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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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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陵冷视松乌,道:“快拿解药来!”松乌看到这一幕,脸色忽而白,忽而红,听见若陵如此问道,知她担心重视凌夫人,心中顿生一计,仰天大笑道:“哈哈,解药!当日你们袭我时,可曾给我解药?”若陵一怒,拿起凌夫人的剑鞭正要向松乌袭去,却被凌夫人用另一只手拉住,道:“不……不可!那……那本……那本武功秘籍,还……还在他……在他手上!”松乌听见凌夫人这番话,脸上笑意更浓,向若陵高声叫道:“好!好,公孙姑娘,你旦杀无妨!我松乌不过是个无名小辈,不足挂齿。你杀了我,永远也别想拿回那本武林秘籍!”

若陵拉开凌夫人的手,欺身向松乌而去,避开松乌射来的两枚暗器,袖中白绫弹出,打掉松乌手中的机关,一个翻身跃至他身旁,伸手点了他的穴道。松乌不曾想到她这一套功夫如行云流水,又快又奇,竟让他应接不暇。加之他又身体残疾,自然不是若陵的对手,气得大骂道:“呸!恃强凌弱,好不要脸!”他只顾口中痛快,不注意自己已将凌夫人的惯用字学了来。若陵闻言狠狠踹了他一脚,冷冷地道:“凌夫人的话你也敢说,配么?!”

松乌倒地动弹不得,他本来便对中原文化一知半解,之前听得凌夫人说“呸”字,只是觉得颇为爽快,故自己也说。听若陵这话,便“配”“呸”不分,只道她也说“呸”,却不让自己说,便气恼道:“我偏说,呸呸呸呸……”若陵也不多言,他说一个“呸”,自己便踹他一脚,如此踹了七八脚,松乌口中渗出血来,咳嗽起来,却说不得话了。这边任心笑已押解着木弃向房门口而去,几个士兵在旁围着,欲动却又不敢上前。木弃见松乌吐血倒地,若陵在他身上翻找解药,便道:“国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将解药给这位夫人,公孙姑娘也不会找你的麻烦了……”尚未说完,便被任心笑喝断道:“废话什么,还不快走!”

这里松乌又叫道:“呸!解药我断是不给的!”若陵也不理会,一面搜他的身,一面又狠狠地踹了他一脚。木弃见状忙向一旁的兵士比了个手势,那些兵士忙举着锤子、胡刀,喊声如雷,一拥而上。任心笑忙拉着木弃变幻步伐,躲避人群,一面怒道:“你们再动一下,木弃首领的命就不保了。”一面又分神用暗器应付那些攻来之人。不料木弃恰准时机,一掌向任心笑的腹部袭去。掌风凌厉,既快且狠。任心笑顿时觉得一股浓厚的真气向自己的腹部袭来,忙运气相抗,却终慢了一步。

只听她道:“你居然会……”刚吐了四个字便撑不住,连连向后退了十余步,一口鲜血吐在地上,眼中满是惊悚之色。她只以为木弃不过是个通晓文墨,略懂武艺之人,但方才受他一掌,只觉掌风中所夹带的真气绝不在自己之下。任心笑忙稳住自己身体,又运气调息,只觉体内真气细若游丝,腹中似有刀片在刮来刮去,略一运气便痛痒难忍。任心笑心中一惊,已猜出眼前之人的真实身份。

“你是柴人启!”任心笑不可自信地小声道。木弃望着她诡异一笑,微微颔首。柴人启,消失了近二十年的“禁欲门”掌门人,年纪轻轻便自创独门武功“黑风掌”。“黑风掌”掌中带毒,凡中掌之人,其受伤处便留下一黑色掌印。若不及时由真气过人之人相助调理气息,疏通经脉,排出毒素,则不出二十日,便会毒血攻心而忘。然那日自他神秘消失之后,“禁欲门”也从武林上隐匿,已有近二十年之久。关于“禁欲门”突然消亡之谜,武林中众说纷纭,无人能解。

任心笑十一年前来至乌西国,此时“禁欲门”早已消亡,故虽之前闻其恶名,但却不曾留意。却不想原来这柴人启并不曾死,还化身匿于乌西国中。如此看来,“禁欲门”究竟是遭了灭门之宅还是由明转暗,还未可知。不过这些年来,江湖上却不再有“黑风掌”出现,故无人猜疑“禁欲门”是否真正消亡。任心笑心中想到此节,不由一惊,如此看来,莫非这一切都是“禁欲门”设下的圈套,而他们另有所图?

木弃见任心笑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更是悠然一笑。甩了甩袖子,淡然道:“任前辈放心,方才你所中的掌中并不含毒。只不过,你的武功一时半会怕是使不出来了……”

任心笑冷笑道:“你为何不杀我?”

木弃还未答言,只听那边凌夫人喝道:“陵儿不必管那解药,这手臂我不要了!”二人忙转过头去,只见凌夫人早已一鞭挥出卷来一人的胡刀,左手顺势丢去剑鞭,接过胡刀便向自己的右臂砍去。顿时鲜血喷涌而出,一只断臂倒在血泊之中。凌夫人惨叫一声,脸色煞白,瘫倒在一旁。

所有人见了都是一惊,全无从料想这个妇人竟如此英烈。若陵早已倾身上前,点了凌夫人右臂断处几个穴道,鲜血便少了许多。但那断处血肉模糊,甚是可怖。若陵脸色煞白,只是戴着面纱,旁人看不见。只听她咬牙对凌夫人道:“夫人,你这又是何苦?”凌夫人此时已是气息混乱,奄奄一息,轻声道:“呸,做什么要受制于人?我生平最恨!不过一条手臂而已,哪里是什么天大的事?你别急……快从我怀里拿药来抹……”原来方才若陵想松乌苦逼解药之时,凌夫人便运气欲排毒,但试了几次都不见效果。眼看着毒素慢慢上延,大有侵袭全身之势。她因女儿无仇行医,故对这解毒排毒亦知不少,此时若拿不到解药,唯有断臂以求保命。幸而她身上带着无仇特制的“紫玉晶药”,于治愈伤处有奇效,此时便让若陵拿来为自己抹上。自己却是动也动不得了。

若陵闻言也不多话,忙从凌夫人身上翻出几瓶药膏,问道:“哪一瓶?”

凌夫人简短地答道:“紫色的!”

若陵忙揭开紫瓶,将药敷在断臂之处,十只纤细修长的手指被染得乌红。上完药,若陵又从自己怀中掏出一卷丝带为凌夫人包扎好才罢。

她二人包扎伤口,本是木弃等袭击的大好时机。但这些胡人向来崇尚英勇无畏之人,方才见凌夫人断臂,一个个都暗自道,即便是个大男人未必有那勇气砍下这一刀,更不论她还是个女子。况他们习武之人断了右臂,几乎无异于废了一半武功。虽说江湖上亦有右手废则左手用武之人,但毕竟少见,更何况便是练成,也须花费几年时间。因此当下这些人对凌夫人都好生佩服,只觉若趁人之危,反而胜之不武。木弃不下令,亦因为此节。但松乌却因为凌夫人断臂成了半个废人,于自己无害,只想着如何对付公孙若陵,故此时也坐着不动。

木弃见凌夫人虽赢弱,却暂无生命之危,便回过头来对任心笑道:“任前辈,你可是我做梦也请不来的人质,怎能轻易杀了?”

任心笑冷声铮然道:“呸!想得美,我咬舌自尽也不受你挟持!”她本是极为讲究之人,生平不曾说过一句粗话,但因此时怒火攻心,不知不觉便将凌夫人惯用之字吐了出来。

木弃淡淡一笑,道:“那可由不得你了!”话尚未说完便伸右手一弹,一件硬物恰打在任心笑的睡穴上。任心笑来不及躲闪,顿时倒地昏昏入睡。

这边若陵冷冷地看着松乌,忽然俯身拾起地上砍下凌夫人手臂的胡刀,随手挥了两下,便有刀上残余的血滴滴落。若陵眼中寒若玄冰,透着死一般的杀气,咄咄逼人,向着松乌一步一步地走去。垂落的胡刀亦一滴一滴地滴下鲜血,虽无声却似有千斤重物落地一般。待在一抬眼,只觉那白衣飘飘的女子宛如杀场归来、脚踩千万冤魂的修罗,浑身上下都透着杀戮的气味。

松乌此刻虽强作镇静,但浑身上下都开始不自主地颤抖。一步、两步、三步……松乌的喉头抽动着,这回是真的要死了!这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方才强压下的恐惧惊悚此刻变本加厉地袭来。

“公……公孙……姑娘!”松乌沙哑地唤了一句,此刻连挪一下都不行。若陵如无所闻,仍是沉着而缓慢地向松乌走去。一个兵士乃是松乌的心腹,见国师有难,忙掏出一个松乌给他的暗器机关,扣动机活,三枚暗器“嗖嗖嗖”三声地向若陵袭来。那兵士发暗器之能尚不纯属,也未准,但三发中至少有一发是对着若陵的要穴袭去。

若陵仍是一如既往地向前而行,右手持刀低垂,连头也不回,只左手一挥,一道白绫横空出袖打落三枚暗器,快若闪电般地向那发暗器的兵士袭去。只听一声惨叫,那兵士应声倒地,直挺挺地没了气息。周围兵士见了此景都纷纷退开,哗然一片。

“公孙姑娘……”松乌此时已完全失了方寸,声音惊恐万分。若陵手起刀落,眼看就要砍向松乌,忽然听见身后凌夫人呻吟道:“公孙姑娘,不可!你若杀了他……只怕……只怕再找不回……找不回那本武林秘籍!”

松乌见若陵停了手,忙附和道:“不错!不错!公孙姑娘,你若杀了我,那本……”

公孙若陵冷声道:“那又何妨?‘幽雪宫’想要的东西,有哪样是得不来的?!”一边说,一边又蓄势欲刺。忽然只听左边有风袭来,若陵忙侧身避开,一面举刀去挡,原来是木弃掌风所至。二人一持刀一赤手过招,木弃居然将若陵的气势盖过了。只见他一掌一掌,真气绵绵而来,似乎取之不竭、用之不尽,内力之浑厚可见一斑。若陵与他拆了二三招,便知此人武功在自己之上。偶一回头看见昏厥在地的任心笑,心中更是一惊,既然任心笑尚且不敌,自己又怎能不小心防备?故守得甚是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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