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月笑了笑,对他说道:“文志,我前几天去陈家村,虽然是第一次去,可是我第一眼就喜欢上那个地方了。我想到它是你生长的地方,心里就特别激动,看着一花一木,都特别亲切。文志哪,陈家村的风景真美,民风也淳朴,你们家的房子又新颖又别致,我很喜欢和你呆在陈家村过日子呢。所以你根本不要在意在杭州有没有房子,我们以后回杭州,先在我爹娘家住几天,让我尽尽孝,然后你就带着我和我们的孩子,回陈家村过年,给咱爹娘扫扫墓,和你师父说说话,喝喝酒,好不好?”
陈文志觉得无比幸福,他更紧地搂住楼家月,心里温暖无限,他对她说道:“你真的是这样想的?”
“当然。“楼家月不停地点头。虽然出生在大户人家,但爹娘教育她,成由勤俭败由奢,勤俭是起家之道,也是持家之道,她牢牢记在心中。
陈文志笑了,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像今天这样幸福,他的眼睛闪着星星般的光彩,喃喃地说道:“我们的孩子——”
“对啊,成了亲,天天在一起,以后肯定会有孩子的,我要多生几个,三个好不好?”
“五个!”
陈文志笑起来,脸上都焕发出光彩,他喜欢孩子。
他抱着家月,对她眨眨眼睛,顽皮地说道:“既然都喜欢孩子,现在就行动起来吧。”他微笑着带她钻进被窝,动作十分的轻柔。
家月在他的怀里嘻嘻笑着,像只猫似的拱来拱去。
房间里红烛高照,鲜花怒放。
当陈文志与楼家月处在新婚的甜蜜当中时,李文昌与卢仙儿却如同生活在冰窖里。
这一天晚上,李文昌从书本中抬起头,发现已经是深更半夜,外面的夜色如同深井一般。他觉得有些寂寞,在书房呆了那么久,居然也没有人关心他,叫他早点上床睡觉。
早春真冷啊,就像严冬时候,寒气直往脖子里钻,四处都透着风。
李文昌缓缓站起身,因为坐的时间太久,双腿已经麻木了,他像个老人似的僵硬地移动双脚,然后熄了书房的灯,慢慢地回房间睡去。
花园里也一片寂静,只有月色如霜。
卧室里一片漆黑,很明显,仙儿与孩子都已经睡下了,一切黑乎乎静悄悄的,花园的上空有一弯鱼钩似的月亮,它同情地看着李文昌,照着他长而瘦削的影子。
李文昌知道仙儿今天在生他的气,或者说她对他不满已经很久了,也许从他第一次出去代人算命失败归来发牢骚时,她就对他不满了。
李文昌不得而知,总之,他知道夫妻间的甜蜜消失了。
两个人的关系就像早春的天气,变得寒冷如冰。
在陈文志回来之前,没有他衣锦还乡荣归故里的称托,夫妻俩因为女儿的缘故,偶尔还能说上一两句话。可是自从陈文志衣锦还乡,李文昌更加觉得自己灰头土脸。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卢仙儿对他不满,他曾经对她真心相待,如今因为自己找不到事做,赚不到钱,她就看他不入眼。
怎么如此虚荣,势利。
李文昌的内心也窝着气愤的,他不是没本事,他不是无用的人,他有一肚子学识,他只是时运不济,科考不存在了,他英雄没了用武之地,他是龙陷浅滩被虾戏,虎困平阳遭狗欺,所以混得不如手艺人二弟,这只能怪命,难道能怪他吗?
可是卢仙儿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到他身上,何其不公平!
李文昌思着想着,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巨石,他进了房间,房门在推开与关上的时候,同时发出“吱呀”的响声,月亮照进来,卢仙儿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这么大的动静,她都没有醒过来?
李文昌看了床上的妻子一眼,心里生气。
他关上门,故意大声地踩地板,弄出声响,他走到床边,想和她说上两句话,但是妻子好像睡觉了。双双不在她身边,可能是被娘抱过去了。
看着那只剩下两个人的房间,李文昌心中大动,腰间仿佛有蓝色的小火苗射出。他吞了一口唾沫,男人都有欲望,此外,自从仙儿生下双双之后,他们之间的床第之事就越来越少了,以前是半个月一次,后来变成一个月一次,接着是两个月一次,现在则是半年没有亲蜜接触过了。
想到这里,李文昌只觉得身体发热,手脚也哆嗦起来,他轻轻地脱了衣服,拉开被子,睡到卢仙儿身边。
仙儿仍旧像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
李文昌睡不着,浑身滚烫如火,欲望搅得他翻来覆去,他鼓起勇气伸出手,往仙儿身上摸去。
月亮看着一切,李文昌觉得羞耻,明明是夫妻之间最甜蜜的事情,为什么在他这里,他就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他的动作终于吵醒了她,仙儿愤怒地睁开眼,怨怼且嫌弃地看着李文昌,对他骂道:“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了?!”明显之前是装睡,明显对于李文昌的需求是不愿意的。
李文昌红了脸,小声地解释道:“仙儿,你看,爹和娘把双双抱过去了,爹娘的意思你明白吗?一个家哪能没一个男孩子,爹和娘希望我们尽快生个儿子。”他一边说着一边开始伸手解卢仙儿的衣裳。
欲望已经让他浑身哆嗦,六神无主。
卢仙儿不听则己,一听心里生厌,她用力打开李文昌的手,对他恶狠狠地骂道:“还想生生生,一个都养不起!指望着都要别人养活吗,你还想生,你疯了吗?!”
这话严重地伤害到了李文昌,他呆呆地看着一脸愤怒的卢仙儿,仿佛不认识她了。
卢仙儿心里嫌弃,干脆翻身入睡,将一个冰冷僵硬的背部丢给李文昌。
李文昌受到巨大的侮辱,就好像卢仙儿当着外人的面在他脸上掌掴一般,他像木头似的呆了一会,然后疯了似的,突然扑到了卢仙儿的身上,开始用力扯她的衣裳。
“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卢仙儿吓到了,开始尖叫起来,她拼命地挥拳打着李文昌。
李文昌仿佛聋了似的,眼神死死的,热热的,三下五除二地将她的衣服扒光,咬牙道:“我想干什么,你不清楚?你已经嫁给我这么多年,到现在还不情不愿,我一腔真心喂了狗!是不是?“
卢仙儿开始惊恐地哭,眼泪哗哗地流,浸湿了枕头,但李文昌并没有放缓自己的动作。
今天晚上,他比任何时候都表现得像个男人。
突然,卢仙儿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她的眼泪流了下来,她含恨地看着李文昌,对他骂道:“李文昌,你不是人,不是人!”
李文昌疯了一样,在她的身上施虐。
那个疯狂的晚上,卢仙儿又怀上了身孕。作为公公的李人杰欢天喜地,只觉得生活终于有了盼头,老李家要添丁了。要是一个男孙就太好了!
大年初八,陈文志一行开着车带着司机回了上海,双鸿泰正式开始营业。
春天真的来了,天天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每个人都喜气洋洋,走路的步子也似踩着弹簧般轻快。
初九那天,双鸿泰刚刚开门,杜月笙就带着一个贵人来访了,这个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黄金荣。
杜老板认识了庞三多,知道陈文志的妹夫是那样的大人物自然要逢迎巴结,刚好他那阵子与黄金荣交好,黄金荣听说他委托双鸿泰修建了慎德堂别墅之后,都转运了,事业美人全部得手,桩桩件件称心如意。
因此,也打算委托双鸿泰修一个别墅,名字叫做位育堂,对于别墅的要求,倒是没有要求,因此,修建位育堂,对于双鸿泰来说易于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