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正儿小的时候,受过一次伤,那次之后,便无法再传宗接代了,这件事我和老爷一直瞒着他,怕他难过。”高冯氏忽然长叹的道。
这样也可以理解,为什么高老爷子生前对李荷是那么的冷淡了,因为她所生下的孩子根本不是高正的骨肉。
至于是谁的孩子,那个和她商量这一切的陌生人似乎更有发言权。
大厅中陷入了沉默。
展冷阳在默默想着事情,高冯氏也在回忆着什么。
“吱吱”
随着叫声,一个黑影窜上了展冷阳的肩膀。
“小肥,有什么收获?”展冷阳对着肩头上,那只肥大的老鼠问道。
日期:2009-12-3 15:47:00
30、他是谁?
“吱吱”
小肥人立在展冷阳肩上,一边叫着一边比划。
“你是说,我走后又有个人去了那个院子?”展冷阳疑惑道。
他能听懂小肥的意思,这也是他当时把小肥留在院子里的主要原因。
可以看到一些,展冷阳自己无法看到的东西,就比如,那个后来去院子的人。
至于危险么,小肥虽然是一只老鼠,但是一般的小鬼基本上看到它就像见到了天敌。
所以它是安全的。
“吱吱”小肥人性化的点点头。
“那么,咱们走吧,去看看那个人是不是还在,又或是做了什么手脚没有。”展冷阳站起身对小肥道,却把高老太太留在了家:“您老在家等着消息吧,可能您儿子也在那,我去看看。”
“那你快点去吧,帮忙照看好正儿,我现在可就他这么一个亲人了。”老太太说着,眼泪下来了。
“嗯。”
夜里12点多了。
展冷阳再一次站到了那间院子的门口。
即使他的体质异常强壮,也经不起这么折腾,有些微微的气喘。
院子很黑,很安静,棺材还在,似乎和走时并没有什么不同。
“你说的那个人在哪里?”展冷阳问道。
“吱吱”小肥细小的爪子指着屋子的方向叫道。
掀开门帘,很静,厚厚的尘土混杂在空气中,很沉闷。
这是展冷阳的唯一感觉。
“人呢?”展冷阳自言自语道。
他此时已经确认了有人来过,因为炕上那个厚重的棺材不见了。
不过此时,那个棺材消失所唯一能说明的就是,展冷阳又来迟了。
“吱吱吱”肩头上的小肥忽然急急叫了起来,爪子一下一下点着屋内角落的方向。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
“你是说,那里藏着什么?”展冷阳边向角落走去边问道。
黑糊糊的油毡纸,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同,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这里就是一大块油污。
掀起油毡纸的一角,一道微小的黑影忽然窜出,似乎是什么昆虫类的。
“呼”油毡纸被整个掀起来,展冷阳的眼睛忽然瞪得大大的,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这油毡纸下面,竟然藏着一个大土坑,上窄下宽,藏了差不多五六具尸体。
并且这些尸体的脑袋,竟然都没有脑袋,细看脖子处的断痕,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把脑袋揪了下去。
尸体就这样静静的趴在坑底。密密麻麻的蟑螂在上面爬来爬去,很是恶心。
展冷阳伸手从旁边拿出一块宽木板,捂着嘴,将最上面的尸体翻了过来。
展冷阳却忽然向后退去。
只见那个被翻过来的尸体腹部,一颗人头静静的嵌在那里,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是死不瞑目。
“李荷?”展冷阳认出了那个“人”
“铃铃铃……”忽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喂。”
“展老先生么?我是高正。你在哪呢?”电话中传来了高正的声音。
“我还在郊外的院子里。”
“哦,我就在院门口,如果没什么事了,咱们就回家吧。”高正道。
“好。”
展冷阳挂了电话,透过窗子向外看去,一辆车停在院门口,车灯明晃晃的,很亮。
路上,展冷阳并没有对高正说起屋里的情况,而是问他刚刚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别提了,刚才我正在开车,旁边的王树发忽然疯了一样卡住我脖子,那眼神,就像我是他杀父仇人似的,特别凶狠。”高正说着,递给展冷阳一根香烟,“后来我俩就在车里打着,不知怎么的,他忽然就不见了,我心里还怕,就给你打了电话。”
“把我给你的符拿给我看看。”展冷阳忽然道。
“那个,你给我的那个符,不见了……”
“不见了?”
“是啊,跟王树发纠缠完,我忽然想起你的嘱咐,如果遇到了什么不对的事情,就把符拿出来,我就伸手在兜里摸,结果,出了一堆纸灰,什么都没有。”高正有些不好意思,但却并没有当回事,他以为那个纸符对于展冷阳来说,不算什么。
“唉”无奈的长叹一声,大炮轰蚊子,真是大材小用啊。
展冷阳已经确认,如果没有自己的那道符,只怕高正就危险了。
只是,具他的描述,似乎那个王树发的本事并不强,如此,竟然浪费了一张师傅炼的符,除了叹气,也没别的办法了。
就在离高家门口还有十几米的时候。
展冷阳忽然看见了一个黑衣人,从高家走了出来,高冯氏跟在那人的后面,似乎在气愤的说着什么,手中拐棍不时用力的拄着地。
“他是谁?”展冷阳指着那个黑衣人,问高正道。
“不认识,或许是我妈的朋友吧。”
日期:2009-12-3 15:49:00
31、真相大白(二合一章节)
火车站的候车大厅内,展冷阳已经恢复了年轻人的打扮,将那套道袍放到了背后的包里,同时一起放进去的,还有5万块钱。
高家也算是小有钱财,几万块根本不放在眼里。
这边的事,也已经告一段落,高老爷子和他妹妹已经顺利火化,然而结局却实在让人难以想象,甚至有些地方,当事人都不太清楚。
此时离开车还有一段时间。
展冷阳便靠在椅子上假寐,一遍回忆这次事情的始末。
王家屯,是这一次事件的关键。
一切的事情都是自那而引出的。
王家屯是由一支走出深山的苗人组成,当初为了躲避战乱,不知怎地,流落到了东北这一代,并倚着着一条小河。建立了村寨。
王铁柱当时是这一支苗人的头领,对外则称保长。
在苗族的姓氏里,王姓属于十八个大姓之一,和汉族的王姓根出同源。
本来,这支背井离乡的苗人,日子过的还可以,但,别忘了当时的时代背景,战争的破坏力是难以估量的。
一天,王铁柱在田里劳作,忽然村中几个青壮跑过来告诉他,有一只部队驻扎在了村口,点名要见他。
那是一个30多岁的军官,留着小胡子,神态很是倨傲,只是简单的扫了一眼,便再没有看他。
“你就这是这里的保长?”军官问道。
“是,小的就是这里的保长,不知长官有什么吩咐?”王铁柱看着周围黑洞洞的枪口,有些紧张的道。
“也没什么,我的兄弟走累了,想跟你讨碗水喝,你不会介意吧。”军官忽然笑了笑,对着周围使了一个眼色。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我这就让人去给各位长官弄来。”
“不用了,我们怎么能麻烦保长你呢,还是我们自己去吧。”军官接着道。
“这,不好吧,村里现在都是些老幼妇孺,是不是……有些不妥?”王铁柱为难道。
“行了,你别说了,就这么定了。”军官似乎有些不耐,摆了摆手对旁边喝道:“张副官,带着兄弟们进村喝几口水。”
“是。”张副官接到命令后,美滋滋带着周围的人跑向村中,就好像是前面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他一样。
这只队伍,大概有一百多人,几乎人手一把枪,甚至还有几门小钢炮。
王铁柱哪还敢说个不字,只能无奈的跟着那群人向村中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