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带来的钱递给石浩平的母亲,说,“石警官当时托付贝儿介绍个朋友帮忙买了几支股票,这几天涨了不少,我知道你们等着用钱,就主张给抛售了,这是赚得的钱,我给捎来了。”
我知道他们对银行卡里的数字没概念,所以就特意带了现金,以期能达到让他们“见钱眼开”的效果,心情更加舒畅以利于健康。
果然,石浩平的父母姐姐一看这厚厚一沓子 钞票,都激动的哆嗦了起来,这钱,应该赶上他们忙苦忙累几年的庄稼收成了。
石浩平的妈妈把那钱推回给我说,“这个,这钱这么多,俺们不能接,贝儿你拿着吧,你年轻,在城里花消大,浩平又这么长时间不在,照顾不到你,所以,你一个女孩子家的,没钱不行,你拿回去吧。”
他父亲和姐姐一致不收钱,一致让我带回去,这份淳朴的亲情感让我的眼泪刷拉就滚落下来。
我哽咽的难以成语,他姐姐一直拍着我抱着我,他父母也憨厚地说,“瞧你这孩子,哭啥呢,是俺们说错什么话了?”
我克制了很久,才把情绪稳定下来,说,“大叔大妈,你们若真把贝儿当自己孩子待,就把这钱留下。他走前,交代我要照顾好你们的,我不能在你们身边帮你分忧解难,这钱又是他炒股赚的,我只是负责帮忙带了过来,怎么能随便接这钱呢?你们要不收下,贝儿以后就再不来了。”
他父母一听慌了,连忙说,“好,好,好,俺们收下,收下,给他留着,等以后,结婚用,嘿嘿。”
石浩平的父亲被打破了头,小脚也骨折了,摊上这事本来精神很沮丧的,一家人愁眉不展的,我这一来,还带了这么多“意外之财”过来,他们马上都精神抖擞,又对生活充满了信心。
尤其是,我简短告诉他们,说上头会关注他们犯愁的那件事的,补偿款不日就能到他们手中,他们更是开慰地笑了起来。
石浩平父亲爽快地说,“只要问题能解决了,这顿打,挨的也值了。”
我长睫眯起,又忍不住说,你们也放心,以后,金副乡长不敢再找你们麻烦了。他们是不明白石警官的能力,他们知道后,不会再这么欺负你们的。
一家人被我的话振奋的欢欣起来,石浩平的姐姐也说,妈,这下你心里松快身体没事了吧?你在医院里照顾俺爸,明天俺可得跟孩子她爸出去卖菜还债去了。
正说着,门外涌进一批人来,石浩平的父亲一看被簇拥在中间的那人,神色马上惶恐起来,目光里不由地流露出惧怕之色,在病床上瑟缩着说,“金,金乡长,您,您。”
石浩平的姐姐和母亲也紧张地围拢到了病床前,看着进来的这群人。她们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病羊眼看着一群恶狼闯进了破羊圈。
为的一个人连忙上前解释说,“金乡长是特意来看望你们的,老石反映的那个问题终于解决下
来了,金乡长是特意赶来慰问你并送好消息的……”
那位精瘦如一杆大烟枪的金乡长热情地走上前,跟石浩平父亲说着问题解决下来的邀功的话,石家三个人激动地流下了泪水。
没人注意到我这个外来客,我也适时地退避到了外面。
石浩平家所在的村是个大村子,有六百多户人家,村里的耕牛有一百多头,因为都是山地,没有办法开展机械化,所以各家各户的农活只能依靠耕牛。
春天的时候村里有牛得了急姓传染病,畜牧站的兽医无计可施,担心引起大范围家畜传染,就报了上去。
市畜牧局要求他们紧急处理病牛,掩埋,并且承诺会申批补偿款给农户或者到秋配新耕牛。
石浩平家养了两头牛,他父亲到农忙时节帮别人家耕地,赚取点劳力收入。
这一个夏天过去了,眼瞅着秋收在即,补偿款或新耕牛都不见影子,村民们都急了,凑一起推荐几个人去乡里打问。
其实补偿款市里早就拔了下来,却被县里卡住了,因为他们乡的农业税征收任务没完成,县里便以此别着他们。
石浩平的父亲跟几个村民壮着胆子去乡里打问补偿款的事,分管农业的副乡长金德富正为农业税的事在气头上,一看他们这些老泥脚子竟然敢来给他送烦恼,就气不打一处来。
当时金德子正好在他办公室,看到副乡长生气了,当场没说什么,但是待他们回村后,却找机会把石浩平的父亲给偷着教训了,警告他,老泥脚子别想着带头惹事,不然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刚才听乡里那批人说的意思,他们市里财政局已经要求县里把这笔补偿款及时到病畜农户的手中了。
看来,廖书记的过问不是一般的有效。
从那位金副乡长热情过度的态度上,可以想见,他一定是把石家与上头大领导有什么神秘关系的猜测在心头滚了好几滚了。
石家的事解决了,老两口笑得非常舒畅,我叮嘱石浩平父亲安心养伤,这季的农活就别亲自干了,花钱找村里种地少的劳力做帮手吧。
石浩平的姐夫自己去部队驻地送了一车菜回来了,憨厚地说,他们夫妻俩多吃点累,白天卖菜,起早贪黑的帮岳父家把农活就干了。
安顿停当后,我说不能多耽搁了,请的假不够,要连夜赶回去,石家人恋恋不舍地把我送到了医院外,我坐了石浩平姐夫的货车直接去市里的火车站。
路上,这位朴实的姐夫非常拘谨,只知道专心把车开的飞快,不知道该如何跟我搭话。我便也赚得清净,自己倚靠着车窗,看着农村的田地绿野在眼前飞闪过,一任思绪信马由缰地驰骋。
城际列车上人不多,我的卡座在车厢最靠里一排,对面是一对母子,母亲困倦地抱着孩子睡着了。
走道隔壁也只坐了一对男女,从我上车时他们就搂抱在一起说着什么,能听出那女的趴在男的肩头一直在啜泣,两人背对着走道,男的在她耳边轻声说着劝哄的话。
列车走到半途的时候,
外面完全黑了下来,我们的角落里也没有光线,那对男女开始扭动,并且出低微的喘熄声。
我趴在桌子上假寐,想无视他们,可是他们的声音在车厢的角落内回旋着,压抑而激烈。
我忍不住偷看了一下,女人已经跪坐到了男人的身上,双手缠着他的脖子,头低下,两人正在疯狂缠吻。
男人的手搭在她的腰上,捏着她的屁部,用力,不断地将她的身体抬起又摁下。
女人穿着裙子,脚弯处隐约可辨一条白色的小内库卷曲在那儿,女人的身体动得格外激烈,不断地起落着,颠动着,男人的嘶吟声随时会从喉咙里冲破出来。
日期:2021-11-08 07: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