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听着,尽力不打断索菲娅。她已经尽力抑制内心的愤怒,选择专注于自己回到了苏尔贝里亚路上房子的想象中。
“如果你问一名神经外科医生,他或她很可能不会认为囊切开术和额叶切除术是一回事。也许它可以被形容为额叶切除术的升级版,我不知道,不过就像额叶切除术一样,它是为了抑制异常行为……”
异常,维多利亚想。始终是关于异常。有了一个预设的标准,才能说一个人异常。而精神病学是接受政府的津贴补助的,所以,是实践中,由政客决定什么是病态、什么不是。不过,在心理学中应该不是这个样子吧?那里没有清晰的界限,如果有什么是她可以确定的,那就是每个人都是异常同时又都是非异常的。
“在瑞典,当然甚至是在丹麦,也就是进行手术的地方,我们很久以前就开始对那些被认为有学习障碍或者畸变的人们采取并不可靠的干预措施了。我记得一个例子,一个十四岁的男孩被迫接受了六周的电击治疗,就是因为他虔诚的基督徒父母发现他在手淫。在他们的世界里,那就是异常行为。”
维多利亚在想,这样的人怎么还能有投票权。
“笃信宗教才应该被看作异常呢。”她说。
索菲娅微微地笑了笑,然后默默地坐了片刻,维多利亚听着老人的呼吸声。急促而浅,就像二十年前一样,当她再次开口时,声音变得严肃了一些。“回到正题上,”她的声音很平静,但很尖锐,“你知道,额叶切除术就是切除那些有异常行为的人的大脑额叶的手术。额叶和下面大脑之间的联系被阻断了,病人死亡率接近六分之一。医学总会知道其中的风险,但从未干预。我的职业开始于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早期,多年间我目睹了许多可怕的事情。瑞典接受额叶切除术的病人大多数是女性。她们被形容为放荡、好斗或者歇斯底里,她们被迫付出了高昂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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