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小玫瑰,早晨去菜市场买菜是谁去的?到了店面搬菜时又是谁搬的?蘑菇筐是放在店里哪个位置的?
小玫瑰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问,回想着说,“都是邹锦新弟弟起早去买菜,买回来后,店里的小伙计帮忙搬进来的,就放在后院那个杂物间里的,一直这样的。”
我问,从三轮车上往店里搬菜时,除了咱们的人,没有别人过来吗?
她摇摇头,“没有,我今天起的早,我也帮忙搬了。姐,这可不是小事,我们必须得报警!这太可怕了,万一我们把这包子送给人家工厂,工人吃出毛病来的话,咱们这快餐店的信誉可就损失惨重了。”
我也摇摇头,“不能报警,这事我们要让它消化于无形。以后,多加注意和小心就是了。你想想,对方敢于冒险下毒,不就为的砸我们的生意吗?他的意图就是要让工厂的工人吃了包子出事后,厂方必然会报警,然后,这事一闹腾,下毒的不一定能查出来,我们这做吃的买卖可就砸了!况且我们这店是开在学校附近,真出了食品安全卫生方面的大事,我们这店非被上面取缔不可。”
小玫瑰急道,“妈的,那怎么办?我们就干吃哑巴亏?以后怎么办?不过,就算报了警,这下毒的还真不好查,我才不相信咱们国家的丨警丨察办案能力呢。”
她说的对,但是我想起了远在外地的石浩平,想起他的正直果敢与工作能力,又笑笑说,“你也不能一耙子都给砸死啊,呵呵,还是有好丨警丨察的,不过他们没精力掺合我们这种小案例。”
我没有再回小旅馆那边,而是把守在病房外面的王大林叫进来,问
他,旅馆外围的监控有没有死角?在哪些位置?小杂物间靠街的那扇小窗户那儿,是不是在监控范围内?
他仔细想了想说,“那儿的确是监控死角,怎么了?那扇小窗只有巴掌大,就用来透气的,进不去贼的啊。”
我没有接他的话,只是吩咐他,把那窗户从里面用木板封死,再在院内的墙上开个小窗透气就行。
又说,把店里那笼屉包子偷偷装到三轮车上拉出去掩埋掉,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今天这事,就当没生。
王大林答应下来,纳闷地走了。
小玫瑰说,“姐,我真佩服你,遇事能这么冷静!你是不想打草惊蛇,并且想招蛇自己出洞吧?”
我打她一下,说,“鬼丫头,就你聪明!如果静怡能有你一半的心眼子多的话,我看咱们这片店面啊,以后就可以完全交付你俩当老板娘啦,我就只等着坐收渔利啦,哈哈。”
小玫瑰也笑了,说,“姐,你在单位工作,能认识各部门的人,你留意打听一下,什么人撺掇着工商,税务和卫生,城管的人老来找我们的麻烦?近期这些狗逼事特多,靠,烦人的来!其他店门口摆个广告灯箱就没事,我们花店摆几个花篮他们都要喇叭喊着收起来!”
我点点头,说,我会顺着这条藤摸到隐藏着的那个瓜的。
十有八九,在包子馅料用的蘑菇上下毒的,就是附近的人,对店里的情况比较熟悉,而且清楚那个小窗户外面是监控死角,所以,应该是用喷雾或喷射方式从那个透气小窗下了黑手的。
我本来是想着找信息科的沈星出面打听一下这件事的,看看是谁那么神通广大在这些职能部门都有熟人,可以暗地撺掇他们重点诈索我们这片店面的,可是转而一想,眼前的小玫瑰不就是更好的信息包打听渠道吗?
于是问她,你不是说,那个叫袁明的,看我们的店面生意红火很不爽?还有你说的,他对你妈妈和姑姑抱有想法的事,是真的?
小玫瑰连连点头,“当然是真的,高光都承认了,黑我们的那些帖子就是袁明干的,。他们一起喝酒时候,袁明就不服气地说,他天天看着我们的生意财源广进就肉疼,就不爽,只有让我们栽几个跟头他才会舒服。”
小玫瑰说到这里,大眼睛一眨巴,说,“哎~姐?你说,这次下毒的事,不会就是他干的吧?很有可能哎!我靠!靠靠靠靠靠!笑面虎蝎子心!肯定就是他了!”
我拍拍她说,“别激动,稍安勿躁,下一步,你找高光侧面确定一下,然后,咱们想计谋对付袁明,让他趁早收了那份坏水心眼。”
小玫瑰咬牙切齿地说,“行了,姐,这事交给我办吧,我整不死他!丫的,敢在姑奶奶我头上撒坏水,我让他把整只鸟都给烂在裆里!”
我让她一定要小心,不要没弄清楚实情就胡乱出手,她连连点头说,“我知道,我不会错杀无辜的。”
和小玫瑰密谋完了以后,我的手机铃声响起了短信提示音。
打开一
看,是徐峰来的。
好多天没有跟他联系了,终于接到他的讯息,我的内心忍不住簌的跳荡了几下,竟然有几分幽怨之感,却又掩饰不住几分窃喜。
打开短信一看,只有几个字:我在海边小镇,你来吧,想你了,车费我给报销。
我的手指有些抖,同时,小女人的赌气心理又上来了,手指飞舞给他回了一条信息:我不去,我又不是应召女。
他的电话旋即打了过来,我犹豫着,接听后要用什么语气?说什么?拒绝?还是乖乖送过去给他草……
小玫瑰嘻嘻笑道,“姐,你真拽,谁的电话呀?还不接?”
我的脸有些红,把她推出去,说,“去去去,去办出院手续去,难道今晚真要留在医院里过夜啊?”
输完液以后,我们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虽然虚弱,但是也没必要继续留院观察,我最不喜欢医院的气氛和气味,能少滞留就绝对要尽快离开。
小玫瑰出去结算医药费用去了,我看着手里结束了铃音的手机,期望着它能再次响起来。
它果然不负所望地再次闪亮着呼叫起来,我等到最后一声铃音时才接通了电话。
那边,徐峰的声音有些疲惫地响起来,“喂,小东西,故意不接电话,让我着急的吧?这明显是生气了在闹脾气的症状嘛。”
哼,我才不要让他得意地以为我是在生他多日不召呼我的气呢。于是就软弱无力地说,“我病了,刚打完针呢,正要离开医院。”
“恩?怎么了?什么病?不需要住院?你在哪个医院?方便我过去看看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急迫的关切,这让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我吸吸鼻子,就好像小孩子受了委屈,终于见了大人的面一样,弱弱地说,“哦,不严重,吃坏肚子了,已经没事了,正要回家,懒得动弹。”
“那,你回家?我去看你?”
“哦~~”我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让他再去新天地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