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多后,在十一月的一天清晨,六点三十分,我醒来时,发现詹妮正睡在我的身旁。她去斯特拉斯堡和布鲁塞尔呆了十天,直到昨天深夜才回来。我们翻过身,迷迷糊糊地抱在一起。小别后的重聚胜似新婚呐。她让我感到既熟悉又陌生——一个人习惯独自入睡是件多么容易的事情。她合着眼,嘴角浮出一丝浅笑,一边把脸贴在我的锁骨下方——似乎随着岁月的流逝,那里已经自然地契合了她的脸形。我们至多还有一个小时(很可能不到一个小时呢),孩子们就会醒来,并发现她回家了——对此他们一定会更加激动不已,因为我曾担心詹妮可能赶不上最后一趟航班,便没有明确地告诉他们妈妈什么时候回来。我的手向下游走,揉捏着她的丰臀。她的手轻抚过我的小腹。我摸索着她小指末端那熟悉的凸起,那里曾有一根畸形的六指,不过在她出生后不久就被切除了。她的手指头,用她母亲的话来说,就和昆虫的腿一样多。几分钟后(或许中途我们还打了会儿盹),我们便开始了甜蜜的交欢,这是婚姻生活的特权与妥协。
我们正在肉体急切的愉悦中逐渐清醒,一起更加激烈地用力扭动,这时,床头柜上的电话响了。我们本应该记着把线拔掉的。我们对视了一眼。在沉默中,我们达成了一致:现在时间还早,这么早打来的电话应该不同寻常,可能是紧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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