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歆最初在高唐为一官府小吏,他洁身自好,一到假日就离开官府闭门不出,此间议论平稳,从不以言论攻击他人。华歆有一个同乡叫陶丘洪,也是一个知名人士,自以为见识超过华歆,当时冀州刺史王芬与南阳人许攸、沛国人周旌等联络豪杰之士,密谋废除汉灵帝,另立合肥侯,暗地里派人请华歆、陶丘洪过去共商大计,陶丘洪很高兴,立刻想去,华歆却制止了他。
华歆说:“夫废立大事,伊、霍之所难。王芬性疏而不武,此必无成,而祸将及族。你决不可往!”其后王芬果然事败自杀,陶丘洪自此方佩服华歆。
王芬等当初也曾密邀曹操,也为曹操拒绝,曹操拒绝的理由,正与华歆相同,他说:“夫废立大事,天下之至不祥也。古人有权衡成败、计虑轻重而行之者,伊尹、霍光是也。伊尹怀至忠之诚,据宰相之势,处百官之上,故进退废置,计从事立。及至霍光受辅佐之任,籍宗臣之位,内靠太后秉政之重,外有群卿同欲之势,昌邑王刘贺即位不久,未有贵宠,朝乏直臣,谋划都出自亲近可靠之人,故计行如转圜,事成如摧朽。而今诸君只看到前人的容易,却没看到当今的难处。诸君自付,结众连党,何能比得上七国?地位之尊崇,谁能似吴、楚?然而却想成非常之事,期望必克,不亦危乎!”
华歆见识如此,虽有功利之心,却不冒进,是为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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