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啦,让他们去争吧。等到了爷爷这个年纪他们就会明白剑终究是外物,剑之名终究是虚名。最关键的,还是用剑的人。咱们来定西只是看几位爷爷的老朋友,听说他们过得都不太好。”
“所以我们不去丁州吗?”
“我们去定西王府。”
定西王府。
大殿的王座上空空荡荡。
霍望一人一骑,快马加鞭的向丁州赶去。
丁州官驿外的树林中。
李韵和汤中松面对面站着,两人相隔不到一臂的距离。
汤中松已经能闻到李韵身上传来的幽香,也能感到她身上传来的杀气。
李韵早已收起了媚态,右手紧紧的握着剑,剑身隐没在罩衣内,让人看不出虚实。
“东海云台的拔剑术号称剑出海分,那夜观台伴大人练剑才知确实名不虚传。”
汤中松向前进了半步说道。
“你为何要这样做?”
李韵轻咬娇唇反问。
在此之前她从未怀疑过这位纨绔之名倾定西的汤大公子。现在事实摆在眼前,让她自觉颜面无光。
正应了汤中松在帐中看信时说的那句:“玩鹰的人难免被麻雀啄了眼。”
李韵归为云台台伴自然贵为是呼鹰簇犬之人,他汤公子放浪形骸,纨绔叛逆,加上他身世也顶多算个强壮些的麻雀。
但现在,麻雀却有了和训鹰者对峙的权利。甚至让训鹰者飞了鹰,跑了狗。
汤中松不再开腔,这问题不需他回答李韵也能知晓答案。
他从剑鞘中抖出长剑,当胸横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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