖是九江市这边的九江化纤厂,有个蛤蟆石。”
周慧想了想,说:“听说是有个化纤厂,不过没去过,不知道在哪?”
张子含听周慧说着一口流利的九江话,问:“你是九江人吧?”
周慧高兴地笑了,说:“很多人都说我是九江人,呵呵,我是九江对面的,湖北黄梅人。”
张子含知道黄梅话接近九江话,但没想到周慧九江话说得这么好,说:“你九江话说得太好了,以后跟你学学。”
在九江一带,如果你把黄梅人错当成九江人,对于黄梅人来说是一件开心的事,人总是希望自己是大地方的人,周慧很开心,说:“黄梅县有一半的地方说的是九江话,不过还是有点区别的,我在九江呆久了,一般人听不出来的。呵呵,九江话很好学的,只要你多开口,很容易学会的。”
张子含说:“我爸爸也是黄梅人,但说话不像九江话,原来是这样的。”
周慧奇怪地看了一眼张子含,但马上明白了什么似的,说:“这么说我们是老乡,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呀!你刚来,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
周慧知道和张子含是老乡,收拾摆台完了之后,她很热情教张子含端菜托盘的技术。
晚上六点左右,酒楼渐渐热闹起来,食客一批批地进了酒楼,服务员穿梭在大厅与厨房之间,厨房里“啪啪”炒菜声不绝于耳,大厅里人声鼎沸。
对张子含来说,一切是那么新奇,一切又是那么有趣,虽然跟着周慧后面笨手笨脚,但周慧很是尽心尽力地教她,她很是感激,出门碰见老乡真是好事呀!虽然她从没去过黄梅县爸爸的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