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菲看到刘黔的信息,觉得一根无形的绳子套在了脖子上,她想扯断这根绳子,却无从下手。
“谢谢刘大公子,吃饭我自己去……看到你,我反胃!”
她检查了一遍信息,刚要点发送,爸爸的话语在脑海里回响,“……我也想挺直腰杆活人,可是腰杆硬不过权势啊!”
刘芳菲点了删除键,重新编了一条信息,“好吧,地方我定,再见!”
刘黔看到刘芳菲的信息,一下子蹦了起来,“哈哈,我就知道,你刘芳菲也脱不了俗。今天,本公子可以享用‘美味’了!”
就在刚才,冀东那个溜须拍马、投机钻营者,及时给刘黔汇报了情况……他才不失时机,给刘芳菲发信息。
刘黔屁颠屁颠地洗漱,刻意打扮,穿上纯羊绒高档保暖衫,拿上皮尔卡丹西服,吹着口哨,洋洋得意,向外走走……
刘芳菲还是选了上次的餐厅,碰巧还是哪个位置,又点了那次的酒和菜。
刘黔心想,“哈哈,刘芳菲还是忘不了得到初夜的人儿……故人言,女人长着狗心,谁R和谁亲,看来一点儿都不假。”
这顿饭,刘芳菲虽然不言不语,倒也没有拒人千里之外。刘黔能说会道,找一些轻松愉快的话题,晚餐在和谐氛围中结束。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如果不主动接进刘黔,怎么能掌握刘家违法乱纪的事儿,报仇必然是遥遥无期了。我只能豁出去了……”
“芳菲,走吧,请到我的别墅看看,哪里也是你的家。”
刘芳菲没有说行,也没有说不行,“芳菲,今天我没喝酒,我开车。”
刘黔乘机夺过刘芳菲手里的车钥匙,在前面给她带路。
到达停车场,刘黔一路小跑,提前给刘芳菲打开副驾驶位置,请女神上了车。
刘黔的心砰砰跳,“我的天,有钱能使鬼推磨。你刘芳菲注定是我的女人……”
刘黔的别墅的确金碧辉煌,刘芳菲不想参观,而是一屁坐在沙发,“我想喝酒,必须是百年马爹利。”
刘黔一听,心花怒放,“我真不知怎么下手,你就主动想醉。看来,我可以尽情的和你‘咏鹅’了!”
“有、有!”
刘黔赶忙吩咐佣人开酒,一双眼睛紧盯刘芳菲。
她故意扬起头,回避刘黔色眯眯的眼神,让屈辱的泪水往心里流。
刘芳菲真的喝醉了,刘黔迫不及待,把她抱到卧室……
世间的婚姻,太令人不可思议了,刘芳菲做梦也想不到,这辈子,她会属于一个纨绔子弟,
刘芳菲万般无奈,不辞而别的决定,对她非常残酷,她甘愿喝下这杯苦酒,只想让心上人尽快忘掉自己。
韩畅忘掉刘芳菲了吗?也许天知道?毫无疑问,刘芳菲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韩畅。
刘芳菲被刘黔蹂躏后,心理贞洁已经不复存在,生理贞洁成为过去。
这辈子,恋爱对于刘芳菲是过眼云烟了。然而,刘芳菲又不同于有些人不在乎所托非人,在放荡中追求快乐,乐此不疲。她渴望得到真爱,却是篮子打水一场空。
身为豪门千金的刘芳菲总以为,爱情与金钱没有关系。最终,她还是掉进了利益和金钱的陷阱,难道这是天意吗?
晚上,由于出乘计划有变动,韩通高高兴兴回家看儿子。
父子见面,知心话儿说不完,“爸爸,今年春运,您跑高铁,还是普铁?”
“最近,段上决定给货运车间三年未回家过春节的两位年轻司机放假,让他们回家探望父母,过个团圆年。经征求我和李洋洋的意见,临时抽调我俩出乘冀天线15天”
“爸爸,我早就听说冀天线沿途风景不错,能不能带上我?”
“你就别去了,冀天线跑车不好玩。这条线全长19.6公里,最大坡度30.6‰,每趟编组8节车皮,运输560吨电煤。”
“这个我知道啊,天街线上的守车人——是2013新春走基层CCTW最火的新闻。”
“嗯嗯,儿子,你还记得这条新闻的大概内容吗?”
“记得,推车,摘挂,盘闸,记录,联控……穿越6公里闹市区……呜……汽笛声声,清脆嘹亮。隔着几公里,沿途的老百姓就知道火车要来,纷纷避让。”
“爸爸,您稍等一下。”话音落地,韩畅拿来笔记本电闹,插上无限网卡,进行搜索。
“……在冀东市闹市区的星光巷,有一趟穿行于街巷通往天街镇的慢火车,网友说它像极了动漫《灌篮高手》中,樱木花道驻足的镰仓道口。”
“在这条铁路线上有这样一群人‘守车人’,守护着冀东市城区至天街镇煤矿厂的煤炭取送作业和列车的运行安全。”
“这些‘守车人’来自冀东车站运转车间,年龄最大的近56岁,最小的只有24岁。分四班制,每班6人,每天3至4趟往返于城区和煤矿,守车人历经一个甲子的风雨,到今年已经是第三代了……”
新闻中,慢火车穿行于城市至矿区,美轮美奂的画面,令全国观众眼前一亮,冀天线上的慢火车一夜成名。
“儿子,一个时代的记忆不是大江大河,而是起始于微不足道的人间烟火。‘先有天街坪,后有冀东城’,成立于1936年的天街镇煤矿,带动了上个世纪冀东经济的蓬勃发展,也见证了冀东地区采矿业的辉煌历史。”
“爸爸,去年儿子看完这条新闻,我和爷爷查过资料……1952年,随着冀天铁路支线(冀东至天街镇)建成,结束了天街镇“以骡马运输煤炭”的历史,这条有着62年历史的铁路线,如今成了慢火车展览馆。”
“儿子,没想到你是个有心人。好吧,明天一大早,你随爸爸走一趟。”
“谢谢爸爸,要不我们喝几杯,儿子的酒量又长了。”
“去去,司机班前不得饮酒,儿子早些睡吧。”
洗漱完,躺在床上,韩畅心潮澎湃,脑海里浮现出新闻画面中女播音员甜美的声音,“谁说火车不能推着走?每次去天街镇煤矿,空车体是被推着进入矿区。这时候,原本是列尾的作业车棚就成了车头,车头反而成了车尾,完成角色互换……”
“列车到达天街镇煤矿,火车司机在调车员的配合下,把拉上来的空车体留在矿厂,完成车体进行摘挂作业,装满煤炭后,再用重车挂上机车拉回冀东市,满足冀家坪和光明顶电网、热力网的能源供应。就这样,伴随风笛声声走走停停的列车成了一个时代的坐标和印记。”
翌日,8点36分,慢火车在内燃机牵引下从冀东西站开出。
李洋洋告诉韩畅,“这条铁路线是天街镇所有居民的生活保障线,也是冀炼冀化等热力发电厂的运能保障线。”
韩畅把头探出窗外,能看见最前面的敞篷车上有人在瞭望。
七八分中后,火车停在了只有三股道的燕子吉六等站进行编组。
“爸爸、李叔叔,我想去敞篷车上看看,体验一下‘车厢当车头’的情景有多刺激?”
“好吧,在敞篷车得注意安全,火车一路上坡……随时要制动。”
恰好运转车长兼调车员老李来送编组计划,“韩大车、李大车好久不见,这位英俊后生你们的新徒弟?”
日期:2022-09-06 07: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