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瑞塞和那位来自米洛斯的流亡者有时看到的神圣的愤怒的确具有周期性。可是我们的朋友此时正忙于为许多事物取名字。他在伦敦下榻的第三个晚上,便为许多事物取了名字,在他的回忆之中,这还是前所未有的事情。那天晚上他与戈斯特利小姐一同在某个剧院出现,他只是微微表示好奇,就被送到了那个剧院,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她熟悉那剧院,也熟悉那场戏,三天以来她不正是这样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洋洋自得?对于她的同伴而言,这天晚上的表演虽然时间不长,却可以说得上乐趣无穷,尽管他的导游的兴趣也许没有这样浓厚。韦马希没有看演出,他说在斯特瑞塞来之前,他已经看了不少戏剧。在他的朋友进一步询问之后,他说他看过两场戏和一场马戏,足见他所言不虚。与其问他看过什么戏,还不如问他没有看过哪些戏,因为他总要对看过的戏加以品评。然而斯特瑞塞问他们的导游,如果对后者一无所知,又怎么能理解前者?
戈斯特利小姐在他的旅馆同他共进晚餐,他俩面对面坐在一张小桌旁,桌上点着蜡烛,上面罩着玫瑰色的灯罩。这玫瑰色的灯罩,这小小的桌子,连同这位女士身上发出来的幽香(他以前曾经闻到这样的幽香吗?)共同组成了他很少体验的销魂境界。他在波士顿的时候,曾多次单独陪同纽瑟姆夫人看戏,甚至同她一起去看歌剧,可是他俩却从未一起面对面吃饭,也没有这粉红色的灯光和淡淡的甜蜜的幽香作为欢会的序曲。回顾过去,此刻他不免微微感到遗憾,并且一再追问自己,为什么那时没有这种情调。他还注意到,他的女伴的外观亦有其独特之处。她穿的是那种“低开式”服装,即两肩和前胸间开得很低,这与纽瑟姆夫人的衣服样式大相径庭。她还在颈项上系了一条宽阔的红丝带,前面缀着一枚古雅的宝石(他自鸣得意地认定那确实是一件古董)。纽瑟姆夫人穿的衣服从来都不是“低开式”的,而且她也从不在颈项上围一条宽阔的红丝带。即使她也这样穿着,可不可能达到这样令他心醉神迷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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