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只是人家哑娟会看的上何阿毛吗?或许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只不过是徒增伤悲罢了。
“咳咳,阿毛你的水快洒出来了。”见何阿毛还在紧紧的盯着哑娟,我干咳两声,以示提醒。
何阿毛立刻从一见钟情中回过神来,脸色有些发红,而后尴尬的低头喝水。
文静和凌琴也都发现了,彼此对视一眼,轻轻偷笑,洪光似乎也注意到了。
洪光没有说什么,哑娟也一直在低头沉默,沉默片刻后,突然跪在了我的身前。
“你这是在干什么?你快起来。”我们被哑娟突如其来的举止吓了一跳。
洪光叹了一声气,随即也起身走到了哑娟身边,起初我们以为他是去搀扶哑娟。
可他也跟着跪了起来,双目有期待的色彩,更有哀求的神色。
“洪大爷,你有什么事说就好了,无需如此,你们都快起来。”文静有些慌神,弯腰搀扶洪光起身。
凌琴也主动搀扶起哑娟,我和何阿毛更是帮忙搀扶洪光。
洪光不肯起身,声称一定要把话说完再起来,对此我们很无奈,只好待他把话说完。
“丨警丨察同志,其实哑娟是有一个心愿,希望你们能答应她。”洪光知道哑娟下跪的原因。
洪光的话一出,哑娟频频点头,证明洪光所表达的意思不假。
“有什么心愿可以起来说话,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会全力以赴。”让一个长者跪在我面前,实在不是滋味。
“哑娟希望能亲自抓到凶手,然后亲眼看到凶手伏法。”洪光和哑娟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这个好说,抓到凶手之后,我一定通知你们,哑娟也会亲自看到凶手伏法的。”我不假思索,立刻答应,希望他们快点起身。
“谢谢大侦探,我也绝对相信你们一定能抓到凶手,但哑娟希望跟着你们一起去抓凶手。”洪光说道。
“只是现在还不知道凶手的下落,无从抓起,要不这样,一旦有了凶手的消息,我第一时间就过来通知你们,然后带着哑娟一起去抓捕凶手。”我有些无奈,我自己何尝又不想抓到立刻抓到凶手呢。
“这样自然是好,只是在等待的这段时间,我怕哑娟想不开,所以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大侦探能让哑娟跟着你工作,这样或许她心里也会好过一些。”洪光说道。
“我看不是哑娟好过一些,而是你自己好过些吧,不过也是,甩掉了一个包袱自然是轻松舒坦。”凌琴顿时有些不快,淡淡的讽刺起来。
听到凌琴的话,洪光一脸懵逼,之后神色也有些尴尬。
起初我们也都以为凌琴的话有道理,这个洪光不会跟我们平白无故的下跪,定是想要托孤,甩掉哑娟这个包袱。
但看到洪光如此神色,我们心里有些疑惑,莫非我们猜错了?
“各位,你们误会了,哑娟今年也有十八岁了,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了任何负担,相反还能替我减轻负担。已经成年的女儿,就是傻子也不会往外推啊。”洪光解释道。
洪光的解释让凌琴有些尴尬,因为他的话在理,一个十八岁的姑娘的确无需任何人照料。
而且还可以出门打工,替家里赚钱。到时候嫁人,洪光这个现成的叔叔兼父亲,也可以享受天伦之乐。
别说是把哑娟推出门外,就是哑娟自己想走他们也应该会全力挽回。
“不好意思,是我们误会了,既然不是托孤,那不知道大爷想表达的真意是什么?”我有些歉意,而后问道。
“哑娟天生哑疾,一个人出门在外我不放心,她读的书不多,肯定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加上不会说话,也会受别人欺负,所以我希望把她托付给一个能信得过的人。”洪光说道。
原来如此,如此说来洪光还是个好叔叔,担心哑娟往后的生活和前途。
“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我诧异的问道。
“就凭你和哑娟有着共同的仇人这一点,我也相信你不会亏待哑娟。”洪光答道。
洪光的回答让我们心里有些震惊,这个老头还真是犀利,一眼就看出了我身上的弱点。
我和哑娟可以说是同病相怜,就是洪光不求我,我也会忍不住的想要帮助哑娟。
现在他带着哑娟这样跪在我的身前,我更加无法拒绝,我转头看向文静,希望她能给我一点意见。
“你自己做主就好了。”文静冲着我微微一笑。
“明大哥,你就答应了吧,哑娟一个人在外面工作,肯定会被人家欺负的。”何阿毛情绪非常激动,双目期盼的看着我。
看到何阿毛的神色,我更加确定了一件事情,何阿毛这丫的定然是看上哑娟了。
其实不用何阿毛求我,我也一定会答应洪光的要求,毕竟我们都是玉佩持有者的遗孤。
“大爷,哑娟你们都起来,我答应你们的要求,以后只要有我明煌一口饭吃,就不会饿着哑娟。”我把洪光搀扶起来。
“谢谢大侦探,谢谢。”洪光非常感动,连声感谢,老泪纵横。
哑娟更是跪在地上频频磕头,表示感谢,何阿毛见哑娟的额头有些发红,立刻上前把她搀扶起身。
搀扶的过程中,何阿毛很紧张,脸色也是一阵通红,心跳声也犹如打鼓。
“大侦探,你放心,哑娟是个很勤快的女娃子,她一定不会给你添什么麻烦的。”洪光坐下来之后,说道。
哑娟站在洪光身后连连点头,明珠般的双眸湿润,感激的泪水从脸庞滑落而下。
“我相信她是个能干的女孩。”我冲哑娟笑了笑。
洪光把哑娟托付给我之后,心里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之后对我所有的提问,也都是知无不答。
接下来的一番了解和寻找之后,有关薛佳怡的线索依然是毫无进展。
好在文静之前在死者身上抽出些许鲜血,希望诡舌品血能看到一些线索。
品血之后,我立刻进入幻境,幻境中我满身鲜血,站在电话旁边,手中的电话也无力的滑落在地。
我艰难的摔倒在地,胸口的伤口还在不断涌出鲜血,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
趁着还有意识,我使出最后的力气,从地上爬起来,而后向门外走去,希望有人能把我从死亡的边缘给拉回来。
我刚走出门口,无力的瘫倒在地,滚烫的血液溢流一地,我看到了许多村民在慌张的说些什么。
紧接着,只见洪光慌忙的赶来,他老泪纵横,一脸担忧,问我到底怎么了。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告诉他,凶手是薛佳怡。话刚说完,我的意识便全部消失。
随即我也从幻境中醒来,额头尽是冷汗,我摸着胸口,虽然没有伤口,但幻境中的疼痛依然记忆犹新。
这次的幻境之旅并不是一无所获,洪旗临死前打过一个电话。
这个电话究竟是打给谁的?报警?或者是打给医院求救的电话?
可是根据我所了解,当时并没有医院的车辆前来,当地丨警丨察也是接到了洪光的报警电话后才赶来的。
既然不是医院,也不是报警,那究竟是打给谁的?
洪旗不惜在死亡前拨打电话,想必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告诉对方,他究竟想告诉对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