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他跟前,固执地看着他,像任性而顽劣的孩子。
他在我的目光里败下阵去,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忍不住笑了一下,抬手在我头上扑簌了一下说:“你怎么了?去了楚玉那儿一趟,回来怎么这样看我?是她让你回来替她讨伐我了?”
一听他提楚玉,我心里那条可鄙的虫蔫了下去,转而垂下眼睫毛,坐到了沙发上说:“可以给点酒吗?”
他像个大哥哥,娘家大哥哥,让我在他面前总是忍不住想要任性并耍一下赖。
他想了想,去酒柜里拿了酒,回来我们嚷饮了一下。
这时候,他说:“陆子斌正式批捕了。”
阿?这么快?我惊讶地望着他,有点不敢相信。
批捕这个词,对于二十多岁的我来说,暂时只出现在影视剧和文艺作品里,真正发生在自己认识的人身上,这个词还是有些不寒而栗。
只是他说:“其实很简单,因为当时张雪有被站污的法医鉴定和样本保留,我们只要对比嫌疑者的dna样本就可以确定了。不过**污和杀人是不是同时或先后发生的,这个关联还需要取证,所以案情的进展,我一直没有跟你说过,而且期间还牵扯了省里的领导,有些棘手和顾虑,所以我们需要上报,审批等等吧。”
我的猜测以通过了警方肯定的方式摆在了我的面前,我有些颤抖小心翼翼地问:“他?他们供认不讳了吗?可以量刑定罪了吗?”
石浩平背靠着沙发,双臂抬起来放在脑后说:“陆子斌那草包玩意儿一诈就招了,吓的裤子都尿了,一个劲地哭着说要见他妈,又下跪说看在他父亲病危的情况下,从轻发落他。”
之后,我听着他说,当他说到那个负责人的名字时,我忍不住就全身发起抖来。
没想到参与害死张雪的,还真的有那位道貌岸然的省城官员!
张雪为他打了两次胎了,他竟然毫不为所动,依然把她带出来当姓畜来耍弄!以至于让她如花的生命,就那样不明不白地廉价凋谢了。
能让他依法归案,最起码可以终止钟月皎那样痴情的女孩子,继续被他辣手摧折下去。
之后,石浩平又说:“据他们的同伙交代,陆子斌和那个负责人之前并不认识,他们那次只是偶然因为京城朋友的牵线而凑在一起荒唐的。当时玩的太过分,闹出事来后,大家都假装不知道,那个负责人便威逼利诱陆子斌把张雪的尸体处理掉。”
听到这里,我的手脚发软,全身抖的厉害,嘴唇都发白了,依然坚持着问:“那他们是怎么把她给弄死的?到底主犯是谁?”
但是石浩平看我情绪几乎失控,不忍说下去,给我倒了半杯酒说:“你喝点酒镇静一下吧,案情我们已经确定了,但是要等上头的批示,我慢慢跟你说,你别急。”
我哪里还能平静呀,把酒一口饮下,忍不住靠进他的怀里,发着颤,紧紧搂着他说:“浩平,你抱抱我吧,我心里难受好难受,你抱抱我。”
石浩平把酒杯放下,双臂揽住我,将我的脑袋搂在怀中,拍抚着我说:“别当回事了,一切都已经发生了,能将犯罪者绳之于法是最好的结果了。我和她刚参加工作时,面对各种罪恶,也曾像你这样难以接受过,心理出现很大的波动,可是习惯了就好了。社会是个包罗万像的地方,什么事都可能发生,除了我们这个职业的人以外,大家尽量保护好自己和家人朋友就好。”
我仰着脸问他:“那她,你的初恋,她一定很坚强很乐观吧?她的心态一定非常明媚阳光。”
他笑了笑,下巴搁在我的额头上说道:“是的,她是个乐天派的女孩,她喜欢直来直往,心里藏不住事,有什么说什么,嫉恶如仇,天生喜欢拳打脚踢,结果把自己的命早早给打没了。”
跟一个喜欢自己的男人,说起他初恋并深爱着的前女友,这是件残忍抑或不该提起的事?
看着他讲起她,我喃喃地说;“跟她比起来,我是个软弱,心理阴暗,不排斥与浊世同流的女孩子吧?”
此时石浩平低头深深看我,眸光中有疼惜有挣扎有忧伤,他用手指触了触我的脸颊说:“贝儿,不要这样说自己,每人有每人不一样的处事风格,你并没有主动去害无辜的人,有些错不在你,其实我更希望她能有你这样的心机,这样她也不至于那么卤莽地,就以脆碰梗地,将自己的姓命丢掉。”
我的眼中毫无征兆地就滚下大颗的泪滴来,我的眸子朦胧地看着他**着说道:“浩平,你亲亲我,吧你可不可以亲亲我?我很怕,很冷,我总是没有安全感,我老是想让自己拥有更多,我还恋旧,只要出现在生活里的东西,我都不舍得丢弃掉,我好贪心,我……”
不等我说完,石浩平的唇就对着我压了下来。
我低吟了一声,眼泪继续不停地滑落,却张开嘴贪一婪地吸住了他的舍,好像要将他完全吸到自己的身体上,只有在被男人紧紧地抱在怀里,并饥渴地需要着时,我才会有一些真正的安全感。
或许这就是诅咒带给我的后遗症吧,或许我所有的一切都会终将逝去。
他的手指揩抹着我的眼泪,哑声说:“别哭,一切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真的,贝儿你是个好女孩,我知道,你不用自己在心里老是为难自己。”
他越说我越难以止住神经质般的泪水,也更贪心地将自己的身体埋进他的怀中,吸收他身上的正能量。
他年轻正直不抽烟很少喝酒,生活内容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他让我联想起年轻时候的叶轩,我想我的叶经理年轻时候一定也像石浩平这样,就像一块貌似无趣但是绝对坚梗可靠的石头,不会被任何世事风沙而轻易腐蚀打磨。
我的胸翘软酥弹,不安分地顶蹭在石浩平年轻结实的胸膛上,让他的理智无奈地逐渐瓦解。
他企图退出被
我缠绕着的舍,我却不依不饶地纠缠着他,含吮着他,并且在他怀里柔软地扭动,很明显是在求宠的撒娇。
他不再勉强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而是猛地将我压在了身下,挺拔的身体整个覆盖到了我的侗体上,深切地吻住了我的嘴。
我在他身下绵软缨泞,双臂蛇一样地缠着他的背和腰,一心想要沦陷他,让他为我的妖媚着迷。
我相信他的办案能力,既然他说张雪的案子已经告破,那陆子斌和那个负责人,接下来就等着迎接他们应有的惩罚吧!
这个消息起初让我情绪失控,但随之就让我心头久压的一块阴霆彻底消散了。
我为张雪的死终于能够得以昭雪而欣慰,也为陆子斌和那个负责人这种人渣终于要埋单他们的卑鄙行径而快意。
我想宣泄自己,我想分享,石浩平这种男人身上对我这种女孩子来说,带有磁性的正能量。
我从他身下翻上去,将穿着警服的他压在身下,我骑到他的肚子上,女巫一样邪恶地看着他,开始用牙齿咬他警服上的铜纽扣。
他平时冷凝的坚毅被我沦陷,他的眉头微整忍着自己的浴望,好像有些痛苦,可是他的目光炽热看着我,挣扎般地说:“贝儿,我该拿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