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种公共艺术,戏剧具有很长的历史。然而,当今,在社会主义现实主义范围之外,就几乎看不到处理社会时事问题的剧作。最好的现代剧作是那些致力于发掘私人的而非公共的苦难经历的剧作。当今戏剧中的公共声音是粗糙的、嘶哑的,而且经常是优柔寡断的。
这种优柔寡断在最近最显著的例子是阿瑟·米勒的新剧《堕落之后》,该剧拉开了林肯中心专用剧场第一演出季的序幕。米勒此剧的成败全都系于其道德诚挚的真实性,系于其对“大”问题的涉及。然而,不幸的是,米勒所选择的戏剧方法,是心理分析式忏悔的喋喋不休的独白,而且他不牢靠地把观众派定为伟大的听众的角色。“该剧的情节发生在当代人昆廷的心中和记忆中。”平平常常的主人公(回想一下威利·洛曼)和没有时间、地点的内景布置把这出戏给葬送掉了:不管《堕落之后》处理的是如何令人激动的公共问题,这些问题都被当作内心的内容看待。这就在米勒的那个必须在头脑中实际地把握世界的“当代人昆廷”身上压上了一副可怕的重担。要摆脱这种负担,必须要有一个好头脑,一个非常有趣而且聪明的头脑。而米勒那位主人公的头脑并不属于此类。当代人(如米勒再现的样子)似乎深陷在一种自我开脱的笨拙表达中。当然,自我开脱就意味着自我暴露;在《堕落之后》中,这种自我暴露倒是俯拾即是。许多人会对米勒赞赏有加,因为他大胆暴露自我——作为丈夫、情人、政治人物和艺术家。但自我暴露只有具备了能让他人从中学会看待自身的那种品性和复杂性时,它在艺术上才值得赞赏。在该剧中,米勒的自我暴露只不过是自我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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