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惊慌地、急促地敲起来。号兵在吹着号。
二十分钟后,战士们都带着严肃的面庞,在广场上站起队来。这种严肃的神情和他们的衣服是不相称的。有的还是穿着从前汗污的破衣服,有的穿着浆粉的新衬衫,不扣纽扣,束着一根绳子——胸脯上像硬纸匣似的鼓起来。有的穿着女人的睡衣或束胸的衬衣,乌黑的手和脖子,千奇百怪地从里边伸出来。第三连右边是一个高个子,愁眉不展,瘦骨嶙峋,光身上穿着黑燕尾服,衣袖只到肘子上;光膝盖上是白花花的花边。
郭如鹤来到跟前,铁一般地咬着牙关,一对灰眼睛,闪着锐利的光芒。跟在他后边的指挥员,戴着漂亮的格鲁吉亚军官的毛皮帽子,穿着红色的契尔克斯装,佩着暗银色的短剑。
郭如鹤站了一会儿,钢一般的小眼睛的锐利光芒,照旧扫射着行列。
“同志们!”
这嗓音仍旧是那上锈的破铁声,和昨夜的“前进……冲锋!……”的嗓音是一样的。
“同志们!咱们是革命军,咱们为了咱们的孩子、老婆,为了咱们的老父、老母,为了革命,为了咱们的土地而战斗。可是谁给咱们土地呢?”
他把话停住,等待回答,知道不会有回答的:都在站着队呢。
“谁给的?苏维埃政权。可是你们干了什么呢?你们成了土匪了——抢人去了。”
这样一片紧张的沉寂,眼看就要爆炸了。可是锈铁又破裂似的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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