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先前想法,他本想着摸过去,一刀结过这日军。可又一想不行,万一被另外的日军看到,他有暴露的可能。不用其他什么的,只要某一个日军喊一嗓子,他的一切隐藏全得暴露,又得处于被追,被赶地步,先前的主动性完不存在,由主动成了被动。
一想这个做法过于冒险,得换一种。
用什么办法呢!吴凡宇正在想着,偶然间,他发现了腰上捆着的绳子。
这是山里人的一种习惯,只要出门,不管是上山还是下地干活,身上带根绳子绝对是免不了的。即可以用他来套猎物,也可以用于捆个东西啥的。
那时候的人可没背包,带点东西,全都靠捆,背在身上。实在没什么东西可往家里带了,那就在路上遇到干树枝,干草什么的,砍下来,背回家也算是柴火。
没想到,山民的这一良好习惯在今天派上了用场。
于是,吴凡宇想到了套人的办法。
做好套子后,难题又来了,那个日军趴在地上,头与胳膊和地连着,绳子根本就丢不进去。
吴凡宇总不能过去把日军脑袋搬起来,让日军乖乖等着,由他下套。
这怎么要能,如果能过去,早就一刀解决了日军,还用得着下套。
很快,吴凡宇又想到了一个新办法。
石子扔过去后,日军果然被惊动,不仅抬起了头,而且还把喉咙背了过去,这对吴凡宇来说,太恰当不过。如果日军不转头,往前看,绳子扔过去也没用,套住后脖劲可勒不死人,除非把脑袋勒掉。但这又怎么可能!
看到如此好的机会,吴凡宇哪敢怠慢,“嗖”地一下把绳子朝着日军哨兵抛了过去。
多亏吴凡宇平时有套兔子的基本功,有套小动物的本能。
别人是在原地下套,他却是远抛,不用暗着,明着来,往往还真的能把兔子套住。
兔子都能套中,更别说是野鹿等稍大点动物,只要能靠近,够的着,十有八九都能中他的圈套。
吴凡宇用绳子套动物的手段,也不完全是为了生计,还是为了讨欢心,寻乐子。
谁也没想到,吴凡宇这本事起来越强。在与当地人动手打架时,这个功夫也没少用过,是一个杀招。
因此,吴凡宇从小在十里八村,也是出了名的,一般没人敢惹他。
吴凡宇的家算是有点财产。在当地也算是大户。
但这要看与谁比,大的地方比不了,在小地方也算是大户人家。
所以,吴凡宇自然免不了少爷头衔。由于他经常在外面惹事,本份的人还给他偷偷起了个外号,背地里叫他恶少。
其实,吴凡宇淘气是淘气,损人的事没少干过,但也没太出格,无非是小孩子间的小打小闹而已,什么杀人越货,欺男霸女等恶劣行径一件没有,他所做的,都是自认为行侠仗义,无非是过了头,有时惹的村民不高兴,又不敢惹,这才给他起了个不好听的外号。
自古以来,淘起的孩子,多半都伴着聪明,灵巧。吴凡宇也是如此,淘气来,淘气去,还积赞了不少本事,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套动物的技巧,今天却派上了用场,何况是在吴和平灵魂加身的情况下。于是,技巧变成了战斗力。
吴凡宇抛出的绳索冲劲很强,硬是冲破眼前一片杂草,准确地套在日军脖子上。
套上后,吴凡宇哪敢有半点耽搁,反身将绳子搭在右肩上,猛地转身,狠劲地向后拉。
他要的是狠劲,猛劲,不能有半点松驰,更不能有半点仁慈,必须对日军下死手,下狠手,否则,让日军缓过劲来,这个办法就得泡汤。
一个人的脖子,又不是铁打的,哪经的住如此狠劲地勒。
如果套上去的不是麻绳,换成铁丝的话,估计在吴凡宇的突然用力下,日军的脖子很可能会断,脑袋瞬间被刀一样切割掉。
而此时,日军的脖子虽然没断,但喉咙已经被勒出很深的沟,已经勒进肉里,他想喊,不可能,连山口气都做不到。
暂时,日军没死,但气息很微弱,反抗能力已经失去,只能任由吴凡宇把它拖离空地,进入另一片草丛。
到了那里后,等着他的,必是吴凡宇手里的柴刀。
一条囫囵的人体被吴凡宇拉了过来。
日军还没完全死透,用死鱼样的眼睛盯着吴凡宇,可能是在心里哀求,求吴凡宇放过他。
吴凡宇懂的这个意思,但是他不能放手。因为对敌人的仁兹就是对自己的犯罪。如果留下日军这条命,接下来,他可能会朝自己开枪,如果他活的更久的话,不知还会害死多少中国人。
农夫与蛇的故事是最典型的事例,警示人们,人不可以没有善心,不能不善良,但那要看对谁,如果呈现在你面前的是一具恶兽,你强他弱,在生死攸关时,他可能是求你饶他一命,反过来,他便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行,能给人存活的机会吗!不可能。
日军便是如此,作恶多端是本性,只要有一线可能,本性是改不掉的。何况,吴凡宇的前世看了太多这样的案例,岂能被日军的一个眼神所迷惑。
吴凡宇不再管日军怎么想,也不怕他在心里诅咒,日本人杀了那么多中国人,难道用诅咒,就能打败你所恨的人吗!
不会,还得靠实力说话,谁强,谁便有赢的可能,你弱,那就只有被人欺负,乱世中,敌人不会去怜惜那些弱者。
“咔嚓”
吴凡宇柴刀落下,准确地砍在日军脖子上。
尽管吴凡宇把动作放的很轻,但终究还是发出了声音。
开阔地上,一直在警醒着的原田没睡觉,只是微闭着双眼。
日军们可以放松身心,大胆地休息,他可不敢,即使睡着了,也要睁着半只眼睛,不能有一丝的马虎。
因为,在这一通与吴凡宇周旋中,原田已经感觉出来,眼前这个中国人不好对付,不是一般人,不能用一般常识来对待。
原田开始怕了。眼看着手下的日军,就在他身边一个个倒下,而且死像很难看,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脑袋出了问题,那个惨劲,现在想想还是触目惊心,连他这样一个久经杀场的老兵,看了太多的死人,还要如此地忌惮。
由此一想,心里渐渐认为,他要找的这个中国人,绝不是普通的才百姓。
普通百姓能有这种身手吗?杀个把的日本人可以,但也不至于如此纠缠不清,没完没了。最可恨的,他杀完人后,连个影子都不留下,让他们这些人,无从下手,有劲使不上。
原田越想,心里越怕,渐渐的,开始的那种冲劲在淡化,在消失。他真想带着剩下的这些日军离开这是非之地。
但他又不舍,也是不敢。
他已经在上司面前下了保证,而且还给了他专人,给了他时间,就这样空着两手回去,即使不被一刀劈死,追起责任来,这些死了的日军便是一个大大的重负。他,罪责难逃。
想到这,原田吓的一激灵,明明是醒着,但还是心有余悸,明白后果很严重,而且不是一般的严重。
这时,他听到了一个声音,尽管很轻,但还是让他有所警觉。
日期:2022-04-11 18: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