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曙色初露时出发。大队人马中有一千名是原本戍守阿巴里森的部队,三百名是努里·沙兰骑马的游牧民族。他另外还拥有两千名骑骆驼的鲁瓦拉族战士,我们要求他将这支兵力留在锡尔汉河谷。在最后决战日之前便将如此众多的贝都因人聚集在豪兰地区的村落中,似乎是不明智之举。那些骑马的游牧民族不是族长就是族长的仆人,都是颇有资产的财主,也都听命行事。
我一整天待在阿兹拉克与努里和费萨尔商议。乔伊斯留下“蓝雾”这辆车给我,所以第二天一早我就赶上了主力部队,发现他们在崎岖不平的吉安古纳青草地上吃早餐。骆驼在阿兹拉克闷了许久,这时乐得在草地上狼吞虎咽。
乔伊斯有坏消息传来。皮克已归队,他汇报他因为与预定要进行爆破的地区的阿拉伯居民起了冲突,无法截断铁路。我们已经预留要爆破安曼铁路的火药,这次挫败着实令人懊恼。于是我下车,携带一批炸药骑上骆驼,在主力部队之前先出发。其他人都绕道而行,避开往西通往铁路的熔岩区粗糙路段;不过我们、亚格利人与其他善骑者,抄捷径走一条土匪走的路,到达已荒芜的乌姆吉马勒附近的空旷平原。
我努力思索着该如何破坏安曼铁路,也为了该如何做才是最快又最好的上策而苦恼不已。眼前的废墟使我更为困惑。这些罗马时代留下的城市,乌姆吉马勒、乌姆索拉布、乌姆泰耶,似乎全是胡乱搭建。这些在当年与今日都曾饱受炮火洗礼的建筑物,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似乎在控诉它们的建造者是如何愚昧无知,他们似乎像是在财大气粗地声明,人(罗马人)有权一成不变地住在他的产业中。在这种蛮荒之地出现意大利风格的建筑物——也只有借着向乖顺的殖民地强征暴敛才建得成——充分暴露政治的虚幻无常与盲目无知,不值得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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