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田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第一时间,把头转向哨兵的位置。
一看,那里没人。按着平常时的对待方法,他肯定回高声叫喊,“八格,哨兵的那里去了,不好好站岗,想找死吗!”
这是擅离值守。按着军规,是要受惩罚的,给个处分自然不会轻,因为一旦哨兵脱离岗位,出了事,很可能会牵连到其他人。
站岗放哨可不是小事,不可小覻,人命关天。
原田就想站起来,冲过去,赶紧找到人,然后狠狠抽这日军哨兵几鞭子。
不知人哪去了,有气也无出撒。
忽然,原田多了个心眼,猛然间猜测到,是不是哨兵出事了!如果那样,自己过去,不也同样危险吗!
转念一想,这不可能,他们在此地搜索半天都没见到这个中国人,哪能这会功夫他就出来了!
难道说,这个中国人有钻天入地的本事不成!
不可能,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原田不信,于是他排除了哨兵被干掉的可能,同时还坚信,多半是这家伙在偷懒,跑到别处睡觉,或者是进到草丛里去撒尿,种种可能性都有。
原田思索着,但没动身,还是尽力往好处想,希望那日军还活着,千万别死。
随之,他扫了一眼躺倒在眼前的另一些日军,看着看着,有些心酸。出来时一大群,现在却剩下没几个了。如果再有人死去,他岂不是很快变成光杆一个。到那时,他怎么去面对那个危险的中国人呢!
原田想着,便要亲自去看看。怱然想到,万一是那中国人做的怎么办,真要时轮到他,岂不同样也很危险。
于是,原田有了环心眼,危险让别人去,自己就在这看着,关键时刻再搭把手,这样会安全一些。因此,他决定不去冒这个险,还是让别人去趟雷。
应了游戏里的一句台词,“不要怕,你往前冲,我掩护。”
如果情形如猜测的那样,即使另一个日军被这颗雷炸,他还是安全的,没准还能趁机找到中国人,然后马上把他消灭掉。
原田想明白后,伸腿踹醒旁边的另一个日军,
“木松君,你过去看看。”
被踹的木松真想骂娘,但没敢,只得咬咬牙,在心里腹诽原田,没准把他袓辈骂了一个遍。从他那缓缓的起身动作,便看出了他极不情愿。
谁不累啊!老子刚歇息下,便来找老子麻烦,真是不开眼。
原田是上司,尽管有一千个不满理由,但木松也不敢表露出来,只能是压着,忍着,站起身,拿过枪,动作很迟缓。站起后,面对着原田站定。
木松根本不知道原田让他去干什么,嘴上不说,心里却默默地嘀咕。看什么呢,有什么可看的,又不是老子站岗,看你妈个……
原田有个习惯,思索时,嘴里总想叼点什么,此时没有牙签供他使用,那就用草棍代替吧!
原田一边嚼动着草棍,一边对木松说,“你去看看,哨兵去了哪里。”
经原田这么一说,木松才转过头去看哨兵位置。一看之下,他也有些吃惊,原本有人在的地方,现在没人了。他这是去了哪里呢!
木松是老兵,而那哨兵是个新兵立时,木松来了气,把原本对原田的愤怒,立马转到哨兵身上。随后一边向那走, 一边骂出了声:
“奶奶的,不好好站岗,跑哪去野了,让老子也跟着背幸。”
老兵欺负新兵是家常便饭,骂你,打你,都没商量,是逼着新兵在成长,等到新兵也混成老兵时,如法泡制,一代传一代,就么传下来,无论是哪个国家都是如此,不分国籍,不论大小。除非,一入伍便有超常的本事,胜过老兵,那才没人敢惹,否则,这一过程基本不能避免。
木松带着愤怒走向哨位。
在哨兵过来站岗时,其他的日本兵都看到,所以知道哨位在哪,找到不难。
正如原田说的,木松过来后,也没看到半个人影。
木松走到近处,发现枪还在地上,但是人没了。
“八格”
木松更火了。谁都知道,枪是士兵的第二条生命,何况是在战争年代,战斗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生,没了武器,当危险来临时,如何应对。这是基本常识,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怎么算一名合格士兵。
很可能这名哨兵是松木的手下,由他负责管理,不然,他也不会气成这样,手下人出了问题,追责的话,他做为带兵的人,也负有管理之责。
“哨兵,去哪了?”
木松看不到人后,便开始大声喊。
这一喊,把空地上的其他日本兵都惊动了,齐刷刷转过头来看他。
但喊声并没惊动那个哨兵,因为木松喊过后,这里没人应。
按说,他这一喊,附近的人都能听到,即使这哨兵跑到别处撒尿,喊一嗓子进行回应,也是可以的。
但是没有,木松的喊声完全被空气吸收,周边没有一点回应。
木松想,“妈的,胆子大了,连老子都不想理。”
这样想着,他便把目光看向眼前的草丛,
“莫非,这小子跑进草丛去**。”
这个可能不是没有。日本军人那付德性谁不知道,都是自己人,所以木松心里很是明白。
本部队没有慰安妇,日本士兵想要放纵,只能是自己解决问题,没准这哨兵借着跟前没人机会,干这事的可能性很大。
想到这,木松**地笑出了声,“嘻嘻,我到要看看。”
随后,木松放轻脚步,悄悄向草丛里摸,他想给那日本哨兵一个突然袭击,吓他一跳。谁让老子喊你不回答呢!老子现在就吓你!惊你个半死,吓死着活该,死不了,皮软也是自找。
木松不怀好意地进入长满蒿草的深草丛。
转眼间,他也被草丛吞没,在其他日军眼里失去了踪影。
木松刚踏进草丛,也就是三五步之远,发现那里真有一片草丛是倒着的,明显是被人踏过的痕迹。
木松笑了,心里暗想着,“你小子干好事,还闹这么大动静,简直是放荡的不轻。”
仔细看了之后,木松没有看到站着的哨兵,却看到了地上的尸体。
木松走过去,朝着哨兵下半身踢了一脚,大声问“”“嗨,你在干什么?”
哨兵没动,跟死人一样。
木松想,莫非是这家伙功夫用的太真切,太玩命,身体全虚脱,累的昏死过去。
这个可能也不是没有。
连日来他们不是行军,就是打仗,到现在都没好好休息过,更别说吃什么营养东西了。人已疲乏之极,这个样子,他还干这种事,不被累死才怪。
木松一边想着,一边去掀动哨兵头上盖着的一摊草。
草是吴凡宇盖上去的。鬼子是杀了,但他也不愿意面对一具没头的死尸。怕是不怕,但看着恶心,所以他用草盖住。
尸体是盖住了,但他人并没走远,就守在跟前。他还准备用这日军做诱饵,再杀一个日军。
想要给日军一个惊诧,只有如此,他才可以一击再杀后来的日军。
果然,木松在看到哨兵的无头尸体后,立时便傻了。原来双手端着的枪,在掀草时,换给了另一只手。而在一惊之后,不可能立马回过来,所以,他手里的枪如同持着一根棍子,啥用没有。
日期:2022-04-12 07: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