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村宁次微笑地与他握着手:"希望昔日的军统精英。能够成为日后实现大东亚共荣圈的顶梁柱。"
"不敢,不敢。"
冈村宁次也介绍道:"这位是九江警备司令部司藤堂高英将军,那位是令爱伊代小姐。"
松本也夫与藤堂高英握过手后,走到松本伊代面前:"你怎么了,这么大热的天,怎么戴上了这么一个大口罩?要不是司令官阁下介绍,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松本伊代低下脑袋,一句话都没有说。
松本也夫上了冈村宁次的车,丁处长上了藤堂高英的车,松本伊代上了自己的车,在摩托车队的前后护送下,三辆轿车直接驶向冈村宁次的司令部。
"司令官阁下,"松本也夫问道:"伊代怎么了,是不是染上什么病了?"
冈村宁次笑道:"松本君,尽管我是个长辈,但也不能摘下她的口罩去看呀?呵呵,幸亏她是个千金,如果是个小子的话,恐怕你我都管束不住了。"
松本也夫立即鞠躬道:"司令官阁下费心了。"
"松本君,您让令爱跟着我是对我的信任,也是冈村莫大的荣幸。千万不要客气。她只是有点任性,不过,我是经常让她难堪的。还望松本君不要怪罪才好。"
"司令官阁下千万不要这么说,否则,松本就无地自容了。"
冈村宁次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听说昨天不知从哪来冒出个中国小子,既然为了令爱与酒井少佐进行决斗,结果酒井被拧碎了手脚四处关节,而令爱把自己和那个中国小子关在办公室里一天没出门。今天早上来机场的时候,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松本也夫一听,知道这是冈村宁次给了自己天大的面子,如果放在别人身上,他早就把她送到军事法庭或者当场枪毙了。因为纵容一个中国人伤害一个帝国的士兵,而且是少佐一级的军官。那简直就是十恶不赦。
松本也夫铁青着脸伸手拍了拍司机的肩膀:"你把车停下。"
"不,继续开。"ò冈村宁次立即予以制止,并且对松本也夫说道:"现在她是我的士兵。要管束也应该由我去管。我想她已经不是一个孩子了,她这么做一定有她这么做的道理。我现在想的倒不是怎样处罚她,而是希望知道那个中国小子是什么人。她是从哪里弄来的。您要知道,酒井空手道在国内的级别已经是五段了,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在瞬间让他手脚致残的。"
"您是说在瞬间?"
"是的。据旁观者向藤堂高英汇报,那个中国小子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从伊代的头顶跃了过去,大家只听到四声关节断裂的声音,还没看清怎么回事,他就又回到了原位,而酒井躺下了。"冈村宁次用手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架:"对了,那个中国小子是不是您在江石州策反过来的那位?"
"上官雄?不可能。"松本也夫说道:"虽然此人心计很深,或许略懂武功,但不至于有那么厉害。唉。不管怎么说,对于犬女给司令官阁下带来的麻烦,松本真是无地自容。"
"您怎么又来了?我说过,她是我的士兵,没有管束好她,您应该责备我才对,千万不要再抱歉了。再说,如果她真的因此能够让那个中国小子为我所用,那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车队很快进了冈村宁次的司令部,松本也夫下车的第一件事,就是准备上前去质问松本伊代,但却被冈村宁次拉住:"忘记她是您的女儿。走,进去再说。"五人相继进了冈村宁次的办公室,其他四人都坐下了,唯有松本伊代站在松本也夫的身边,低着个脑袋一声不吭。
"伊代小姐,"冈村宁次笑道:"来,在这边坐下。"
松本伊代看了看父亲,见他坐在那里一声不吭,这才小心翼翼地走到他的对面坐下。
冈村宁次再次笑着对她说:"伊代,如果方便的话,就请摘下口罩,如果不方便地话,就算了。"
松本伊代知道这是冈村宁次的客套,她"啪"地一声起立,然后摘下口罩,在场的人一看顿时都吃了一惊,只见她脸上青一圈、紫一圈的,有点地方还渗出了血迹。
在座的都是谍报的高手,一看就知道是被人啃咬留下的痕迹。
松本也夫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虽然年轻人男欢女爱也是人之常情,但自己的女儿被人弄成这样,做父亲的他当然无法再泰然处之了。
"谁干的?"松本也夫声音冷的可怕地问道。
在座的人都明白,只要她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松本也夫第二句话一定是"拿出去毙了"。
松本伊代胆怯地说道:"上官雄。"
出乎大家预料的是,松本也夫没有说拉出去毙了,而是大声喝道:"怎么可能?"
松本伊代轻声道:"他现在还在我的房间里。"
听说那个中国小子是上官雄,坐在一旁的丁处长眼皮微微地闪动了一下。松本伊代的话,证实了他当年对上官雄的判断没有错。
松本也夫这时的面带微笑地对冈村宁次说:"司令官阁下,这个上官雄正是在下观察和培养了多年的苗子,他现在的代号叫影子,已经开始为帝国服务。过去在我家居住时。他已经按照中国人的风俗与犬女定了亲,现在年轻人的放纵真的让在下颜面扫地。也让司令官阁下见笑了。"
在单独相处时,他称呼冈村宁次为"冈村君"。一旦有外人在场时,他一口一个"司令官阁下",这主要源于自己的女儿跟在冈村宁次身边需要他的庇荫,因此,他给予了冈村宁次足够的尊重。至于说到上官雄和松本伊代订婚一事,纯粹是子虚乌有的,只不过在众人面前为其遮丑而已。
冈村宁次笑道:"呵呵,松本君不要这么说,现在的年轻人可不比你我当年,再说天天行军打仗,他们的精神处于高度的紧张状态,适当的放松也是情有可原。我看,选个合适的机会为伊代完婚吧,这也了却了松本君的一桩心事。"
酒井曾是藤堂高英手下的爱将。也是由他推荐进的特高课,本来他是要兴师问罪的。虽然他知道自己不能把松本伊代怎么样,但那个上官雄是决计不会放过的,现在听到冈村宁次和松本也夫的对话后,他知道自己的爱将算是白白残废了。
松本也夫道:"大战在即之时。我们断不可纵容晚辈儿女情长,还是等支那战争结束的那天吧。另外,这个上官雄此次来九江,一定是带来了十分重要的讯息。否则,他是不会冒险离开江石州的。我想先去见见他,然后我们再来开会。不知司令官阁下意下如何?"
"一切谨遵松本君的安排。再说,松本君旅途劳累,也应该休息一下。伊代小姐--"
"到。"
"麻烦你带你父亲回去休息一下。"
"是。"
"藤堂君--"
"到。"
"麻烦你安排一下丁处长的住处,招待好客人,千万不可怠慢。"
"是!"
松本也夫立即起身告辞,跟着松本伊代一道来到了她的房间。
他进门时看到上官雄正躺在床上,旁边有个护士一直守着打吊针,护士见他们进来后。在松本伊代的暗示下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