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终究是一个官僚机构,所有拖拖拉拉的程序都像是跟着政策指令亦步亦趋。我草拟了一封给黑利的信,先交给马克斯,他修改后我写第二稿,接着他再修改一遍,第三稿才交到彼得·纳丁和本杰明·特雷斯考特手里,我花了几乎三个礼拜才等到他们的批示。我将他们的意见兼容并蓄,最后马克斯又略加润色,最后我把这份初稿之后历经五周才定下的第五稿寄了出去。一个月过去了,我们没得到一点回音。我方出面查问,得知当时黑利正在国外搞研究。直到九月末我们才等来了他的答复,一张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划着横线的纸上草草涂着几行斜斜的字。这笔迹似乎在刻意表明他漫不经心。他写他有兴趣了解更多细节。为了维持生计,他一边攻读硕士一边兼课,也就是说,如今他在校园里有一间办公室。最好在那里碰头,他说,因为他的公寓拥挤得很。
我向马克斯做了最后一次简短汇报。
他说,“那篇登在《巴黎评论》的短篇怎么样?就是那篇讲商店橱窗里的人体模型的。”
“我觉得很有意思。”
“塞丽娜!这压根就不可信。任何欺骗自己的人都应该关在精神病医院的禁闭室里。”
“你怎么知道他没进去?”
“那黑利就该让读者知道。”
我离开他办公室时,他告诉我,在甜牙行动中,已经有三个作家接受了自由国际的津贴。我可不能让他、也让我自己失望,迟迟定不下这第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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