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乘坐的出租车被堵在滑铁卢桥上时,菲奥娜断定,这可能是自己因意气用事、处在崩溃的边缘而做出的职业误判,也可能是让一个男孩在世俗法院的精心干预下脱离或是依旧笃信其宗教信仰。她并不认为两者能同时成立。她的视线转向左侧,望向下游方向的圣保罗大教堂,她暂停思考了这一问题。此时的泰晤士河,河水湍急。当年,站在附近一座桥上的华兹华斯说得对,放眼左右两边,这是世上最壮丽的城市景致。即使在这连绵的雨中也是如此。坐在她身旁的是玛丽娜·格林。除了离开法院时两人闲聊了几句后,她俩一直沉默着。保持点距离是恰如其分的。而格林对于她右侧的上游风光,完全熟视无睹,她像她的同龄人一样专心于她的手机,时而读,时而输写,时而皱眉。
最后她们在南岸转向上游方向,出租车以步行之速缓缓前行,花了几乎十五分钟才到达兰贝斯宫。菲奥娜的手机已关机,这是她抵御每隔五分钟就查看短信和电邮这一强迫症的唯一手段。她已写好短信——你不能这样干!——还没发送。但他还是在这样干,这感叹号彰显了一切——她是个傻瓜。她那激动的口吻——就像她自己有时候所说的那样,她很想控制住——前所未有。凄惶与愤怒的糅合。或者说,是渴望和狂怒的交杂。她既希望他回来,但又根本不想再见到他。她还心怀羞愧。可是她犯了什么错呢?一心扑在工作上,疏忽了丈夫,让一桩冗长的案子搞得她心绪不宁?而他有自己的工作,情绪也变化多端。她受尽了屈辱,但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只得假装一切安好。她觉得自己遮遮掩掩,心情沮丧。难道那就是愧疚感?一旦她某个明智的朋友知道了这件事,就一定会催促她打电话给杰克讨个说法。绝对不行。她依旧害怕听见杰克说出那些她最不想听的。此时,她只要一想到那情景,就会像从前一样情不自禁地开始遐想,宛如一台停不下来的跑步机,唯有靠服用安眠药入睡才救得了她。要么睡眠,要么就是这样一趟非同寻常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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