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1978年)6月,索菲、本和我一起去新泽西去看望范肖的母亲。我的父母已不再是她的邻居了(他们退休后去了佛罗里达),我有多年没有回去了。作为本的祖母,范肖太太一直和我们保持着联系,但关系不太好。她对索菲有一股潜在的敌意,似乎暗自把范肖的失踪归咎于她,这种怨怼时不时会从她不经意的话语里流露出来。索菲和我每隔一段合适的时间就邀请她和我们一起吃顿饭,但她很少接受我们的邀请,有时候来了,也总是坐立不安地微笑着,扯着尖利的嗓门说个不停,假模假势地夸着宝宝,阴阳怪气地恭喜索菲,说她是一个多么幸运的女孩,然后就早早告辞,谈到一半突然站起来,说突然想起她在别处另有所约。当然,这也很难怪她。她生活一直不顺,现在基本上更是没什么指望了。她的丈夫死了;女儿经历了长时期精神病折磨,眼下住在疗养院里,靠镇静剂维持正常起居;儿子消失了。她在五十岁上仍是个美人(我小时候,觉得她是我见过的最迷人的女人),身边一直不乏错综复杂的风流韵事(那些求爱者像走马灯似的来来往往),她在纽约大肆购物,还迷上了高尔夫球。范肖的文学成就使她很吃惊,但转过神来,她也欣然认为自己当然有资格生育一个天才。当我在电话里对她说起要给范肖写传记的事时,她似乎非常乐于帮忙。她有许多信件、照片和文件,她说,我想看什么她就给我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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