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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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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等他说出来,我已感觉到不对劲。

“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上吗?”我开始后悔刚才的武断了。

“嗯,”陆十四说,“没办法,必须得采取些行动了,紫衣,你闭好眼睛,我要开照明灯了……”

天哪,不用等闭眼睛,我也知道脚下是些什么东西了,那“吱吱”的叫声除了老鼠,还会有什么动物能够发出?

要命的是,起初我还以为只有一两只,当陆十四打开照明灯的一霎,我差点背过气去,在我们的脚下,居然密密麻麻的全是大老鼠!

甚至有一只已经钻进陆十四的裤腿,怪不得他会比我先发现。

不幸的是,陆十四刚才的提醒全部作废了,他忘了一个重要的事实——我是个女人,天下哪有女人不怕老鼠的道理。

而且,是成千上万的大老鼠呀!

于是,我不但没有听他的话,甚至像袋鼠似的跳了起来,当我的脚落下时踩在软绵绵的老鼠身上,那种感觉简直比被它咬上一口都要恐惧,比起它们来,我更像只被踩住尾巴的猫,哇哇怪叫着,愈是想躲开,愈是不能停下地在它们身上来回踩过。

“紫衣,停下,小心机关!”

陆十四的话音还没落地,只听我脚下的地板“轰”的一声,就像失控的电梯猛然坠了下去,陆十四飞身过来抓我的手,没想到指尖稍一触碰,却没有抓实,他奋不顾身地往前一跃,亦步我的后尘,一起掉入了陷阱。

漆黑。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一转脸,我的额头正好碰在陆十四的下巴上,一摸,他的一条臂膀还在拦腰抱着我。

“嘘……别出声!”

高高的头顶上,传来几声狞笑。不久,又听到“嗵”一声,像是一个井盖儿盖在了窨井口。

陆十四重重地喘出一口粗气,看得出,他刚才费了多大的力气。

黑暗中,我摸着他的脸颊,像做错事的孩子,嗫嚅着说:“对不起……我又惹了麻烦!”

“你呀,”陆十四松开我,“幸亏咱俩都没事,对了,有没有被擦伤?”

他打开照明灯,我朝上一看,好险啊!我们正掉在一口深井里,离刚才的地面至少有十几米高。

陆十四拾起掉落地上的飞索,只见绳索的一头连着一个银色的飞爪,他收入怀中,笑着说:“多亏我的银钩飞索,想要我陆十四的命,哪有那么容易!”

我掏出手机试了试,不知是地洞里信号弱,还是被屏蔽,总之想用手机联系外界的设想是行不通了。

经历过刚才的惊魂一瞬,我软绵绵地赖在他的怀里,再也不想分开,随我们掉落井下的老鼠们“吱吱”乱窜着,我也懒得理会,老实说,有个爱我的人,能一生一世这样抱着我,我情愿牺牲人生所有的辉煌,来换取这一刻的永恒。

我又想起“动物世界”的比喻,没想到一句玩笑话,竟然成了我和陆十四接连迈不过的槛儿,难道这就是笼罩我们命运的谶语?——

好像每当我俩单独在一起,就会应验似的。

我自嘲地笑笑:

“如果是爱情,这就是他和我共同创造的爱情独有标签。”

陆十四好像也没有什么办法,索性关了灯,就这样知趣地拥着我,和我一起分享这一刻的缠绵。

而我深深知道,他早就有了主意。

可我不准备问他,我只想被他这样静静拥着,我不想让任何东西扰乱这份来之不易的宁静。

人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奇怪,有了坚固的情感做后盾,任它妖洞魔窟都能抛开内心的恐惧;相反,缺失了真挚的感情,躲进蜜罐里都不会感到安稳。

我该醒醒了,被爱情宠成公主的我,还真想一醉不醒呀!这里可不是梦幻城堡,尚有不可预估的危险埋伏在前路呢!

“紫衣,呆会儿有意外发生时,要记得装死!”陆十四轻轻趴在我耳边说。

我闭着眼睛睡着似的,懒懒地说:“不用装,我现在就是个死人。”

陆十四一手抓着我一个肩膀,正色道:“紫衣,你若不信,马上就有人来抓我们了!”

“你怎么知道?”听说有人来抓,我才警惕了些,“这井口都盖住了,谁能来呀?”

“谁说要从井口呀,”陆十四说,“你以为盖住井口就完事,错了,至少他们要来查查我们死了没有。”

“我不懂,你说得太玄乎。”

“好你个丫头,”陆十四哭笑不得,“记得装死就行!”

“好吧,装死就装死,反正也出不去,跟死了一样。”

陆十四笑一笑,“只要你听话,我们就能脱险。”

少顷,厚厚的井壁“吱呦”一声响,果然被陆十四说中了,这深井分明是另有机关,我赶紧深吸一口气,随时准备变具“死尸”。

井壁上洞开的口子像个“拇指”的形状,一束手电光打在我们身上时,我和陆十四倒卧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井壁外,一个粗糙的嗓门说:“小子,你先来!”

听这话,看来还有一个人。

“好嘞,”另一个人的嗓门细了不少,听来像个青年,“叔呀,昨夜那个家伙儿差点把我给弄死,今儿个不知又是啥人?”

“昨夜的家伙?”

那必是罗三丈无疑了!我暗吃一惊,何珙的分析没有错,罗三丈果然是遭遇了和我们相同的命运,不过听他们的话音,他应该没有事的,就是不晓得现在怎么样。

“懂不懂规矩,”粗嗓门斥责道,“干你的活儿,甭问那么多!”

“他们要活着呢……”

青年突然伸出脚,狠狠地喘在我们身上,估计是怕两个“死尸”使诈,而我,只能极力忍耐着疼痛……

“甭管了,反正关进冷库也活不成,”那人不耐烦地说,“快干你的活儿!”

青年赶紧应承……

我心道一声“糟糕”,完了完了,罗三丈定是被关进他们说的“冷库”了。

刚才“摆弄”姿势的时候,我怕地上的老鼠,便叠在陆十四的身上,这会儿,那个干活的青年,首当其冲便抱起了我。

“哟,还是个小妞!”

那青年冲他的同伙儿嚷嚷,“叔,把光打过来,我看长得咋样!”

那粗嗓门一脚踢在青年屁股上,“想死啊,快点儿拉走!”

“凶什么凶啊……”

青年小声嘟哝句,不吭声了。

“梆”的一声,我身子一痛,原来被他扔上了一辆手推车。

这下子我敢睁开眼睛了,首先看到的便是一个“岗亭”,虽然比常见的报亭岗亭子要大,但也好不到哪儿去,透过玻璃,里面有盏发着冷光的日光灯,不过没有人,估计是刚才清理“尸体”的两个家伙呆的地方了。

周围的地方就大得没谱了,那青年推着车,正把我往一扇老厚老厚的大铁门处推,从大开的门外往里瞧,里面像一个钢架结构撑起的冷库,大得就像肉联厂的冷藏储备库,那一张张摆放整齐的木案,敢情是存放肉制品,或是屠宰生猪生羊用的。

再想看得真切些就困难了,里面冒着一团团的白雾,光线分外黯淡,不知道为什么不开灯。

“喂,还愣什么?”另外一个估计是推着陆十四也进了门,“快点放下了,老子今天还有好事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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