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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漫长无边的徘徊中,在经年累月的沉湎中,人会认梦成真,呓语不息,以至于手记自诵。分不清是我还是徐巿,乘楼船登瀛洲,宽袍广袖。从此一别卞姜,挥泪而去。
徐巿(福)为秦王采长生不老药一去不归,携走三千童男童女。斯人离去三千年,历史传奇或已渗入几代人的血脉。我们已渐渐不再满足于此岸的遥想,于是转而倾听彼岸的诉说。
……我一度非常谦卑,以便遮掩内在的顽皮和狂妄。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我的底细、我内心的隐秘与曲折。我常常在深夜、在一人独守时让思绪任意飞翔,放纵心猿于九霄。那时我已过而立之年,开始学会了息声敛口,极少诉说和相告,哪怕是对挚友、对爱妻——我与她已不能分离。我对其何等疼怜。多少年了,她因我而历尽坎坷,我们真是相濡以沫。她总是无望地期待,直到最后。万般愁绪都连着一个“走”字、一个“逃”字。无言的长夜,卞姜吻我不止。
她原是商人之女。黄县这个地方出了不少巨贾,贩桑麻、粳米、丝绸,去临淄、泰南,西走鲁国、远涉长安。她的家世颇有来历,算来还是滑稽多趣、大名鼎鼎的淳于髡的表侄女。
我们都深藏了一句话,都知道秦吏不会让我们同登楼船——随着那个时刻的挨近,夫妻二人都缄口不言。午夜青杨细语,南风徐徐,此岸在赠予我们最后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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