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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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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0-09-02 18:30:03

——这明明是秋季而已,为何有这样彻骨的凉意?从来哪怕是寒冬也不惧凛冽的我此刻手心却微微的泛着冷汗。我想勾一弧明媚的笑,却发现华灯初上的傍晚给不了我一份光明的力量;我想说一句“一定会过去的”,却想到秋天并非是所有作物收获的盛世;我想给一个温暖的拥抱,却因为对未来的悲叹怕这一抱刺痛了我的心。

那天的见面在沉闷与彼此强装的笑颜中结束,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混沌的大脑回到了家中,本只想立刻缩进温暖的被窝,可以为自己找一个完全不用设防的空间以度过这难熬的一晚却不想母亲大人竟在这微寒的秋夜正襟危坐,等待着我的归来,她的表情明显不是要对我嘘寒问暖,亲切关怀。果然,没等我收拾一下糟糕的情绪,话音便传来。

“你这段时间每天这么晚回来是上哪儿去了?”老娘问的胸有成竹,似乎这不是一句一问只是一段序幕。

“和朋友聚聚。”疲倦的身心让我把一切尽可能的言简意赅。

“朋友?什么朋友天天聚到2、3点?!”显然我的“简明扼要”非常的不令高堂满意,如果刚才的声音还算低音区的话,这会儿起码飚高了3个音阶,“你不管怎么说都是个女孩子,天天这钟点回来像什么话?你说这街坊邻居该怎么看你??”

心中本就烦闷不已的我本就像一堆泼了汽油的柴火堆,压抑的心情立马在我妈这句斥责下“轰”的一声怒燃,我努力克制着情绪沉着脸说,“哪门子邻居放着好好的觉不睡来盯梢我?吃饱了撑的,还是脑袋被门板夹了?”

“你。。。你。。。”大概母亲大人没想到从来即便生气也最多闷声不响,赌气回房的我回如此“强力反击”,一下子被噎得接不上话来。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不知所措坐在椅子上同样“注视”着我的母亲,心里竟不知升腾起来哪骨子叛逆不羁,甚至可以看作是咄咄逼人——从何时起变得这样了?从何时起我和家人间原本和睦融洽,亲密无间的亲情变得那么的不“浑然天成”了?我小心翼翼的垫着捧着,父母谨慎无言的探着作着,像是走在一座不算太窄正好够两人宽的桥上相向而来,不会落水,但得小心着点——是出柜以后吗?不是,仔细琢磨,出柜和这生分的感觉像是两条殊途同归的故事线。不是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来着吗?那是什么时候呢?似乎,是从我懵懂的开始盯着好看的女孩子看的时候,从那时候起,我有了一个不能说的秘密,就像是偷了心爱玩具的孩子,小心翼翼的将“战利品”埋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只在四下无人的时候才敢挖出来看看,抱抱,然后再将它埋回去。原本以为这个玩具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不再被喜欢,记起,但没曾想到这竟是件“历久弥新”的宝贝,越藏越金贵,越埋越惦记,过往千帆种种可能别的心爱“玩物”都早被历史给碾碎了,搓成灰了,唯有它挠着你的心,拴着你的魂,欲罢更是不能。于是这“偷来的物件”成了你与父母谈心的“禁区”,虽然你是多么的渴望将它放在父母眼前,虽然你是多么的想与他们一起“鉴赏”这件宝贝,然而,它终究是成了多少次就在嘴边的无声, 成了多少次事宜话题中的哑然而止。

也许,我幸运些,因为我终在一次次沉默后选择了道出了实情,艰难的将它摆在了父母的面前,努力的承受随之而来的一切暴风骤雨,然而,这并不能换来8年抗战胜利后的那种喜悦,相反的,当父母发现他们不得不接受这份“无力消受之福”后,三口之家在这样一场不啻于唐山大地震的“灾难”后形成了一种全新的生态平衡。或许比起以前这种新平衡更有一种大灾过后沉淀下来的稳固,但我们却可以如此明晰的感觉到在它原来的震源上出现了一个彼此都默契作无视状的疙瘩,原因何在?因为冲突的双方并不是因为完全理解对方而释然,这种让步心不甘,情不愿,不得已而为之,双方都期望着将来的某一天对方会改变,或自己改变,期望着用时间不动声色的力量去改变。

然而,我又是不成功的,因为出柜这些年来的情感经历并没有给原本就已是勉力为之的父母带来些许安慰,些许释怀,细想来,不是我不好好珍惜,不是我遇人不淑,更不是我不知进取,而是,不是每个人在面对高堂的时候都有这样的勇气,不是所有人在现实际遇下都有一颗从容的决定——我相信绝大部分人在对对方许下重诺时都是情真意切,发自肺腑,只是纸上谈兵可以口若悬河,头头是道;硝烟战场讲的是随机应变,碰的是真刀真枪——如此几番下来,我父母便也死了对我怀柔宽大的心,一心断定我这是在小孩子过家家,瞎胡闹,至此那心便更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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