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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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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劳崇光从谈吐间,认定曾子城将是可塑之才,如是点化了他:“别人凭后台和金钱,你可以凭诗文嘛!”但曾子城心想,诗文好的又不是我一个,更何况也不知道是否合阅卷者的口味。曾子城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劳崇光,希望从他口中得到好的点子。这也是曾子城之聪明之处,他总是步步为营,最后套出想要的结果。

劳崇光告诉曾子城,可以试试唐代举子“行卷”的方式。行卷,即应试者在考试前把所作诗文写成卷轴,投送朝中显贵。曾子城知道行卷,但之前没有想过这种方式,他认为以自己的才华,无须采取这种方式,更何况自己也不认识朝中的达官贵人。不过,结合劳崇光的主意,回忆前面两次会试都名落孙山,曾子城有了一些感触——一个人的才华是有限的,如何让有限的才华得以放大,更为重要。

劳崇光告诉曾子城:常规行卷固然已晚,但如果你朝考中的诗文,能通过其他途径,在阅卷官评定之前,传到名流手中,通过他们来提高你文章的影响力,局面就会改观。曾子城按照劳崇光的指导,从试场出来后,就直赶往劳崇光的府上,把场中的诗文誊抄了十份投递给朝中十位达官显贵。

次日,曾子城的诗文《烹阿封即墨论》甚是出色的消息,在京城传开,主持朝考的大学士穆彰阿和各位考官第一时间获得了消息,穆彰阿特地找来试卷,文章开头就引起了他的兴趣,当他读到“若夫贤臣在职,往往有介介之节,无赫赫之名,不立异以殉物,不违道以干时”时,发现曾子城竟是自己的知己。在穆彰阿看来,大凡新进进士都心高气傲,而曾子城却谦逊低调,于是当即圈定他为翰林院庶吉士,列为一等第三名。后来,穆彰阿又在道光帝面前褒奖曾子城,道光帝将曾子城化为第二名。

曾子城在没有背景的情况下,通过“行卷”,实现了普通三甲进士进翰林院的先例。穆彰阿认为,曾子城资质仅是中等,但勤实有过人之处,自古成大事者,往往是凭勤实而不是天赋。事后,曾子城对穆彰阿和劳崇光感激涕零。

此说虽显得曾子城有幸运之嫌,但他若没有平时的磨炼功夫,是不会有这一结果的。涉世之初,就可见其处世之大端,这是深受家风熏染,志存高远,并为这一志向刻苦自励、辛勤实践、百折不回的结果。只有这样,子城才可能取得一张成功的人生入场券。

曾子城的科举之路,前期曲曲折折,后期可谓顺遂很多。也正是坎坷的求学之路,让他更加扎实地学习与掌握了所学之识,更加注重倾注功夫与心血,从而奠定了深厚牢固的根底与基础,才有了后来的厚积薄发、用学时现发韧之力,成为晚清一代的不可小视的具有学术功力的领军人物。

日期:2022-06-29 14:43:49

不一样的曾国藩(113)

第十七章

大获皇恩庶吉士恩师改名“曾国藩”

师同声令“子城”改名“国藩”

京城会试后,获三甲赐同进士,会试考官们都认为其名”子城“小气,遂令其改名‘曾国藩’“。

座师曰:“国藩者,为国护法也,藩翰,喻保卫国家的重臣。《说文》释:藩,屏也”。

“曾氏改名国藩,乃自信其危难关头能承担重任,使命必达。剿灭长毛,保护法统”。

上述说法或释义毫无争议。

而“其人一生最大功绩,居然以一介书生而操刀军政,不可思议地创建了一支神话般崛起的湘军,并战斗到天平天国气数灭绝。令这个屠杀了五千万百姓,祸害中国多年的邪教暴乱集团最后束手就擒”。这一结论已有历史定论,应以定论为准,不能争议。上述仅只是一说而已。

曾氏改名之事,究竟谁人所改,有两个版本说法不一。下面分别说一说,权当为看官们增加点儿谈资:

一说是穆彰阿:此说强调说穆氏权重,应是穆氏改名;还说此名改的简直是神来之笔,颇有赞誉谗媚之嫌。

此说,认为替曾国藩改名的是一代权臣穆彰阿,因为穆彰阿曾多次提点曾国藩。

道光二十三年大考翰詹,曾国藩“以大错谬而忝列高等”,总考官穆彰阿帮了大忙,不仅如此,穆彰阿还对曾国藩觐见皇帝、升官晋爵的关键之处直接指点扶持。此后,曾国藩便官运亨通。

曾国藩对穆彰阿的感激之情也不一般。穆彰阿被罢,曾每过穆宅皆感慨唏嘘,二十年后曾国藩赴任直隶总督,进京陛见时又专程拜访穆氏的后人,此后又让儿子曾纪泽访问了穆彰阿之子穆萨廉。

另一说是朱士彦,此说强调“更为真实”,甚至还引用“连曾国藩自己都有这个说法”云云。似以当事人之言而欲以铁证定之。亦有邀功之嫌。

朱氏改名一说:据曾国藩《年谱》记载,曾国藩原名曾子城,道光十八年中式进士后更名“国藩”。

道光十八年会试总裁为穆彰阿、朱士彦、吴文镕、廖鸿荃,据朱氏后人称,为曾国藩改名的正是其“座师”朱士彦。

晚清小说家、“鸳鸯蝴蝶派”早期代表人物徐哲身的小说《大清三杰》,曾这样写到曾国藩更名一事。咸丰二年,由于太平天国围攻武汉,咸丰帝下谕湖南巡抚张亮基传旨,令曾国藩帮同办理本省团练乡民,曾国藩以母丧恳请在家终制,于是张亮基请曾国藩好友郭嵩焘的胞兄郭意诚至曾家,劝曾国藩出山。

二人谈话中,曾国藩提到自己从前的官名和号,本来不叫国藩、涤生。说:“先祖星冈公他替我取的官名,叫做‘子城’二字,号是‘居武’二字,就是取那‘曾子居武城’的一句之意(曾星冈“早年失学”,何来《离娄下》之典故?说其父曾竹亭还差不多。)。

我那年侥幸考中进士之后,尚未殿试,座师朱士彦朱中堂,承他错爱,特地打发人将我找去,且郑郑重重的对我说:‘贤契。我见你的文字,气势敦厚,将来必能发旺,但是这个名字,觉得有些小派。以名字论,不但不会大用,而且一定不能入词林的。你如果因名字之故,不入翰苑,岂不可惜。’我当时听了我那位座师之话,方才改为现在的名字和现在的号,后来果点翰林。以兄弟这个毫没学问之人,当时能够一身而兼三个侍郎的官衔,总算是大用的了。”

这里明明白白地说朱士彦为曾国藩改名一事,是出自曾国藩本人之口,但由于是小说家言,也有人不信。

曾国藩改名一事虽然存有两说,但综合各种史料,似乎还是以朱士彦为曾国藩改名更为可信。

曾国藩改名是中式进士后,这在《年谱》中有明确记载,穆彰阿提点曾国藩是道光二十三年的大考翰詹,已经是五年后了。然,道光十八年,朱士彦是以兵部尚书,充任会试主考官的,且于本年稍后即病逝,似与曾氏交往不多。

曾国藩中试进士的房考官是季芝昌,而季芝昌也是朱士彦门生,朱士彦墓志铭便是季芝昌所撰,可见朱士彦和这位门生的感情非同寻常。

曾国藩以殿试三甲第四十二名赐同进士出身,朝考居然列一等第三名,进呈皇帝后拔至第二名,最终成功进入翰林院,这其中没有贵人帮忙是不可想象的,按当时的官场规矩和曾国藩的人脉资源,这贵人自然非朱士彦莫属,此后不久朱士彦病逝于任上,所以曾国藩才坐了几年冷板凳,直到又被穆彰阿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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