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高红军认出了地上的人,惊呼道。
和瘦子两个,使出了吃奶的劲才掰开了胖子捂着脸的手。
只见眼窝中,早已没了眼球,取而代之的是两个血洞,不住的冒着血。
“妈的,你们两个赶紧过来,给他包上,马上止血。”
高冯氏和高红梅赶紧凑了上去。
在部队的时候,两个人也曾帮忙处置过伤员,所以普通的止血什么的,也都会一些。
“你们两个把门插好了,瘦子你跟我出去,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子把胖子弄成这样。”高红军火了,双目通红的喊道,一伸手从怀里拽出了盒子炮,几步窜出了门,瘦子紧紧跟在后面。
几片干净的布,根本止不住血,还在不断冒着。
胖子的气息越来越微弱,眼看就要不行了。
“梅子,你去院子里把那些晾的衣服拿进来。”高冯氏喊道。
高红梅出去了。
忽然,一只手紧紧攥住了高冯氏的胳膊,力气很大,是胖子,似乎是回光返照。
“小、小心,你……”
胖子说出这几个字后,就再没了生息,死了。
“嫂子,不好了,胡子来了。”高红梅忽然急急的跑进来到。
同时一阵急促地锣声在外面响起,伴随着一声声惨叫和枪响。
“赶紧关门。”高冯氏小声说道。
日期:2009-11-29 9:58:00
28、难道是他?
从门缝向外看去,哪里有什么人影。
但一声接一声的惨叫,不断传进耳朵里,明确的告诉她们此时外面应该很危险。
“嫂子,这……”高红梅嘴唇颤抖道。
“梅子,别怕,咱们先去把胖子的尸首收拾一下,然后等你哥他们回来,咱们就走,这地方是不能呆了。”高冯氏壮着胆子说道。
两人从炕上扯下一团棉被,将胖子包裹住。
那是一团鸳鸯被,绸子做的被面上,嗅着两只鸳鸯。
“奇怪,怎么这两只鸳鸯都是母的。?”高红梅纳闷道。
“什么?”高冯氏没有听清。
“嘭”的一声,小屋的门被从外面一脚踹开。
一阵冷风灌了进来。
惊恐的看着门口,只见一个高大的黑影立在那。
“看来今天的收获不小啊。”来人的脸上包裹一块黑布,只露出两只眼睛,此时已经眯了起来,声音异常低沉。
来人说着,一步步向两女所立之处走来。
“你想干什么?我们XX军队的家属,你敢动我们?”高冯氏将高红梅隐藏在身后,惊恐的喝着。
“滚一边去。”看到没看高冯氏一眼,抓住她的脖领就甩到一旁,然后伸出另一只手,向已经吓呆的高红梅伸去,一边伸还一边道:“老子就喜欢小脚的。”
瘦弱的高红梅只感觉身体一轻,然后一阵剧痛从头上传来,眼前的景物渐渐模糊,耳边一阵嗡嗡作响。
眼见着高红梅哭喊着,被来人一步步拽向门外,高冯氏不知道哪来的力气。
猛的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尖锐的东西,向那人手上扎去。
“我操,不知死活的娘们。”来人惨嚎一声,看着手上扎着的一支钢笔,愤怒的一脚踹向晃晃悠悠站着的高冯氏。
一阵黑暗,将高冯氏的视线遮蔽了,耳边的声音离着自己越来越远,最终晕了过去。
高红梅被土匪抓去了,被救回来的时候,已经神志不清,浑身都是伤痕。
高冯氏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独轮车上,周围都是一个个目光凝重的战士。
原来,部队上的领导不放心,又派了一个班的战士过来接应。
此时高红梅已经被救回,正在独轮车的另一边“依依呀呀”的唱着什么,只是眼神空洞,声音非常的苍凉。
“醒了。”异常嘶哑的嗓音从身后传来,高红军满眼血丝的看着高冯氏,一脸的关切。
只见此时的高红军身上的军装到处是点点血迹,神色也比较疲倦,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很多。
“梅子她怎么了?”高冯氏问道,顾不得浑身的酸痛,挣扎着起来,靠近高红梅。
“她……”高红军忽然抱着头,蹲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
旁边的几个战士,互相打了个颜色,慢慢退向了十几米意外,给此处的三人留下一点空间。
“梅子,你命真的好苦啊。”高冯氏摸着高红梅乱蓬蓬的头发,眼泪也止不住的留下。
“嫂子……”高红梅似乎清醒了,看到头顶手的主人,也哭了出来。
“梅子的病就是这样,时好时坏,都是那些该死的杂种。”高红军站了起来,满脸煞气的说道。
忽然一个白色的东西,引起了高冯氏的注意。
那是包在高红军手上的纱布,已经被血染红。
只是,那上面浸出的蓝色液体是什么?
忽然,高冯氏脑中回想起了一个画面。
当土匪拉扯高红梅时,她从怀中掏出了一支钢笔,由于先前的撞击,钢笔帽已经脱落。
那支钢笔被她狠狠的扎进了那个土匪的手上。
似乎扎得也是右手。
难道,此时高红军的右手伤口上,那点蓝色的液体会是钢笔水?
高冯氏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急忙收回目光,但心中却已经是疑窦丛生。
似乎是觉察到了什么,满脸悲切的高红军,下意识的缩了缩右手。
日期:2009-11-29 9:59:00
29、谜题
“难道高老爷子就是那个闯进屋里的土匪?”
宽敞的客厅里,展冷阳皱着眉头问道。
他的心理此时已经泛起了惊涛骇浪,更有一系列的谜题令他想不出头绪。
“我不知道。”高冯氏摇摇头,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但这件事确实她心中永远的痛。
“好吧,现在说说你是怎么会的降头术吧,别告诉我是家中祖传的。”展冷阳提出了下一个问题。
“其实,降头术我也只学了一点点皮毛,并不算是精通,这还是当初儿媳妇交给我的。”高老太太面无表情的道,如今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似乎已经麻木了。
“李荷?”
“王丹。”高老太答道,“王丹是正儿的原配,由于不能生育,所以后来正儿休掉了她,用现在的说法,似乎是离婚。”
“你是说?王丹精通降头,那么这一切的事情,会不会是她在背后操控?”
“不会的,丹丹那个孩子很善良,也很单纯,知书达理,胆子也很小,当初娶她进门,我们也是看中了这一点。”高冯氏摇头道。
“人都是会变的,万一这个王丹因为结婚的事,而产生怨恨,做出一些出格的事,似乎也情有可原。”展冷阳分析道。
“其实,我之所以说不是王丹做的,是因为她已经死了,和正儿离婚的第二天,就吊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高冯氏苦笑道。
“死了?”展冷阳诧异道。“那高家老爷子尸体从火葬场消失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这件事,其实刚开始我也很奇怪,只是我看了我们当家的尸身后,却发现每次在家里出现的那个尸体,并不是他本人。”高老太指了指自己的右手处。
原来高家老爷子的右手上有一个蓝点,深藏在肉里,似乎是什么东西扎进去后留下的,后来伤口开始自愈,那个东西也就留在了里面。
“直到一次无意中听到了李荷和一个陌生人的谈话。我才知道事情的始末。”
前几年,本地有一个老人死去,而没几天,这个老人的尸首便丢失了,这在当时还造成了一场轰动,如果没猜错,家里面此时在堂屋躺着的尸首,应该是当初丢失的那具老人的尸体。
要知道,两个人假如在年轻的时候,有三分相似,那么年老的时候就会变成七分。
李荷和那个陌生人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才做出了这一系列的事,恐怕,他们的目的似乎并不单纯,而且他们的关系,应该也不寻常。
展冷阳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