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问这位徐总,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往事。
也许是触景生情,也许是每个人都免不了会有良心不安的时候,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倾听对像,叙说出来,也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事。
况且他做的这类生意,在当时的农村,并不是什么秘密。
他又给我讲了他去新疆倒卖廉价服装的事,讲了跟人合伙偷渡到苏联及内蒙边境做一本万利的生意的事。
那些久远的往事,现在讲起来就像一部部情节精彩惊险的老电影,已经失去了时效姓所带来的新鲜和冲击感,但是依然能让我想像得出来当年年轻的他,是如何彪悍而潦倒或粗旷地穿梭在大江南北的样子。
我们靠在滇池坝上陌生的环境,如画的风景,舒适的夜风,我问他给我讲您的英雄史诗,是为了更深地迷住我么?
他笑着说:“没这个必要吧?哈哈,我就是想在婚前整理一下自己的过去,清理一下记忆磁盘。”
我看着他说:“这些您跟李女士清理过么?”
他摇摇头说道:“没有,她走过来一条什么样的路,我想一下就知道了。我走的是什么路,想必她也是想一下就知道了。因为我们是同代人,有着同样的时代发展背景和类同的心路历程。而你呢,你跟我们还差了一些岁月的距离,所以呢,我这些话题说给你听比说给她听要好。怎么说呢?有意思?哈哈,应该就是这样的。”
我抱着他的腰,努起红唇一下一下触碰他的刚毅下巴说道:“您应该说,你们都是一对江湖老狐狸了,彼此的游戏规则都熟知到没有新奇感了。而我呢,我还是初入江湖的小狐狸,一切都是未知的稚嫩的,可以被你们的阅历深深迷惑的,嘻嘻……”
他笑低头看着我,转而又目光深邃敛起笑意,用手指捉住我秀巧的小下巴说:“无论是什么原因,我愿意说给你听,只这样说给过你一个人听,而所幸你是个很好的小听众。”
说着他的唇就压了下来,吻向了我的唇。
周围游人如织,身边的情侣们擦肩而过,对于我们这对男女的亲热,视若无睹。
他吻了我一下,抬头看看我的反应,低声问我:“就在这里做?敢吗?”
我的内心跳荡了一下,眼波掠过周围的景物,夏风正好,滇池水清苍穹之下,没有人识得我们纵情一下有何不可?
我的星眸在星空下闪过几颗小火花,睫毛眯起,小舍主动撩上他的唇,在他的双唇间钻动说道:“敢,坏爸爸,亲爱的,我要。”
我的话引爆了他的浴望,他猛地抱紧我,唇火热地压下来,合到了我为他张开的唇上。
他的舍游动进我的檀口中,疯狂搅动,我开始轻柔地伸吟,他的鼻息随风飘远,有人开始朝我们这边张望,我们吻得肆无忌惮。
他把我挤压在坝上,身体紧贴着我,一只手揽住我的腰,一只手落在我的前面上有力地抓弄。
我的腰弯成了优美的弧度,上半身完全倾倒在坝上,他腹下的坚梗顶在我的脚间,我的身体为他而湜。
我的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贪婪地迎接着,他的深吻那挺翘的前面,簌簌地颤动着被他的胸膛狠狠地碾压着。
他把我扶起来转过去,我的双手撑在了坝上,他的一只手继续从后面摸弄着我的前面,另一只手从我的裙子腰口锸下去。
我的小皮股在他的身下肆意扭动,他的分身几乎被蹭爆,那么灼热地蹭着我,我们的浴望到了极点急需宣泻。
我转回头去,星眸迷蒙地看着他**着说道:“坏爸爸爱我,要我,给我。”
他捕捉住我的唇,吻住,舍攻进我的口中,同时他退回手去打开腰带,把我的裙摆推了一些上去,身体往前一用力,深深地攻人了我。
我大声伸吟,唇却被他的唇封住,只能发出恩哦的吃语声。
他缠绕着我的唇,舍不懈地律动着,腰臀一下一下紧密地撞击我,我用力后翘贪心地迎向他,而他的每一次撞击,都将我的小皮股撞的贴到了身下的大坝上。
周围不断地有人来往,我们忘情地贴合在一起,借着夜色和衣服的掩饰,尽情地享受着公开式的欢一爱。
被人偷一窥的赐激感,冲击着我和他,连续不断地撞击了十多分钟后,他终于在我的剧烈迎动里,发起冲锋,徐漓地释放了自己。
回到酒店后,一宿酣睡,次日醒来全身舒畅,我从他的臂弯里起来,一时有些恍惚,这个男人不久后就将法定属于其他的女人了。
起床之后,我们乘了早班车去往双廊。朝阳下滇池边水波荡漾,放逐自己的感觉那么好。
我们那个时代的双廊,还没有被更多游人如蝗虫一样地入侵,蚕食它遗世独立般的静美。
当他牵着我的手,踏上那片陌生的土地,我被眼前清澈美好的画面给震慑了,紧紧接着他的手,久久都没有说一句。
这些日子以来,我生活在市里,好像几乎随时可以看到波澜壮阔的海水,无边无际地涌荡着直达天边。
我曾经以为对于临海而居的人来说,不会再被任何水系给震撼的,试想地球上,除了大海,还有哪一片水域会大过它吗?
可是当我面临洱海边的双廊时,还是生发了一种与心爱的男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老死此间的痴妄想法……
在世间,我们都知道有一种山水之美,不需要多么宏阔,就可以直击人心。在近临洱海的小小双廊,那风景如画,我想,在我年轻的生命里,留下了独属于它的一抹铭心的印像。
而且也许旅行途中的心旷神怡,并不只跟你所见所到的景物有关,也跟陪你前往的那个人有着至关重要的联系。
毕竟徐峰这个老奸巨滑的商人,把我带到当时还名不怎么见经传的双廊来的男人,他其实早己经深深地触动了我极度荒芜的心。
就在他陪我面对叶轩去世的那一天,旅行当中最好的纪念品是什么?不是你买回来的那些当地人用来糊弄游客的小玩意儿,或什么土特产,而是旅行过程中收获的那种身心彻底放逐的轻松和愉悦,是陪你一起走天涯的那个人,带给你的,随他漫漫放逐下去的心境。
四十岁的徐峰首次结婚的前夕,他带我走了一趟彩云之南,给了我一次难以忘怀的旅行。
他说当年穷的一无所有时,他来到这里也曾萌生过居留此处,娶个白族姑娘,打渔一生的念头。
可是年轻而潦倒的他在月光下的洱海边,默坐了一夜,最终却选择了离开,回到他颠沛流离,为财奔命的生活里。
我问他那时候为什么会选择离开?
他指着眼前的远山近水山清水秀说:“如果你不曾到这里来过,你不会知道中国内陆深处,还有这样美丽幽静的好地方是吧?如果你不知道有这么美丽的风光,你怎么能承认生活在其间的人,是安宁幸福的呢?如果没有人知道自己的幸福,这幸福还会满足你的心和欲求吗?”
我被他绕进去了,理了理脉落说:“幸福是自己的一种体认吧?非要别人认可的幸福,才会算是幸福吗?”
他又指着那些一辈子都习惯穿蓝色衣服,戴蓝色头巾的白族女人说:“她们就像扎根山里的树,如果生下来就只看得见眼前的一片土地,头顶的一方天空,那么她们是不会向往外面的花花世界是多么五彩缤纷的。可是如果她们行走了出去,见识到了外面精彩的世界,再让她们回来安贫守困,她们的内心一定难以再回复最初的平静了,也不会满足于这种闭塞生活的所谓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